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第5章中邪
這一幕將老王等人嚇了一跳,老王將我裹在懷裡,用力掐我人中,裡急道:「九伢子,你麼子了,莫嚇老子噶!」
「莫不是中邪了?」旁邊一
聽著這話,老王麵一,掏出一塊楠木,在我膻中擂了幾下,說:「這事太邪乎了,趕抬回村子,請老秀才來看看!」
老王裡的老秀纔是我們村子有名的懶漢,也是我們村子唯一懂行事的,快一百歲的人,子骨還特別朗,年輕的時候一心想著學道不肯下地幹活,後來道沒學,反倒過了娶親的年齡,便打了一輩子單,生活也是極為窮困潦倒,平常生活都是靠我們村子的村民接濟,這才活了下來。
好在老秀才平常看的書籍較多,懂得自然也多,我們村子附近有人辦紅白喜事的時候,總喜歡他找個吉日,偶爾請他看看風水,他也正好藉此打打牙祭。
至於那秀才的頭銜,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來講,他是宣統年間的秀才,奈何命薄,清朝覆滅,他才沒了功名,我們村子的人,對此也是褒貶不一。不過,我們看他上了年紀,不想跟他爭論,就承認他秀才的份。
老王和一眾八仙們將我抬回村子,父親一見我的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敢讓母親讓知道我的況,就將我直接抬到老秀才門口。
不過,父親是明事理的人,並沒有責怪老王,反倒安起老王,讓他不要自責,又對其他八仙表示一番謝,將他們勸走,留下老王搭把手。
老秀才家的大門閉著,裡麵傳來老秀才那特有的之乎者也的聲音,父親聽著這聲音,頓時火就來了,自家兒子現在生死不知,老傢夥還有興緻念這玩意。
也顧不上老王的拉扯,一腳踹在門頭上,這木門本來就是年代久遠,肯定經不住父親這一腳,『哐當』一聲就破了一道口子。
或許是父親鬧出的靜過大,一腳下去,老秀才的院子裡就傳來人聲,是老秀才的聲音:「哪個兒子,大白天敲個鬼子門!」
不一會兒工夫,老秀才來到大門前一看,自家大門被人踹了,啥話也沒說,轉回到家裡,不到一分鐘時間,提著一把柴刀怒氣沖沖的跑了過來,「陳大壯你個兒子,老夫惹你啥事了,竟敢坼老夫家門頭,看老夫今天活劈了你這莽夫!」
見老秀才提著柴刀,父親認慫了,悶著頭就跪在老秀才麵前,說:「老學究,您老人家一定要救救我家九伢子,他抬棺材都口吐白沫了。」
「你這是來請老夫,還是…打算殺人滅口?」父親坼了他家門頭,老秀才耿耿於懷,所以,語氣也不是那麼好。
老王連忙走上前,將老秀才手中的柴刀拿下,說:「老學究,您老消消氣,您是有真本事的人,別跟老陳計較,他是子心切才踹了你家門頭,您老趕看看九伢子,完事後,我替您修好門頭,再給您整幾瓶好酒。」
聽著這話,老秀才先前那張沉著的麵總算出一笑容,捋了捋下顎並不多的白鬍須,說:「就你這伢子會說話,將他抬進來,讓老夫瞧瞧。」
父親激的看了一眼老王,兩人費了一番手腳將我抬了進去,老王又將抬棺材遇到的一些事跟老秀才說了出來,就連那六丁六甲的事都如實的代了。
老秀才聽後點了點頭,沉思一會兒,罵了起來:「獨眼龍,你這是要害死人啊,虧你抬了那麼多棺材,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你知道死者的生辰八字?你又知道哪些生肖跟死者相衝?老夫看你是掉進錢眼裡了。」
罵完還不解氣,老秀才順手撈起一子照著老王就撲了下去,實打實地撲在他上。
老王倒也沒有生氣,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說:「下葬太急了,沒來及找您問問,我對不起老陳,對不起九伢子啊!」說著,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父親在一旁將老王扶起來,張的看老秀才問:「有什麼辦法能救九伢子?」
老秀才瞪了父親跟老王一眼,讓父親準備半桶米田共,再用半桶尿攪拌。
父親哪裡敢怠慢,連忙找來這些東西,整個屋子,瞬間就充斥了臭味,老秀才又命父親將那東西從我頭上淋下。
說來也怪,隨著這糞便淋在頭上,我悠悠地醒了過來,然後慢慢的睜開眼睛,先看到的是老王憔悴的臉,之後又看到了父親微腫的眼睛,當目與他們眼神接時,他們的表立馬變了驚喜。
「醒了,醒了!」
我腦袋有些昏昏沉沉,覺就像虛一般,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有氣無力的問道:「怎麼…這麼臭?」
老王正想開口說什麼,就被老秀才攔住了,他說:「獨眼龍,你造的孽需要你親手去了卻這樁事,你去墳場把新墳刨了,再灌幾桶大便到墓裡,不然死者還會找九伢子麻煩。」
「這樣做,那墓可就廢了,是不是有點絕噶?」聽後,老王不確定的問道。
老秀才瞪了他一眼,說:「這是唯一的辦法,做不做隨你,老夫沒有別的辦法。」
老王有沒有用糞便灌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當天晚上夢到一個人,麵目猙獰的向我索命,說我讓死後不得安寧,早晚會遭到報應。
第二天,父親帶著我提了兩瓶白酒去看老秀才,表示謝,也不知咋回事,老秀才居然婉言謝絕了,要知道他平時嗜酒如命,後來聽老王說,他送過去的白酒也被老秀才拒絕了。
父親以為老秀才嫌棄禮不夠重,拿著我抬棺材賺的七百塊錢去了一趟鎮子,除去給母親買葯的錢,還剩下兩百來塊錢,又買了兩瓶高檔的白酒,說是高檔,其實也就是二十來塊錢一瓶的白酒,但是,對於我家來說,這酒的確算得上最高檔的白酒了。
哪知老秀才這次連門都懶得開,就將父親打走了,父親雖然有時脾氣暴躁了一些,但,他這人是知恩圖報,他認為欠老秀才一條命,一定要送點東西才安心,就讓我蹲在老秀才門口,招呼我一定要把這高檔白酒送給老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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