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銘》第十一章(煉獄的虛夢)

制造神明?何其狂妄的自信!

一群沒有相關知識的老頭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我甚至不忍心指出這其中顯而易見的破綻了。

雖然在我看來神明確實是有可能被制造出來的,不過這是我閑暇之余研究出來的結論,你最好不要太當一回事。

而且如果你也有相關的知識,稍微思索過后就能理解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畢竟在神明之前還有一種被明確發現的存在,也就是被稱作“代行者”之名的人。

在民俗中還有類似“魔”、“神子”一類的稱呼,往往是傳說中的英雄人或是最強大的反派角。而這些稱呼最終指向的都是“代行者”,沒有任何區別。

而代行者們往往有著與生俱來的強大魔力……抱歉,雖說屬力是更正式的稱呼,但對這方面研究更深的人所用魔力稱呼確實順口一些。

而眾所周知魔力一共存在7種,因此存在7種不同的代行者。不過雖然代行者能夠肆意使用的魔力只有一種,但他們先天的強大魔力也讓他們能夠輕松使用其他屬的魔力。

這其實是很有趣的事,因為這和我們認知中最基礎的屬力不相容原理完全不同,奈何代行者的存在甚至都難以用稀來形容,我也沒有把握做出定論,但你若對屬力的融合或是第八屬這種事興趣也可以嘗試去探究一番。

而說回計劃本,既然我們都知道這中間還有名為代行者的存在過度,老頭們直接跳過這一過程而去追求神明這一目標不就是最狂妄的自信了嗎?

但我并不打算指出這一點。

因為這可能正是歷史中出現那些破局的時點。

……

我倒是不止一次詢問過萊特他們想要制造神明的目的是什麼。

因為和其他人不同,萊特是唯一一個對計劃沒抱有什麼期的老頭。

而且他還是這些老頭們的領頭者,議員總長。

一個群在如何凡庸,領頭者也總得有些可取之

嘛……我不知道你們那個時代對他的評價又會如何,不過明面上我這樣的刁民會如此評價我們的最高領袖也是狂妄的一種吧。

但捫心自問的話,這老頭雖然有點東西,但不多。

盡管他沒有正面回答過一次我的問題,但三番五次的試探以及其他無能老頭并不牢靠的倒是讓我知曉了這個答案。

他們目的有很多,但我這里要挑那個最弱智的回答來講。

就是創造一個全知全能的神明并且奴役他,再讓他來引導迪歐斯·誒克斯·馬克的前路。

……

…………

………………

我不知道是哪個老頭最早想出這麼一套完的計劃,但你應該明白這句話無論是正常的邏輯或是神學的不講邏輯都無法替他圓回來。

都爛到開始整這種花活來燒錢了嗎?如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有些難以想象了。

先不說他們了,畢竟我和獄友展了獨一無二的才能,因為是重要的樣品所以為了他們無可替代的合作對象。

但和獄友不同的是,我還得再給自己增加籌碼才能讓這個計劃推向更離譜的方向。

這種事并不適合獄友那個小孩子參與。

……

“所以又有人去找我孫的麻煩了嗎?”

“報告總長,是這樣沒錯。”

在萊特的辦公室里面,萊特正在和他的心腹蓋伊談。

“那麼查出來是誰指示的了嗎,我可不記得我有下達過類似的命令。”萊特倒是氣定神閑的攪著自己的咖啡。

“領頭的是吉賽爾家的人,他們深信能夠完兩次……不,三次弒神壯舉的緹歐正是完了的‘Ω’,并對我們將視作是殘次品的行為非常不滿。”

雖然蓋伊說的像是事不關己一般,但他的心其實也產生了同樣的搖。

當初的歐米伽計劃正是為了摧毀那些有著堪稱神明力量的特異編號級機械魔,雖然最初試驗的結果讓他們錯誤判斷緹歐是毫無價值的失敗品,但就在最近這麼短的時間里居然自主摧毀了其中兩臺。

盡管“自主”這一行為完全不符合他們最初的設計要求,但蓋伊是結果論者,只要“Ω”已經能夠實現目的他并不在乎這其中的過程存在什麼問題。

只是他尊敬的議員總長并不認同這一點,依舊是將緹歐視作殘次品,毫沒有打算讓履行“Ω”的職責。

“(果然因為Ω湊巧是總長大人的孫這點壞事了嗎……)”

“你是在想我會不會是在包庇我的孫,對嗎?”

