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第30章知客
我瞪了郭胖子一眼,說:「在死者麵前不要說話!」,郭胖子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跟在我後。
那兩名公安在堂屋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線索,年齡較大的那名公安問我,「小兄弟,有沒有什麼現?」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這事太奇怪了!」
「一群****,顧著在地麵尋找,堂屋上麵你們找了?」郭胖子嘀咕一句,以看待****的眼神,在我們三個人上掃了一眼。
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他這話說出口後,我跟那兩名公安對視一眼,覺得這話在理,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堂屋地麵尋找,堂屋的上方還真沒尋找過。
說著,我們找來一條長梯,架在牆壁上,這番作引來李哈子親屬的圍觀,可能是考慮到我們在辦正事,他們也說什麼,繼續跪在地麵。
我讓兩名公安跟郭胖子扶住長梯,我一步一步向上爬去,堂屋的高度比一般為七米八,這長梯自然也要足夠高,所以,長梯的穩定不是很好,搖搖晃晃的。
費了好大一番勁,才爬到長梯最上麵,它的位置比堂屋房梁要矮上些許,我微微抬頭朝房樑上看去,就見到房樑上有東西,因為距離的問題,本看不清是什麼東西,就知道那東西白絨絨的一片。
「胖子,找長點的竹杖來!」我朝下麵的郭胖子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工夫,郭胖子找來一長竹,約兩三米長,我下到長梯一半的位置,接過長竹往上爬,多了一長竹長梯的穩定變得更不好。
我深呼幾口氣,爬到原先的位置,將子側了過去,巍地舉起長竹朝房樑上那團白絨絨的東西去。
長竹剛到那個位置,就傳來輕微『啪啪啪』聲,就像打碎蛋出的那種聲,手下一用力,一團足球大小白絨絨的東西,掉了下去,不偏不倚正砸在郭胖子腳下。
「靠,九哥,你要謀殺我啊!」郭胖子抬頭朝我罵了一句。
我沖他歉意的笑了笑,說:「扶好長梯,我下來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我下到地麵,將手中的長竹,挨著牆壁放下,蹲下朝那團東西看去,上麵麻麻的布滿了白絨絨的東西,看的人頭皮麻,跟李哈子上那種白絨絨的卵子十分像,不對,不是像,而本就是。
手輕輕一,出『啪』的一聲,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就是清道夫的卵子,我們幾人相視一眼,大家眼神都比較疑,這東西怎麼會放在房梁下上。
難道,有人放在房樑上,為的就是讓這些卵子掉棺材?
想到這裡,我轉拿起長竹就準備對比一下距離,在拿起長竹的一瞬間,七八條清道夫在長竹的頂端跳了起來,,又有這種東西。
這一幕,嚇我們一跳,掉腳下的鞋照著那幾條清道夫就啪了下去,好在數量不多,隻是一兩分鐘的時間就將東西弄死,在堂屋並沒有引起。
我朝放長竹的地方瞥去,就看到地上有一灘很小的水澤,一直以來隻知道清道夫生命力跟繁能力極強,沒想到竟然會強到這種地步,隻是一小攤水澤就能繁出來七八條。
愣了一會兒,我拿著長竹對著房梁的位置大致上比了一下,位置差不多,若清道夫的卵子放在房梁那個位置,正好掉棺材的頭部,按照風俗來講,未葬前棺材不能完全合上,需出死者的頭部,那放清道夫卵子的人,應該深知這個習俗,所以才將清道夫卵子放在房樑上,而清道夫卵子又特別輕,隻需要一點點微風就能掉落到棺材。
隻有這樣,才能做到神不知鬼覺地將清道夫卵子放棺材,而清道夫存活所需要的水份就是水,那幾天我跟李建民三兄弟守在堂屋之所以沒吻到臭味,恐怕那些水剛有一點,就被清道夫給弄了。
李哈子的更加簡單,他渾長滿煞泡,隻要稍微破幾個就有大量的汙水,這種汙水被清道夫視為最好的寄養品,所以,李哈子的才會這麼快腐爛,被啃噬。
那麼問題來了,這清道夫卵子誰放上去的?問題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因為明天就要替李哈子立碑,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我沒有更多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就讓那兩名用塑料袋裝著一些清道夫的卵子,挨家挨戶去問問,希能得到結果。
弄好這一切後,那道士將李哈子的骨頭也差不多撿完了,我沖他笑了笑,彎了一個腰表示禮儀,他比較詫異我的反應,不過還是朝我點了點頭,算是還禮。
我繞過跪在前排的人,在郎高後拉了拉,輕聲說:「郎所長,明天立碑,現在就需要去鎮子上買好墓碑,不然時間上恐怕來不及。」
本來我想直接跟李哈子媳婦說這事,但是,跪在最前頭,我怕招來那道士不喜,纔跟郎高說這事,一則他昨天的表現讓我覺得這人好說話,二則嘛,在場的也就認識他。
他點了點頭,站起帶我們朝堂屋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價錢方麵,我跟舅媽商量了一下,墓碑大約2ooo塊錢,刻字是十塊錢一個,整塊墓碑大約也就是4o個字,也就是4oo塊錢,從鎮子請輛車運墓碑到李村的大馬路,大約是8o塊錢,你們八仙從大馬路將墓碑抬到墳場,路途不是很近,給你們一人一百五,挖墓井給你們三百,你是挖墓碑的主事人再額外給你開一百塊工資,共計4ooo塊錢,紅包方麵另算,其它的一些祭品之類我們自備,你覺得怎樣?」
我點了點頭說可以,對郎高這人,我不得不高看一眼,他說出來的價錢條條是道,總上的價錢跟我心中的價錢不差一分錢,若不是知道他是所長,我甚至會懷疑,這人不會是喪事上的知客吧?
所謂知客就是專門幫主家管錢的人,有時候也會幫忙招待客人,有的地方地方知賓,一般的紅白喜事都會請這類人,有些時候知客是主家那邊請,有些時候知客是承接紅白喜事的人帶過去。
知客的份較為特殊,權利也大,類似一家公司的總會計,例如上次的喪事,什麼事都是我一手辦,比較累心,若是有個知客在旁,就會輕鬆很多,他能夠幫我安排很多事,請人、開銷方麵知客都能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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