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雋離去。

何文耀罵徐子佩不知天高地厚，徐子佩罵何文耀當楚雋的狗當出奴來了。

何文耀和徐子佩吵翻了天，真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楚雋去找了趙悠然。

趙悠然是楚雋的慕者，跟何星月一樣，見到楚雋，頓時出了花癡臉，一聽說楚雋是為了姜晚寧打司的事來的，熱頓時又消退。

“那天晚上，姜晚寧被關在別墅四個多小時，徐子佩故意把姜晚寧鎖在二樓的，你知道，是不是？”

趙悠然了頭發:“我告訴你，有什麼好嗎？你能跟姜晚寧離婚，跟我在一起嗎？”

“我是以姜晚寧律師的份在問你，你最好，如實回答。”

趙悠然微微一笑:“楚律師，我總有不愿作證的權利吧。”

楚雋并沒有多糾纏，揚長離去，趙悠然失落地看著他的背影，姜晚寧就有那麼好嗎？除了比漂亮些，不跟一樣是驕縱紈绔的大小姐嗎？楚雋也不是那麼控的人啊。

回到家中，楚雋把證據整合了一下，姜晚寧推開書房的門而。

楚雋把況大概跟說了一聲，姜晚寧勾一笑:“我有辦法讓趙悠然說實話，明天我去找。”

垂眸，看見楚雋的右手手背上很長一道傷口。

是昨天晚上救的時候的傷。

姜晚寧指了指他的傷口:“好像傷得嚴重的，傷口理過了嗎？”

楚雋回了手，淡淡道:“沒事。”

姜晚寧按住他的手腕:“我怎麼看到傷口這兒還有玻璃渣子？”

楚雋這一天忙于給姜晚寧理司，加上賀琛的事，他確實沒太關注自己的傷勢。

姜晚寧皺眉:“傷口不及時理很容易發炎的不知道嗎？”

匆匆拿來藥箱，先用鑷子把玻璃渣子給取了出來，又用雙氧水沖洗了幾遍，最后用紗布包好:“一天換一次藥，這幾天別進水，知道嗎？”

楚雋的眼神一直盯著:“姜晚寧，不是氣我丟下了你嗎？”

姜晚寧靠在書桌旁，撇:“但你最后畢竟還是救了我，一碼歸一碼。”

可不糊涂。

“我氣的只是你居然那麼輕易相信徐子佩的話，對我有敵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雋:“我只是……”

他只是不知道生之間的嫉恨，竟然會讓做出這樣瘋狂的事來。

姜晚寧擺手:“算了，我又沒怎麼怪你，就那天凍了那麼久，當時確實生氣的，現在已經氣消了。”

畢竟楚雋沒有上帝視角，他又怎麼能想到徐子佩竟然下手那麼狠，再說，楚雋為了司的事，向來是盡職盡守的。

楚雋目沉沉地看。

正要開口，姜晚寧手機鈴聲響起，接起電話往外走:“琛哥。”

楚雋的眼神有些黯然，是賀琛打來的。

翌日，楚雋和霍廷鈞沈時禮小聚，霍廷鈞有些訝異:“徐子佩下手狠，真是看不出來，你打算怎麼理？”

“走法律途徑，讓負法律責任。”

霍廷鈞忍不住笑:“不是我們雋爺的風格，擱以前，我們雋爺輕輕松松徐家破產的，現在當了律師，文明了。”

楚雋似是沒心開玩笑，點了支煙，愁容滿面地著:“姜晚寧不生我的氣。”

霍廷鈞瞇眼看他:“不生氣還不好？姜晚寧是不是整天在家pua你啊？你這是典型的煤氣燈效應啊。”

楚雋吐著煙圈，不說話。

霍廷鈞又道:“不過好像確實是這樣，越是不在乎，才越是不會生氣，大概，沒正兒八經拿你當老公吧。”

楚雋忽然明白，他為什麼心里并不高興。

沈時禮嘖了一聲:“說得好像你多懂人似的，別跟這兒瞎分析了，姜晚寧不生氣，說明人家格大方，這還不好嗎？”