“不……”

“直說無妨,我清楚因為這不湊巧的意外讓你們多有猜疑,事實上也因為這個意外滋生了不禍端。”

萊特的表沒有毫的變化,只是這種不如山反倒讓人難以揣測他的想法,再三考慮過后蓋亞決定賭上一把。

“(從此被疏遠事小,但Ω的存在實在是太重要了。)”

“誠如總長您說的那樣,而且這樣的想法在議會里面現在也已經占了主流,倘若給不出足夠合理的解釋其他人或許會……”

“彈劾我?”

“不不不,彈劾這種事不可能會發生,你我二人都知道其他人是何等的不堪大用,明面上他們沒有這個膽量,不然也不會現在都只是繞開您的應允去尋找Ω的下落。”

“你說的沒錯,不過他們背地里面搞這樣的小作反而更令人煩躁,之后就勞煩你費點神了。”萊特微笑著說道,“我現在反倒是對當初拉斯提亞納沒有加我們到愉快了,能有一個人這樣袒護省去了我們不麻煩。”

“是這個道理,但古籍不是記載過‘魔’應當是有‘騎士’保護的嗎?莫非……”

“你覺得就是那個‘騎士’嗎?那你看拉斯提亞納有哪怕是萬分之一Ω的力量了嗎?”

“這個……倒是完全看不出來。”

被萊特這麼一點撥蓋伊倒是覺得緹歐不可能是Ω了。

“就算魔不能直接為我們所用,如果騎士是我們的人也能達到一樣的效果,我們當初都是這麼認為的吧。”萊特嗤笑道,“但問題在于Ω真的還算是魔嗎?我們是不是太想當然的認為Ω一定可以更好地來幫我們實現夙愿了?”

“這……”

“這是我們的疏忽,更是我當時的疏忽。不過換個角度來說,我們也無法確認我的孫是否就是Ω,而如果就這麼輕易的讓一個無法確認的仿制品、殘次品、危險品就去接管所有的權限,你覺得我們的下場又會如何呢?”

“所言極是,是我等過于急功近利了。”

就算聽起來像是Ω,看起來像是Ω,但用起來還真不一定就是Ω。議會沒有人擔得起這個責任……當然也沒有人想去擔這個責任。

不過萊特似乎并不像往常一樣在代完工作過后便會示意蓋伊離開,而是親自為他也泡了一杯咖啡。

“需要加糖嗎?”

“不用,你加那麼多糖不如直接泡糖水吧。”

作為老友蓋伊當然知道這一行為的意義,也完全放下了工作中的態度。

“糖水和咖啡是一回事嗎……不過蓋伊,你覺得事最后會變這種況的原因會是什麼呢?”

“為什麼嗎……是無法提前預料的意外吧?”

雖然不是歐米伽計劃的直接參與者,但同為百人學會的蓋伊同樣有權限知曉計劃的全部細節。他知道計劃本存在的紕與風險,即便當時的議會已經盡可能做到無盡,最后留有1%的失敗率也無可奈何。

而只要這1%的失敗況發生了,那便會出現如今的結果,作為學者自然知道所有的實驗都存在這樣的況,就如同行軍中的勝敗一般。

“這麼想也是無可厚非,但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是不是我們一開始的方向就已經錯了?”

“方向錯了?”

“你還記得我讓你調查過的那個人嗎?”

“那個人……尤莉卡嗎?”

“不錯。”

蓋伊倒是沒有親眼見過這個名為尤莉卡的人,不過當時遵照萊特的指示也確實調查過對方,但得到的結果現在回想起來也令人汗戰栗。

“當初若不是你的安排,恐怕我們今天都還蒙在鼓里。”蓋伊立馬喝了一大口咖啡驚,“從上而下,除了百人學會幾乎所有的地方都被那個‘黑翼’給滲過了,這甚至還是我們的人偶然在酒館里面聽人吹噓提到過這等傳言才查出來的組織。”

“不錯,如果當時不是尤莉卡出現在了我面前我也不知道我們眼皮子底下竟然會有這種龐大的勢力。”萊特說道,“若非親眼所見是真的沒想到作為一個逆黨之人的孫還有這種本事,國立學院那個全科VI級是貨真價實而非噱頭。”

“這個人怎麼了,不是在實驗的過程中就已經因為事故死掉了嗎?”蓋伊有些不明白萊特忽然提到這個名字的原因,“雖說是個的組織但他們并沒有真的犯過什麼事,其中甚至不乏有行業領軍人,我們只是科普了一下潛在的患過后他們大多退出了其中,甚至主熱心的幫助我們排查真正的危險分子。”

“你沒有參與計劃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但你應該知道‘歐米伽計劃’功的前提是什麼吧?”

