韓沉沒接，只看了一眼：“監國讓你說什麼？”

黑人恭敬道：“等明日校場比武，監國大人會派死士前來救王上。”

韓沉嗤之以鼻：“我還需要你們救？”

他自己就能逃，整個滇南都司他唯一打不過的人只有謝攬，謝攬又沒有一直盯著他。

問題是他不能自己逃回去，一個是丟人，一個是兩國真有可能打起來。

拋開想不想打仗，隋敬棠在邊境部署了十幾年，他們南疆國有可能打不過。

“王上放心，監國大人已有非常周的部署。”黑人說起來頗為驕傲，“這些死士都是隋敬棠手底下的兵，是咱們安了三年的細作。他們‘假扮’咱們南疆人，來救人的時候同時刺殺曹公公，以及要去南疆的使團，重點是齊瞻文和沈時行。隨后會被曹公公認出，隋敬棠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

韓沉聽的頭暈，真他媽夠了這些謀詭計：“本王想知道，咱們的細作該怎麼‘假扮’咱們南疆人？”

黑人恭敬道：“咱們在滇南都司下方養了兩條大蛇，到時候會將大蛇召喚出來。這蛇也會為隋敬棠的……”

“大蛇？”韓沉恍然大悟的模樣，“難怪我剛才站在院中，突然聞到了一子蛇膽味兒，像是從謝攬房間里出來的，還以為是我的錯覺。畢竟如此濃郁的味道，得是多大的蛇。”

黑人：“？”

韓沉冷笑道：“你們也太不把謝攬那個煞星當回事了，先去里看看你們養的大蛇是不是還活著吧，省得明天鬧笑話，丟本王的臉。”

第87章

（二更）得了便宜還賣乖．

黑人戴著面， 看不出他的表，但是他的肢作頓住了，好半響才結著道：“這、這不可能吧？”

韓沉厲聲：“你在質疑本王的判斷？”

黑人忙躬行禮：“王上息怒，只是咱們地里養的那兩條蠱蛇兇猛無比， 不可能被殺的一點靜也沒有啊， 那位謝千戶難道不是和您一起抵達的？”

每到這時候， 韓沉總是恨不得將謝攬抓過來和他比試比試，讓這群沒見識的蠢貨開開眼界。

就這點芝麻小的眼界， 能干什麼大事兒？

韓沉嫌煩的擺擺手， 讓他滾蛋：“先去看看吧，看那兩條蠱蛇是不是連苦膽都被扎破了， 是的話，立刻暫停你們的計劃， 回去稟告監國大人再想其他辦法，別讓死士過來白白送死。順便幫我轉告監國， 無論再圖謀任何計劃， 請務必將謝攬考慮在。此人不是一個小小的千戶， 他是只大老虎！”

若不是礙著自己一國王者的份， 他非得揪住對方的耳朵， 重復三遍大老虎大老虎大老虎，看他們長不長記！

“是！”黑人連忙退下了。

一直不的曹公公放下茶杯：“這謝千戶如此厲害？我之前雖有耳聞， 這一路也對他多加關注， 但除了相貌氣度上乘，看不出他有什麼特殊之。”

韓沉哼笑：“那是沒有機會給你看。”

曹崧蹙眉：“使團中只有他一人帶著家眷， 我看他為夫人忙前忙后， 子似乎溫和的， 難道他帶家眷的目的， 乃是為了迷我。”

你多大臉啊，值得謝無敵裝孫子去迷你？韓沉在心里冷笑，朝他出一雙手，十指分開：“謝千戶一個人是一只大老虎，加上他夫人，他就變了十只大老虎。”

曹崧見他鄭重其事的模樣，毫不像是開玩笑：“哦？此話怎講？”

韓沉懶得講：“總之我勸曹公公也不要輕舉妄，省得不蝕把米。”

曹崧打量他：“我發現王上始終在勸和，似乎與監國大人不太一心？王上莫非在我大魏境待久了……”

“曹公公多慮了，本王已經很慘了，當真怕被你們連累。”韓沉打斷了他，起走人。

*

一夜無事，馮嘉睡得晚，早上是被外面的呼喝聲吵醒的。

醒來時謝攬不在房間里，聽著外面一陣陣的呼喝聲，也不知出了什麼事兒，不敢繼續再睡了，起床梳洗。

謝攬像是能掐會算，才剛穿好男裝，正準備束發，他就推門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被吵醒。”

“外面怎麼了？”馮嘉習慣的將梳子遞給他。

謝攬先去洗了洗手，才回來幫梳發：“還能怎麼了，曹監軍一大早就上任了，說這里布防不行，那里駐扎不妥。”

連謝攬聽著都有點兒生氣，“他完全是個外行，還不停的指點江山，要是在我們十八寨，早被我一刀殺了。這里的武將脾氣真好，臉都憋紫了還能忍，一個忍不住了換一個忍。”

馮嘉坐下來：“他未必是外行，純粹是故意找麻煩。”

謝攬豈會不知：“剛才又說軍營紀律松散，早上都不練。滇南都司說是軍營，其實是個指揮衙門，待在衙門里的都是比較高級的武將，以及兩三千護衛兵和一些低等雜役兵，哪里用得著練？”

而其他的二十幾萬兵馬，全都布防在邊境各，自然會每天練。

類似他們十八寨，黑水城就是一個指揮，只習武不練兵，各個寨子里才會練兵。

說著話，外面又是一陣呼喝聲。

馮嘉往窗外：“那現在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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