-

榮園。

賀琛過來拜訪老太太，他帶了重禮，姜老夫人連聲道:“人來就好了，以后別破費。”

賀琛笑道:“很長時間沒來了，怎能空手而來。”

老夫人帶著他去后院的池塘邊喂魚，賀琛忍不住道:“回來才聽說寧寧結婚的事，老夫人您怎麼……沒有阻止？”

姜老夫人微微一笑:“是我他們結婚的。”

賀琛一時沒忍住，瞬間有種被背叛的覺，他語氣頓變，當場失控:“為什麼？我一直以為……您屬意我和寧寧在一起的。”

姜老夫人看著他:“我年紀大了，不知道還有幾年好活，寧寧子直，單純，我得找個人護著，才能放心走。”

“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賀琛努力克制著自己的語氣。

“賀琛，你護不住的，你不夠狠。”

賀琛啞然失笑:“狠？是，我是沒楚雋狠，您就不怕破產的楚雋狠到侵吞了寧寧的財產？”

“他不會。”

看人向來不會出錯，楚雋，喜歡家寧寧。

賀琛本來一向是不著急的，一來，姜晚寧年紀還小，才二十四歲，大學畢業也才剛一年多，二是，老夫人一直屬意于他和姜晚寧在一起的。

他不明白怎麼去了非洲一年多，突然就結婚了，而老太太又改變了心意。

他也不愿用救命之恩去做道德綁架，跟老夫人聊不到一起去，只能敗興而歸。

姜老夫人坐在池塘邊，問慶叔:“你覺得我的安排，對寧寧好嗎？”

“老夫人您為寧寧，向來是為之計深遠，楚先生，確實很適合寧寧，賀爺，有些時候，太優寡斷了。”

老夫人笑笑:“如果我能長長久久陪著寧寧，和賀琛倒也還行，賀琛這孩子，適合過日子，但哪天我走了，就只有楚雋才能護得住我家寧寧了。”

京都的冬天，是冷且漫長的。

到了十二月中下旬之后，基本就都在零下十幾度了，大雪也是隔三差五就下。

姜晚寧拿著楚雋給的錄音，去找趙悠然了。

趙悠然高傲地看著姜晚寧，終于有可以拿姜晚寧的地方了，豈能讓姜晚寧輕松如愿？

“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可別來找我。”

徐子佩也算是給們這些平日里姜晚寧怨氣的人出了口惡氣，凍一會兒，還小題大做要告人家，至于嗎？

也就姜晚寧事兒。

姜晚寧拿出錄音筆:“徐子佩老公已經作證徐子佩故意囚我了。”

趙悠然挑眉，哦豁？那兩人不是向來恩的嗎？

怎麼會？

意識到自己被姜晚寧牽著鼻子走，立刻恢復了冷漠神:“是嗎？”

“徐子佩很生氣，跟何文耀大吵，這錄音筆里，有錄到兩人當著楚雋面吵架的話，你不想聽嗎？”

趙悠然心難耐，這麼八卦的人，怎麼可能對向來立恩人設的夫妻崩人設不興趣呢，可太想聽了。

姜晚寧把玩著錄音筆:“所以，那天，徐子佩到底有沒有看到我上二樓？”

趙悠然掙扎許久，終于放棄:“是看到了，還跟我說了一，說你跟楚雋果然不和，兩人參加同一個晚宴都不夫唱婦隨。”

姜晚寧了然:“如果開庭打司，你能來出庭作證嗎？”

趙悠然撓頭:“姜晚寧，不至于吧，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你這不沒事嗎？就為了這點事，搞到法庭上去，失了面，損人不利己，你懂嗎？”

姜晚寧微微一笑:“我不懂，我這個人，很記仇，有仇就報，你給句痛快話，能不能出庭作證。”

趙悠然瞇眼看:“我聽說徐子佩跟何文耀之前辱過楚雋，你該不會是為了楚雋出氣吧？”

不能夠吧，這兩不是塑料夫妻嗎？

姜晚寧頭發:“你不用管那麼多。”

趙悠然擺手:“我不能出庭作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