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后,瘋批暴君索取無度》第五章 上京第一

磨墨的聲音一停,偌大書房忽然靜下。

謝蘅蕪也不知蕭言舟究竟看見了多,強作鎮定地應了聲是。

兩人間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是磨蹭了半天整理上不存在的褶皺。

然蕭言舟嫌作太慢,索長臂一,將拉了過來。

好巧不巧的,他指節扣,正是謝蘅蕪藏著紙箋的地方。

雖說謝蘅蕪穿得裳不薄,這麼一也不一定就會被發現什麼,然的心還是猛然揪起。

“陛下!”

這一聲中的驚惶全無做戲的意思,謝蘅蕪當真慌,電火石間,腳下一,直直撲將進蕭言舟懷里。

其實準備不及,撲進去時,腰際狠狠磕在了黃花梨木的扶手上,撞得呼吸一窒,頭腦發蒙,淚花不控制地泛了出來。

溫香玉撞來,蕭言舟也是一懵。

他下意識將人攬住,暗想自己方才也沒有很用力吧?

手臂上一片異樣溫,蕭言舟不由自主低目。

謝蘅蕪伏在他肩頭,手臂環著他脖頸,翠黛微蹙,雙眸水盈盈,甚是我見猶憐。

不錯,那是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疼出的眼淚。

順著秀氣的脖頸往下,似春日蓬蓬雪山將化未化般。因兩人在一起,蕭言舟還能到隨呼吸的輕微起伏。

……看來是衫太厚,他竟半點沒瞧出來。

這麼一折騰,蕭言舟的確沒再的小臂了。

危機暫時解除,謝蘅蕪忙不迭要起

可記得那些對蕭言舟投懷送抱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趁他現在還沒發難,自己趕請罪就是了。

“陛……陛下恕罪,是妾沒站穩……”謝蘅蕪怯怯說著,一邊手忙腳地要從他上起來。

但好像方才那一下撞得狠了,謝蘅蕪還沒站穩,就覺腰間一陣鈍痛,后背冷氣森森。

若說之前是假的,這回就是真的了。

一個趔趄,又撲了回去。

所謂禍不單行,謝蘅蕪還沒來得及解釋,書房的門忽然被打開,指揮使霍珩大喇喇踏步進來。

“陛下”二字剛說完,他就像卡了殼般頓住。

那位人趴在陛下懷里,而陛下似乎也沒有抗拒的意思,甚是濃意。

他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蕭言舟抬眸,眼神銳利如刃“出去。”

霍珩登時冷汗如雨下,一張黑臉似乎又黑上了三分。離開時,他的背影都帶上了慌與蕭疏。

候在書房外的趙全見到沉著臉出來的霍珩,不由挑了挑眉。

不是說刺殺之事有眉目了嗎,怎麼指揮使還這般表

難道背后主使另有其人,陛下不得?

外頭的趙全心思百轉,書房雀無聲。

蕭言舟甚是無言,末了閉了閉眼。

謝蘅蕪將臉埋在他襟前,死。

“趴夠了沒有?”蕭言舟一手攬著,一手在書案上不耐輕點。

謝蘅蕪沒說話,兩抹紅暈卻自雙頰染開,漸漸將耳際脖間都皴染

蕭言舟冷眼瞧著,心底無端浮起燥意。

他將這莫名下,搭在腰間的手輕輕一掐。

偏生他就掐在了謝蘅蕪方才撞著的地方,沒忍住嘶了一聲,眼里又泛起淚花。

蕭言舟皺了皺眉,手卻毫不留地在傷用力

謝蘅蕪想忍,但齒間還是散出破碎的痛呼。

“撞著了,為何不告訴孤?”蕭言舟大發慈悲地停手,冷聲詢問。

輕聲“一點小傷而已……回去緩幾日就好了。”

“小傷?”

蕭言舟尾音不悅上揚,搭在腰間的手輕輕施力,像是又要摁下去,謝蘅蕪的子不由自主了一下,往旁挪去。

便聽蕭言舟輕笑,譏嘲的意味明顯。

謝蘅蕪赧然“陛下,妾真的無事……就是一點磕罷了。”

“周院使正好在這,讓他給你看看吧。”

什麼?

還不等謝蘅蕪反應,蕭言舟就將打橫抱起,往書房后的隔間里走。

政務繁忙的時候,蕭言舟就會直接睡在這里。

雙腳驟然離地,謝蘅蕪下意識揪住了他襟,生怕自己下去。

這種無意識的依賴無疑取悅了蕭言舟。

角彎起一個不甚明顯的弧度,隨后站定在榻前,并不算溫地將謝蘅蕪拋了進去。

被褥四面裹來,掙扎了一下,從其間抬起頭。

聽帳外的蕭言舟與人說話“給看看。”

有老者的聲音傳來,應當就是蕭言舟所說的周院使。

“請小主把手給微臣。”

謝蘅蕪依言向帳外遞出手,到有人隔著帕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周大人這樣就能看出來嗎?”

