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民多謝皇上救命之恩，方才若非是皇上不準民來這裏，隻怕民也會死在這場大火裏。”瓔當然知道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況。

但皇上很顯然是在懷疑與這件事有關。

當然得撇清關係了。

慶幸的是，夜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將一首放進了鐵籠裏。

若裏頭當真是人偶，皇上怕是會立刻將抓起來淩遲。

“夜晟罪大惡極，讓他這樣死，算是便宜他了。”皇上讓人將首扔出皇宮，就轉走了。

他步伐極快，似是覺得這地方太過晦氣。

回到主位之後，他就與怡妃說起了話，沒有再看瓔一眼。

瓔急於尋找夜晟的下落，先行離開了皇宮。

京城裏的人都在討論今日發生在皇宮裏的事。

“什麽病重，我看啊本就是裝的。明明可以廢了太子，卻故意裝病，不就是想著晉王謀反？”

“誰能想到晉王都已經到城門外了，還改了主意，用兵符換人，著實是個癡的人啊。”

“盡管這事沒有按著皇上想的那樣發展，這結果倒是差不多。”

瓔聽到這話，差點笑出了聲。

太子“死”了，晉王失去兵權。

這結果還真是如皇上所願。

瓔快步回到了別院，拿出紙筆來，列出了幾個夜晟可能會藏的地方。

打算等司堯臣來了之後再與他一道分析。

哪知道先來的卻是夜景湛。

瓔沐浴出來，就看你房間裏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正坐在書桌前，看著瓔列出的名單。

“你覺得，夜晟有可能藏在這幾個地方？”夜景湛倒是沒有半點不自在，仿佛這裏是他的房間一樣。

瓔隻輕輕點了點頭作為回答。

“你原本是想與司堯臣商量，對吧？可惜皇上將他留在了宮裏，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夜景湛知道司堯臣被留下的消息之後，立刻就來了這裏。

他有太多疑問，需要瓔解答。

“阿瓔，我知道我不值得你信任，但你就當真一句實話也不願意跟我說嗎？”

可以告訴司堯臣，可以告訴夜延均。

卻唯獨不告訴他。

“王爺想聽什麽？”瓔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麵前，“盡管問就是。”

“司堯臣的人在尋找琳瑯的下落，沒有死，對不對？”夜景湛察覺到司堯臣派了人在錦州四搜尋，讓人裝作路人前去搭話。

才知道他的人是在尋找琳瑯。

如果琳瑯當真被夜晟所殺，哪裏還有尋找的必要？

因此他懷疑琳瑯本就沒有死。

他被騙了。

還好瓔早就知道他遲早會查出這件事，所以並沒有半點驚慌，隻淡淡一笑，“是，沒有死，我看到的不過是傀儡師做出的人偶罷了。”

“人偶？”夜景湛這才想起來，夜晟救過一個傀儡師，他做出的人偶惟妙惟肖，可以以假真，“所以，今日出現在登基大典上的……”

“也是人偶。”

慎刑司大火，夜景湛還以為夜晟是用了金蟬殼的法子逃走了。

卻沒有想到，他一開始就沒有出現！

這會兒隻怕早就不知道去了何。

“皇上那裏可有懷疑？”

夜景湛搖了搖頭，“看樣子，他應該已經相信了鐵籠裏的焦就是夜晟。”

瓔覺得奇怪，“鐵籠不是鎖著的，這也能梁換柱？”

“我猜想，他們應該是買通了慎刑司的人，那鐵籠早就已經被過手腳。看似牢固，實際上可以輕易打開，所以鐵籠才到慎刑司裏，人偶就被換首了。”

“多半是這樣。”瓔心中仍有許多疑慮沒有解開，“按理說，夜晟不該這般聰明才對。難道有人在背後給他出謀劃策？”

“我也覺得奇怪，他究竟是從何發現了破綻？”夜景湛不覺得以他的能力發現皇上的計謀。

更何況，皇上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連邊的暗衛都假意投誠，李公公更是因為得罪夜晟了刑。

除非有高人指點，不然他很難逃離。

“他拿著你的兵符，定然會想要起兵造反。”

夜晟下一步會有什麽作，瓔不用多想就知道。

夜景湛卻是半點也不擔心，“那兵符，他本就用不了，不用擔心。”

夜晟就算拿著兵符也號令不了他的軍隊。

他的人，隻會聽他的話。

瓔眸微閃。

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緩緩道：“不知王爺可否讓手下的人假意聽他的號令？”

“你這是……想要借著我給夜延均鋪路？”

盡管瓔並未說出自己的目的，但夜景湛還是立刻就猜到了。

讓他的人假意聽夜晟的話，待到夜晟起兵宮，再將夜延均推出來。

由他來平定這所謂的叛。

當真是一步好棋。

瓔沒有否認，“沒錯，我要為他鋪路，所以，王爺可願意？”

“不願。”夜景湛拒絕得幹脆利落。

這答案在瓔的預料之中。

麵上並沒有失落之，隻是點了點頭，“想想也是，王爺怎麽可能會願意給別人鋪路？”

看來，得另想法子了。

夜景湛的緒卻忽而有些激，“為何是他？就因為他救過你，你就要用皇位來報答？”

“救命之恩嘛。”瓔揶揄地看著他。

這麽說，是故意惡心他的。

實際上選擇夜延均，並不是因為這個。

而是因為他的確有這樣的能力。

平日裏看著並不怎麽正經的人，在說起治國之道的時候，卻是頭頭是道。

大周的許多弊病，他也能一針見地指出來，還能給出相應的解決之法。

瓔每每聽來，都覺得很妙。

甚至希他能早日登基，好解決困擾了大周許久的諸多難題。

“阿瓔，並非是我不想幫你，但那些都是與我出生死的人，我不想看到他們犧牲。”夜景湛顯然被說的救命之恩幾個字刺痛了。

麵有幾分發白。

瓔聽到他拒絕的理由，覺得還有戲，於是說道：“誰說一定要打起來？也有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解決的辦法。”

夜景湛一臉懷疑。

想要將功勞安在夜延均上，不費一兵一卒如何讓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