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寧本沒意識到顧易的一些小作，皺著眉頭嘆了口氣，只是為馮到難過，去世了還被人利用，那邊也要個代。

“放心吧，那些營銷號的公司，我大概知道是哪幾家，律師函立馬發給他們，要是以后再敢黑你，告得他們公司倒閉為止。”

姜晚寧點頭:“你辦事，我放心。”

出咖啡廳的時候，暮四起，華燈初上，楚倦穿白襯衫，藏青的長款大扣子沒扣，整個人很松弛又矜貴。

他掐了煙頭，對姜晚寧招了一下手:“過來。”

姜晚寧傲勁兒犯了，偏不過去。

讓過去就過去，在發小面前，也太沒面子了。

楚雋便朝走過來，在顧易面前，手把姜晚寧摟進了懷里。

“你好。”為老板的顧易還是敗下陣來，先跟楚雋打了聲招呼。

楚雋淡漠地點了一下頭，摟著姜晚寧揚長而去。

路邊鋪滿了法國梧桐的落葉，初冬的天氣，街邊的小店里傳來炒栗子的香氣，晚風吹來，姜晚寧了脖子，的手被楚雋塞進了他的大口袋里。

“怎麼找顧易給你打司？”

楚公子語氣聽起來云淡風輕。

姜晚寧偏頭看他:“怎麼了？”

“我前兩樁案子理得不滿意？”楚公子幾時需要這樣爭寵了？也只有姜晚寧敢這樣對他了。

姜晚寧挲著下，瞇著眼看他……

“也還行吧。”

楚雋挲著他掌心里的手:“既然還行，為什麼這次要找顧易？”

途徑茶店，姜晚寧掙開他的手，進去買茶，回頭問他:“你要幾分甜？”

楚大公子幾時喝過這種東西，“和你一樣。”

拿到手，喝了一口，后悔了，太甜膩，姜晚寧樂不可支:“我點的是全糖的。”

楚雋看了看手里的茶:“太甜了，喝不下，這杯也是你的了。”

姜晚寧哼了一聲:“你什麼居心？想胖死誰？”

楚雋的眼神落在口，臉上寫著‘滿點好’。

姜晚寧瞪他一眼:“流氓！”

楚雋又恢復了嚴肅:“名譽侵權案子，還是由我來理。”

姜晚寧一邊喝茶一邊看他:“憑什麼要讓你代理？顧易在律師界可比你有威多了，讓你代理我有什麼好嗎？”

姜晚寧這波反向卷，屬實厲害了。

楚雋忍不住角上揚:“一，不要律師費，二，一定讓你勝訴。”

姜晚寧挑眉:“楚律師不是嫌棄我惹事的話，你工作量就會增加的嗎？”

“連我的妻子都委派別人做律師的話，別人就更不會找我，于我的事業不利。”

姜晚寧:“行吧，那就給你了。”

他們畢竟是互惠互利的關系。

從君誠律所回去，有八公里，楚雋非要徒步，姜晚寧后面實在走不了，最后是被楚雋背回去的。

這人背著走了三公里，面不改心不跳。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不發好友圈氣一氣那些京圈名媛們呢？

今夜，多人被姜晚寧的朋友圈氣得睡不著覺。

尤其是程妍姝。

隔天，姜晚寧又去了十八春，林瑾瑜拿了件旗袍，讓穿上，林瑾瑜最喜歡拿姜晚寧當模特，材極好，骨亭勻，還很有料，穿上旗袍簡直風萬種。

實在是行走的架子。

“這是給誰做的呀？”

“一個網紅，要參加活，過來定制的，說是沖著你上次出圈穿的那件旗袍來的。”

姜晚寧欣，慢慢的有年輕人也愿意選擇旗袍了，這是好現象。

是一件月牙白的旗袍，姜晚寧穿著出來的時候，林瑾瑜跟男人似的，眼睛都看直了，原來艷的晚寧也是可以清純的，穿上好像養在深閨里，不諳世事的單純大小姐。

“師姐，這件很好看，客戶肯定滿意的。”姜晚寧對著鏡子轉了兩圈，對這件旗袍的評價很高。

師父說過，除了，就是大師姐最有天分了。

林瑾瑜替整理著，忍不住點頭:“是很好看，你穿也很合，我給你也裁一件吧。”

“好啊，師姐對我最好了，正好過幾天我要參加一個晚宴，哦，對了，今天晚上我們聚個餐吧。”

晚上，就在十八春不遠的一家火鍋店，周玉川的六個徒弟全員參加了，杜萱和林瑾瑜挨著姜晚寧坐。

姜晚寧托著腦袋看杜萱，杜萱一邊點菜一邊笑道:“這麼看著我干嘛？是要給我介紹男朋友嗎？”

姜晚寧一把抓住了杜萱的手腕:“師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其余人都懵了，姜晚寧這是唱的哪一出？

杜萱眼里一閃而過一抹慌張，很快被了下去，不明所以地問:“晚寧，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我在說有人利用十八春給馮曼清士做旗袍的事，大作文章，我家里出了個賊姜雪薇，十八春，還有個鬼跟勾結。”

所有人都很震驚，不敢置信。

杜萱臉有些發白:“你是說那個鬼是我？”

“是不是你？”姜晚寧漫不經心地看。

杜萱仿佛了莫大的冤枉:“當然不是我，我十七歲就來十八春了，我拿這里當自己的家，我拿師父當自己的父親，我一直拿你當妹妹看，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但是姜雪薇已經承認了，就是你通風報信給的。”

“你把姜雪薇過來，我和當面對質。”

姜晚寧對著門外道:“雪薇，你進來吧。”

進來的是陸央央，委屈地看著杜萱:“明明就是你告訴我的，姜晚寧給馮曼清做旗袍的事。”

杜萱猛地站了起來，拍了一下桌子:“你本就不是姜雪薇，你不要冤枉我！”

姜晚寧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哦？怎麼不是姜雪薇？你見過姜雪薇？”

杜萱突然愣了一下:“姜雪薇是姜家二小姐，我當然在網上看過。”

“網上？你去網上搜張照片給我看看？”

杜萱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搜索，卻發現，姜雪薇并沒有開通什麼賬號，也沒有參加過公開的活。

姜雪薇自命清高，想營造一種低調避世的覺，所以從不經營社賬號。

“杜萱，你告訴我，你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