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羽反應了半拍才想起關若是誰：“……所以你怎麽回答的？”

“我能怎麽回答，這種事當然要你自己說才合適。”

秦司雁視線不著痕跡落在上一秒，收回，又問：“你今天見他了，他沒自己找你？”

“早上送的第一個航班就是他的。”林空羽本也沒多想，如實道，“隻是說了幾句話。”

車子很快駛出機場，路燈的偶爾打在車，給秦司雁本就廓深刻的臉增添了一層迷離彩。

林空羽轉過臉去看他。

他盯著前方，目不斜視，沒什麽緒的樣子。

四周氣氛有些沉悶。

“我和他不。”林空羽主打破這種狀態。

秦司雁繃的線忽然鬆開，低聲笑了：“我知道。”

他就是不太習慣自己這麽容易就到影響。

關若那點心思昭然若揭，無非覺得林空羽長得好看，但隻要得不到回應，很快就會換個目標。

“那到時候……你幫我說吧。”

林空羽沒想過要和關若悉，華航隻是A320都有上百架，相應的機長和副駕駛人數那麽多，又不喜歡社，怎麽可能誰都認識。

所以關於有沒有男朋友這個問題……直接給秦司雁來解決，應該會比較輕鬆。

當然，這也意味著和秦司雁的關係，就會在關若麵前完全暴。

林空羽不覺得這會影響什麽，已經想好了，以後有人問就承認。

“你確定？”秦司雁眼尾勾了下，對林空羽這麽坦然的態度有些意外。

之前別扭抗拒的模樣，他都還記著。

“昂……確定。”上一天班有些累，林空羽打了個哈欠，腦袋歪向窗戶的位置靠著。

聲音漸弱：“戒指都戴上了，誰知道他為什麽沒看見……”

興許是看見了，但沒真往那個方向想，畢竟現在很多人都會戴著戒指做裝飾品，有的則是想要繼續保持單狀態，以此打消某些人的追求念頭。

不過已經得了林空羽的許可，秦司雁指尖輕緩的在方向盤上敲打起來，邊噙著的弧度也放大了些：“好，沒問題。”

到家吃飯的時間剛好，林空羽埋頭認真品嚐食，聽見秦司雁提了句：“最近這周我的排班都會很滿。”

“黃金周嘛，我們也會更忙。”

兩人同在民航業，到了節假日，寒暑假，都是工作量激增的時候。

林空羽記得跳槽來華航之前的某個黃金周，他們那個班組，連主在，一晚上就換了五六個胎。

尤其飛機主可不像前換起來那麽輕鬆，可以說從開工的那一刻起到收班為止，中途下雨，連去拿雨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我在外地過夜，會提前告訴你。”

秦司雁每天的排班，最多提前兩天才會出來，要看調度如何安排。

目前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幾天要飛往哪個城市，什麽時候飛。

所以有時候遇到外行人提問，總是開口就關心“你飛哪個航線？”，“你都幾點上班幾點下班？”他也很無奈。

調度和簽派才有決定權，他和這些人關係不錯，能夠在某些時候得到些便利，然而總還是要聽從安排。

“好。”林空羽對秦司雁的工作安排非常理解，所以沒有任何意見。

現在對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休息，養足了神，才能在接下來的黃金周裏將自己需要完的工作，保質保量做好。

秦司雁雖然暫時還不知道的調度安排，但基本上能夠確定之後這段時間工作不會太輕鬆了。

他也就沒了其他想法，比如……陪林空羽看《空中浩劫》這種事，等這周結束再繼續吧。

……

秦司雁早上第一班就飛昆明，剛簽到就著了關若，他也差不多時間飛，不過跟其他機組。

“早上好啊雁哥！”

關若熱打招呼，秦司雁淡淡點頭：“好。”

“雁哥你第一班飛哪兒？我們等會兒飛廣州，今天又是個大四段，折磨人吶……”

“這還不好，多攢幾個起落，早點升F3。”

副駕駛也分階段，關若已經不是F1的新人了，像大四段這種排班，能夠積攢飛行時間，又能積攢起落次數的機會，對關若來說，雖然是累了點，但也不算壞。

秦司雁當初也是靠著這樣的排班，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升為機長。

他之所以選擇空客A320這種窄機，而不是像330、350，波音777、787這類的寬機，也是這個原因。

窄機主要飛國，機隊數量大，需求的飛行員也就更多，在國更容易攢飛行時長和起落次數。

“嗐……雁哥，說實話，跟你飛的時候我還能有信心自己作，有時候都不一定會自己來。”

秦司雁做了酒測試往前走，語氣平緩：“遇上了罵你的？”

關若和他飛的次數比較多，私下裏也有點集，才敢說實話：“主要有些機長脾氣確實不太好……”

“這點抗能力都沒有還想當機長，繼續修煉吧。”

關若倒也承認他說的很對，打了個哈哈敷衍過去。

走了幾步，秦司雁像是想起來什麽，單手在兜裏，姿態閑適，慢悠悠說：“你昨天向我打聽的事兒，有結果了。”

“啊？有結果了？！”關若當時就隨口那麽問一句，並沒放在心上，畢竟他也沒真覺得秦司雁和那個機務有多悉。

隻是看那天秦司雁態度還好，想著他們之前可能認識，才試著這麽一問。

“嗯，有了，讓我轉告你——”

在關若的期待目裏，秦司雁角勾起：“沒有男朋友，但是有老公了。”

“……不是吧，雁哥你沒逗我？？”

“我沒事逗你好玩？”秦司雁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隨之惹人注意的，是無名指上那枚顯眼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