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律對電話那邊應聲“我待會兒讓律所同事去擬。”

葉雪初語氣帶著一點霸道，撒道，“我要你親自幫我擬，別人做事我不放心。”

“能進我律所的業務能力都很強，擬聲明這種最基本的小事都干不好的，早被踹出去了。”

葉雪初不以為然，強調道“明星工作室發出來的律師函，又不是沒出過紕，那些網友刁鉆的很，一個個比律師還要專業，擱那兒挑刺呢。”

陸之律扯嗤笑一聲“既然這麼不信我們律所的業務水準，還花這麼高價格委托我們律所做什麼？”

葉雪初直白又大膽的說“那你就搞錯了，我不是信你們律所，而是信你。”

這似是而非的曖昧話說出口后，又遲遲得不到對面的回應。

葉雪初找補了句“陸律自從業以來，可是零敗訴。我不信你信誰？”

陸之律自小活在萬眾矚目的環下，這些奉承話都當飯吃慣了的，葉雪初這些話，挑不起他心里任何緒，只覺得無趣。

他嗓音淡而冷“掛了，下次要不是死人的大事，別這麼大清早給我打電話，電聯律所助理就行。”

葉雪初氣笑，打趣道“陸之律，我現在可是你客戶哎！客戶電話你敢不接！回頭我就曝你們律所沒有職業素質！”

“你在委托我們律所的時候，就該知道，我不會給你什麼好臉。”

葉雪初頓了頓，嗓音了幾分“你還在怪我當初拋下你去紐約發展嗎？我已經解釋過，是你爺爺我去的……”

“想多了，我只是單純不喜歡服務前友。”

他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在意。

葉雪初自然不信，“既然不喜歡服務前友，又為什麼要接我的委托？”

陸之律還真不是口是心非。

r> “你給的委托費比正常價格高出多，心里沒數嗎？”

給那麼多，傻子才拒絕。

葉雪初嘟噥“可你又不缺錢。”

“誰會嫌錢多？要是還有你這樣人傻錢多的客戶，記得介紹給我們所，相當歡迎。”

“……”

……

帽間里，南初正在收拾行李。

本來說好年初三也就是明早飛冰島看極，昨晚研究了一圈攻略后，特地選了一些比較亮眼的羽絨服塞進行李箱里。

正糾結穿哪長靴還是短靴，手機里彈進來微信消息，是同事發來的。

“南姐！”

“大八卦！”

“國際超模葉雪初剛才發的律師聲明上的印章，來自君達律所！”

君達律所？

這律所名字，怎麼這麼耳？

還不等南初反應，同事柳柳的消息又發過來了。

“君達律所的老大是葉雪初前男友啊啊啊啊啊！”

“天啊，剛回來就聘請自己的前男友做法律顧問，他們該不會是要破鏡重圓吧！”

“葉雪初鎖骨上還有‘l’紋！”

“要是葉雪初真為做三，這熱搜必定炸個一周不帶停的！”

南初握著手機，臉上的一寸寸褪下去。

站在帽間里，有些怔神，就連陸之律

走到后也未曾發覺。

直到男人問“東西收好了嗎？護照別忘了帶。”

南初僵了兩秒，語氣發“不去了。”

把擺在行李箱里已經收納好的服又給掛回去。

陸之律稍稍不耐，“又怎麼了？”

南初賭氣道“沒怎麼，就是不想去了，不行嗎？”

陸之律哪是那麼容易被搪塞的人，眉眼都著一層薄薄的冰凌，眼底有積著的慍怒。

他站在南初面前，黑眸半垂著看，周氣息迫，“反復無常也該有個理由。”

理由？

他還好意思問理由？

南初氣笑了，瞪著他“陸之律，耍我很好玩兒嗎？！”

相較于的怒急攻心，陸之律只是輕皺了下眉心。

“我耍你什麼了？”

“除夕那天晚上，你答應我，不跟葉雪初再有聯系來往，可現在兩天一過，你搖一變，就了工作室的法律顧問！陸之律，你為什麼要騙我？”

南初控訴著，眼角泛了紅。

陸之律沉了口氣“就這事？”

“……”

就這事？

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把他們之間的約定當回事放在心里了，可人家呢，把這約定直接當個屁給放了。

南初氣急，渾都在發抖。

雙臂抱了抱自己，極力克制著自己瀕臨崩潰的緒。

陸之律剛手過去想安，被一把打開了“別我！”

陸之律那只被揮開的手，撞在帽間的柜子上，手背指骨作痛。

他收回手，臉不自覺沉了幾分，解釋道

“我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也的確答應了你跟葉雪初不再有私底下的來往。但在這之前，我的律所就已經和簽了委托協議，我和現在也只有工作上的來往……”

話音未落。

南初打斷他，“所以你就騙我？陸之律，我沒奢求過你的真心，可你憑什麼耍我？”

“我沒騙你，也說的很清楚，我不會再跟葉雪初有私底下的來往。所有來往都只是工作，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律所查我跟的所有來往監控。律所的同事并不認識你，你可以去打聽一下，我跟葉雪初究竟有沒有私下關系。”

陸之律一字一句都說的很理。

連他的緒都看起來毫無波瀾，像個冷一樣。

渾往頭頂直沖，“不跟葉雪初有任何來往對你來說很難嗎？還是你本就不想和斷掉聯系？”

什麼工作聯系，都是借口罷了。

葉雪初是他前友啊，又是高中同學，他們曾經在一起兩年……即使是在工作中再見面，難道就真能做到心里沒有一點漣漪？

陸之律見解釋不通，便直截了當的說“跟葉雪初不來往很簡單，我也并不在乎這個人，我看中的是帶來的生意！”

南初本不信。

嚨里的酸脹控制不住的往上直冒。

失控的哽咽“沒了葉雪初這個客戶，你的律所就開不下去了嗎？還是說，你的客戶都死絕了！就只剩下葉雪初這一個客戶！”

“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