蕭言舟在外冷聲“這點水平都沒有,他還做什麼院使。”

謝蘅蕪不疑有他,悶悶哦了一聲。

片刻后,周院使收回手,道“小主放心,此傷并無大礙,稍后臣會命人將藥膏送到小主宮里,小主每日按兩刻鐘便

可。”

“有勞周大人了。”謝蘅蕪聲謝過。

周院使連說不敢當,在接收到蕭言舟眼神示意后,就悄悄退了出去。

謝蘅蕪聽著外頭沒了響,就撐起子想坐起來。

昏暗帳忽然亮起,肩頭一沉,整個人又被按了下去。

“陛下?”謝蘅蕪懵了懵,側過頭疑看向旁人。

蕭言舟背而立,面上蒙了一層翳“讓孤看看。”

“可是陛下,方才周院使已經……”

“與孤何干?”蕭言舟挑眉,艷麗眸中卻是涼薄,“你不會想讓孤來手的。”

謝蘅蕪垂眸,低低應過是。

肩頭一輕,是蕭言舟將手挪開了。

謝蘅蕪坐起,背過蕭言舟,素手搭上腰間帛,輕輕一扯。

他是名義上的擁有者,的確有資格命令這麼做。

謝蘅蕪完全沒往關心這方面想。

衫輕褪,如云堆疊,松松垮垮垂在腰下。大半個在空氣中,不由打了個寒噤。

雖然是背對著,謝蘅蕪依舊到有灼熱的目凝在后,將看得滾燙。

蕭言舟凝眸,微涼指尖點在了脊背正中的凹陷

突如其來地令謝蘅蕪瑟了一下。

蕭言舟面不改,手指順著脊背下。

潔如玉,著宛如綢緞。一片白皙中,后腰多了塊礙眼的紅,像是剛被狠狠過似的。

蕭言舟的指尖在傷停了停,隨后整個手掌覆了上去。

力似水流,帶著暖意自淌開。謝蘅蕪起初還繃了子,很快就在舒適的暖意下放松下來。

不由自主輕輕喟嘆一聲。

后傳來蕭言舟意味不明的哼笑。

大約過去一盞茶的時間,蕭言舟收回手,淡聲道,

“好了。”

謝蘅蕪后腰,果真半分痛意都沒了。

又驚又喜,回眸去尋蕭言舟“陛下,這是……?”

人雙目如洗,清亮如碎星,加之衫半褪,令人心神搖晃。蕭言舟別過眼,咳一聲道“這點小傷不值得費時費力,孤給你理了就好。”

謝蘅蕪莞爾,將上一件件穿回,垂眸聲“陛下真好。”

蕭言舟嗤聲“你最好別這麼想孤。”

謝蘅蕪輕笑“妾怎麼想,怎是陛下能左右的呢?”

“你是要忤逆孤?”

謝蘅蕪回跪坐在床榻上,向蕭言舟仰臉,面上笑意盈盈“陛下這話便不對了,妾念著陛下

的好,怎就是忤逆了呢?”

蕭言舟眸心微沉,掌心托住側臉,輕輕挲。

狹小昏暗的榻間,溫度逐漸攀升,謝蘅蕪眼睫輕,呼吸漸沉。

香氣流轉間,蕭言舟突兀說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謝蘅蕪勾,狐眸彎月牙“多謝陛下夸獎。”

若換了尋常男子,定會被的模樣吸引。

可惜好戲演給了瞎子。

“孤聽說,你是南梁上京的第一人?”

男聲低醇華麗,卻讓謝蘅蕪汗倒豎。

這種市井傳聞不過是在南梁坊間一傳,以蕭言舟的份,手下人本不會拿這點小事稟給他。

除非是他自己問的。

蕭言舟調查

份……他是否也……

看著人瞪大了雙眸,眼底流出驚恐,蕭言舟滿意俯低了聲音似鬼魅低語“若能挖出來鑲在冠間,想來會更。”

謝蘅蕪角笑意凝滯片刻,隨即垂下睫,遮擋蕭言舟審視的目

“……陛下若是有此心,妾不敢不從。”

謝蘅蕪不急不緩說著,但細聽之下,卻能發覺的聲音在微微抖。

譏嘲輕笑從蕭言舟間溢出,他指腹在眼尾摁著,像是在琢磨如何將這雙眼剜出來。

還算溫作,卻令謝蘅蕪骨悚然,涼氣不住地往后頸里灌。

垂著眼,長睫不控制地輕,像瀕死的蝴蝶振翅,漂亮又脆弱。

忽然眼上映下一片溫熱,麻。

謝蘅蕪呼吸一窒,整個人僵得宛如木雕。

蕭言舟吻過眼睛,又直起了子,角勾起,眸里染了靡“……罷了,這樣的眼睛,還是在上最好看。阿蘅,你說是嗎?”

親昵的稱呼并沒能令謝蘅蕪放松半分,勉強扯出笑“陛下所言極是。”

“得到孤的喜歡,并不是什麼好事,你明白嗎?”

他又恢復了那張冷臉,警告意味明顯。謝蘅蕪大氣也不敢,慌忙應是。

……暴君的心思,還真難揣測。

連如此簡單的恭維都會令他心生不悅……謝蘅蕪將“沒事別奉承蕭言舟”默默記載心里。

“回去吧,孤這里沒有你的事了。”

謝蘅蕪如蒙大赦,故作鎮定地退出隔間,確定蕭言舟看不見了之后,才腳底抹油般溜了出去。

趙全疑瞧著謝蘅蕪略顯慌地退出書房,片刻后,蕭言舟也出來了,他連忙躬行禮。

“去周啟來。”

周啟便是周院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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