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冰猛然轉，雙刀再劈，這一勢比前一刀還要快，程南君閃避開：“你看，這就是我說的唯快不破，但你的速度還是稍微慢了一點，再練些時日，要是連我都躲不開的話，那就說明你的刀法真的很快了……”

傅語冰閉上眼，忍了忍怒氣。

程南君笑著道：“我都是為傅小姐著想，將來從書院里出去，你去大理寺任職，大理寺有那麼多的重案，沒點功夫在上，出去辦案多危險，我又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邊保護你，你練好了雙刀……”

傅語冰嫌他啰嗦，扔了刀，手刀直劈程南君。

“咦！”程南君避開之后，發出驚訝之聲，“你的掌法不錯，什麼時候學的？”

傅語冰變掌為拳側擊程南君的頭部，程南君只用了兩分力揮手出去，便將傅語冰給擊退了三丈開外，傅語冰雙腳落在地上退了三四步遠方才站住腳跟。

程南君：“拳法雖好，但終究是之軀，姑娘家力量有限，對付地流氓還行，遇到江湖高手那就要吃虧了，還是用你的雙刀比較好。”

他看傅語冰臉難看眼睛都紅了，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過分了，聲音頓時小了下去：“生氣啦？我就隨便說說的，你要是不聽就當我沒說過，在……在下就先告辭了。”

傅語冰的怒氣化作了一聲嘆氣：“多謝指點。”

程南君猛然轉過：“那我就再指點指點，你看好了。”

傅語冰雙刀扔了過去，程南君接過雙刀，舞了十幾勢，其勢急如狂風驟雨，只看到刀閃閃，卻不知刀在何。

程南君一抖手腕，雙刀飛了出去，落在了旁邊的樹上，碗口的樹，背竟被攔腰折斷，倒在了地上，而刀則穩穩在落在傅語冰的面前。

傅語冰緩緩撿起了刀，放鞘中，看了看地上倒在地上的樹皺了皺眉，道：“我用刀不是為了殺人，你的殺人之勢也不是我想要學的。”、

程南君糊涂了：“那你練刀干什麼？”

傅語冰：“護。”

說完轉朝齋舍走去。

程南君：“我家兵庫有兩把寶刀，改日送你。”

傅語冰沒說話，進了子齋舍區的大門。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丁牧云這會兒終于逮著了說話的機會：“程主，我……”

剛開了口，就覺有人朝這邊跑了過來，抬頭一看是趙胃。

“誰？誰一大早把書院的樹給砍了！”趙胃跑到了跟前，看著倒在地上的樹，怒發沖冠，書院的一草一木輕易都不能，了院監的沙盤就跟著也要。

“丁牧云是不是你干的？我告訴你，書院的書是朝廷的，砍樹也是違反院規的……”

丁牧云無辜地看著趙胃，用手指指了指程南君。

瞬間趙胃的面緩和了：“程主，一大早的，您是心不好嗎？不妨去蹴鞠場跑上幾趟？就是別砍樹，不然我這沒辦法跟院監代……”

程南君沒說話，轉走了。

趙胃拿這位程大將軍的兒子也沒辦法，頗為無奈地揮了揮手，手下人把砍倒的樹給收拾走，自己則追上了程南君：“程主，今日砍樹為了哪般？不妨說與卑職聽聽，我好給你出出主意。”

程南君轉過頭：“教傅小姐練刀把樹給砍斷了，你還有什麼要問嗎？”

“啊？”趙胃陡然停住了腳步，又是一個不敢惹的角，沖著程南君的背影商量的口氣說道，“那……下次教的時候，別砍樹行嗎？”

頓了一段，換了語氣：“能別砍樹就別砍樹。”

——

丁牧云走向了雜貨鋪。

雜貨鋪的掌柜，因為早早市上用了丁牧云的茶方子，本想大賺一筆，沒想到最后本無歸，這些天心中一直不痛快，看到丁牧云走過來連忙躲在了柜臺后面。

“掌柜的，別躲啦，我都看到你的尾啦。”

掌柜的只好尷尬地從柜臺后面站起：“丁姑娘有何貴干？”

“跟你商量個買賣。”

……

掌柜的慢慢地坐回到了凳子上：“咱倆合伙做買賣？丁姑娘怕不是說笑吧，你兜里又沒幾個銀子，如何跟我合伙？”

丁牧云出懷里的銀袋子往柜臺上一拍，掌管的屁立即就從凳子上彈了起來，邀請丁牧云到柜臺后面詳談。

擺上了好茶，問道：“丁姑娘這銀子是從哪位公子那里……嘿嘿嘿……”書院里有錢且沒腦子的紈绔不，他自然而然就這麼想了。

“這你別管，總之是正經拿來做生意的。”

掌柜的這麼一聽，便當那位不好出面的學子將銀子給丁牧云指派代為出面，當下便不敢懈怠了，連忙捧出點心：“丁姑娘先說說想合伙做什麼生意？”

丁牧云喝著茶，吃著點心：“還是做茶的生意，這一次你得聽我的，我說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過事先，要簽一個契約，契約書我都帶好了，正經做買賣，誰也別坑誰，契約書是三尺學院的傅語冰傅小姐給擬的，你過目一下。”

“既是傅小姐擬定，那我自然放心的。”

……

三天后的中午，學子們去食肆用餐的時候，就看到了隔壁雜貨店的在旁邊隔開了一個小間，心心念念的茶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不但有茶，還有新茶。

新酒是大瑨最有名的酒，被諸多詩人贊過。世家子弟筵飲時也都用此酒，再加上書院酒，新茶一出現，里面遭到了哄搶，隊伍排出去半里地，有人喝了一杯接著排隊喝第二杯，只因此茶限量供應，每次只能買一杯。

“別，別，今天是我和雜貨鋪老板的茶小鋪第一天開放，只要想買就都能買到，但是從明天開始，茶不限量，但是新茶每日限量僅八十八杯……想要每天都喝到新茶，那麼就先到我這里，預銀子，領取一張新卡，凡是購買新卡的學子，憑卡購買，一兩銀子可買三十杯新茶，買卡之人可多得兩杯，我們茶小鋪，還有個好消息，就是每次買茶積一個點，新茶兩個點，每個月積點最高的人，可贈送十杯，五倍茶，五倍新茶……別別，這邊排隊，先到先得……”

胡長堅本想買杯新茶嘗嘗味道，卻被丁牧云這般做法給驚到了：“丁牧云，你這是想錢想瘋啦？”

他話還沒說完，后面便有人催促：“你買不買卡，你不買的話讓開我要買。”

“買買買，誰說我不買了？原本十文錢一杯的茶加了點新酒竟然賣到了三十三文一杯，全天賣的茶里，不知道有沒有放一碗新酒，這也太會賺錢了，……”胡長堅咬牙切齒，本想罵一句商，想到自家商人的份，吞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