“這我倒是知道。”

這種重要的事一定會進行議會的投票才能定奪,而蓋伊很清楚的記得這個計劃是極其有全票通過的況。

而當時自己收到的企劃書確實詳細描述了計劃的所有細節與風險,恐怕正是基于這一點才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同意。

“前提是‘容’吧?可這又怎麼了?”

“因為提出這一點的……

其實就是尤莉卡。”

……

和老頭們涉有些過于順利了。

順利到我都懷疑是不是在給我挖坑跳進來了。

是因為對神明權柄的求還是因為真的無計可施了呢?

算了吧,他們的真實想法一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現在確實已經混了他們的研究組里面,雖然依舊是以“實驗品”的份。

嘛,一群連“實驗品”都不如的研究人員,這種事公開出來的話應該會是一件不得了的新聞。

而且平心而論,我甚至覺得他們可能還不如我的獄友。

之前只是閑著無聊教給居然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個連那些外國的魔法師們都難以掌握的技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掌握,我都快有點技不如人的覺了。

好了,說回正事。

老頭們的目標是制作神明,但關于這件事其實發過非常激烈的討論。

一方認為將相同的資源用于尋找天然存在的“代行者”更為經濟實惠。在我個人看來我也贊同這個觀點,但我沒好心到替議會省這種冤枉錢。

而另一方認為即便是“代行者”因為在歷史中留下的時間也過于短暫,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而如果掌握了真正制造“神明”的方法就能夠永遠流傳下去。

有想法是好事,可惜你們這群人沒這本事啊。

后者的想法在老頭里面占了絕對的主流,所以當我介的時候第二種方案已經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還記得一開始我對于“代行者”的描述嗎,他們往往是傳說中的英雄人或是最強大的反派角,而這樣的人自然擁有一些常人難以企及的能力,或是學識,或是能。

但反過來講,擁有這種學識或者能的話,是否也能為一名“代行者”呢?

沒錯,“歐米伽計劃”最終會變其他東西正是基于這麼一個觀點。因為現在明面上的學府都已經進行了極為細分的分科,其實并不備篩選出符合“代行者”之姿全才的能力。

而老頭們似乎也相當著急,所以才會進行如此大規模的“培養”計劃。

隨著阿爾法組的第一次實驗進尾聲,最終篩選出了將近一萬人符合這一條件。

他們,包括我和獄友在全部都備幾乎所有VI級學科的知識。

哎呀,我們居然有這麼多的“代行者”可以進行下一步實驗耶?

樂,有這種想法的老頭非常多,可惜萊特還沒這麼天真,真憾。

我暫且不評價這個VI級的學識能力能不能達到“代行者”的標準,但為了到這個門檻的廢有多努力,看著是真的令人發笑。

“代行者”是努力當上的嗎?當然不可能。

他們就是天生的怪,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就能踐踏你們所有努力的怪

所以這種靠“努力”能夠穎而出的實驗,其實打從一開始就是在浪費時間。

畢竟姑且和老頭們已經進行了合作,所以我很大方的指出了這一點,可惜他們不領

我一開始也說過阿爾法組的況,除了我們這一組以外,還存在一批又貴族子弟組的對照組。

而那一萬個通過者里面,幾乎全部都是這些“貴族子弟”。

或許這些老頭們也希為“神明”的家屬吧,好像水之國那邊有類似的況。

所以嘛……我也不需要畫筆墨來解釋這一批次合格的人以“代行者”作為對比對象水分有多重了。

理所當然的,在一開始進行二階段實驗的時候就干廢了好幾個樣本,知難而退的貴族們當然不肯進行下一步的實驗了。

而我就是在這個時間正式加的,為表誠意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為他們解答問題出在了哪里。

……

首先要明確一點的是,“代行者”不僅僅是天生的,更是文武雙全一般的奇才。

經過阿爾法組的實驗已經可以證明“學識”這一點能夠輕易達,那麼問題就出在了“能”這一部分。

讓我們看看古籍里面是如何描述的……什麼將石頭擰鉆石,什麼負三十一刀而不倒,什麼坐騎不是馱著他行而是他用兩條夾著坐騎行……

七八糟的,反正幾乎所有的“代行者”都會有一條相關的記載,從來沒有出現過只有一方面的描述。

那麼問題就很簡單了,先去篩選擁有這種能的怪再去灌頂吧,這樣就沒問題了。

……我就是先用這麼一套話敷衍他們的。

這麼做一是為了給我更長的思考時間……說實在話這方面的研究我雖然算得上專家但也拿不出實質果,確實需要一點時間來完善理論。

二是為了就用這個機會毀掉本屬于這一時代的“未來”。

那麼你現在可以怒斥我是鬼了,我無所謂。

“學識”的篩選玩不出什麼花樣,但是“能”想徹底干廢一個人可太輕松了。

事實上這一批次,也就是貝塔組就沒有貴族再參加的原因,就是因為意外率過高了。

不是簡單的落選,而是發生了“意外”。

尤其是結合“歐米伽計劃”的規模,這一的傷亡人數應該是個天文數字,不過老頭們既不在意這些底層參與者的死活,也不會真正報道這種事

意料之中。

不過這一次也有將近一萬人通過啊,了不起。

還是說抓來的樣本更多了呢?

……

當然,這一萬個通過的人的下場,并不怎麼好。

如果按我現在的理論功來講,這個測試的通過還是水分過高了。

靠那些傳說的只言片語作為依據?換句話說其實我們并不知道一個真正的“代行者”要達到什麼樣的水準。

所以阿爾法組和貝塔組可以說都是毫無意義的無用功,可喜可賀。

不過終究是重要的樣本,所以我們這些通過了測試的人暫時還沒有被放歸的意向。

那麼問題是出在哪里呢,大家心知肚明,但矛盾只會轉移給我。

沒辦法,我也只能拿點真才實學來堵住他們的

有關“代行者”的特征其實有一段更為的描述——古德修雷國挖掘出的記錄中有過明確的記載。

“是為無謀,無用,無能,無趣,無品,無德,以及無心。”

考慮到留下這段記錄的人……我想這更像是某種別有用心的陷阱,但這和我沒什麼關系,只是出于好心我并不建議正在閱讀這段記錄的你在未來順著這個思路重啟實驗。

那麼在當時我們先順著這個思路理下去,那些“代行者”們展現出來的驚人天賦,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他們是空無一的完“容”?

因為一無所有,所以能夠吸收所有。

因為能夠吸收所有,所以能夠展現非凡。

我不太確定這樣的解讀是否正確,但當我把這套理論丟給老頭們的時候,他們確實是激了。

畢竟困擾了他們不知道多年的問題,似乎有了一個極為靠譜解釋。

但如何制造一個空無一的“容”又了一個難題。

嘛,關于這一點我確實是有個想法,而且這種事不是本來應該由我來提出來的嗎?

真是沒想到議會的人自己把全套的方案全部設想出來了,這才是我第一次覺自愧不如。

而我作為實驗者的一員,也得參與到他們那種稚但高效的方法之……換做以往我早就用“黑翼”的手段逃之夭夭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雖然一開始我就只是抱著令議會大出一次由盛轉衰目的,為那些追隨我的人謀求一些本應不可能出現的機會,但陷研究之中的我突然意識到了還有一種可能

因為一無所有,所以能夠吸收所有。

因為能夠吸收所有,所以能夠展現非凡。

我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個符合了作為“容”標準的“代行者”?

而如果這一況屬實的話……

……

“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到底是什麼東西。”

緹歐對于拉米亞的到來并不意外……或者說毫不在意。

“……”

拉米亞沒有說話,緹歐自作主張一般地引導道:“有什麼想發泄的話語或者行為都可以做出來,因為我就是這樣的殘次品啊,一個明明耗盡了時之國全部的資源,支了你們所有人的未來,明明踏過了無數人的尸骸卻還是臨陣逃了的殘次品。”

“……”

“哪怕是三號?五號?我依舊沒有真正起到一個道應有的功用,是徹頭徹底的殘次品。我沒有資格接你們的憐憫,而你們所有人也都擁有審判我的權力。”

“(果然是這樣,緹歐自己本不知道真相。)”

拉米亞一直不開口的原因也是為了確認這麼一件事

“(緹歐你才是最大的害者啊,什麼殘次品,什麼沒起到道應有的功用……

‘將已經完的容消磨可以能夠登階的完便于二次利用,這或許才是那段記錄真正想要瞞的事實’

‘但這所謂完的容,或許反而會失去作為登階者的資格’

‘當初那群負責實驗的老頭們或許土了都不會知道,他們自己親手摧毀了這唯一能夠踏上階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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