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關了平板放在右側，然後轉頭看，嗓音低沉，“既然都不困，那要不要做點什麽。”

他的聲音帶著漫不經心的蠱，卻又無端讓人懷疑是不是故意的，總之看著那雙眼睛，溫雅心跳沒由來了一拍，連忙改口道:“其實我覺得我有點困。”

聲音甜甜的，清澈的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慌讓江妄覺得有些可，他挑眉倦懶道:“那睡覺？”

睡覺，那他們就要躺在一起。

這也沒什麽，但是......

溫雅看了男人一眼，他的目始終落在自己的上，表淡淡的，眉眼卻好像瀲灩著笑，薄自然地勾起弧度，隻是這張臉，就讓人在他的麵前止不住害。

更何況這是個壞心眼的。

抿了抿，糯糯地又改了口，“要不然你先說說你要做什麽。”

“我能做什麽。”江妄輕笑一聲，狐貍眼勾勒出飽滿的圓弧，上挑的眼尾更是勾人，他緩緩靠近，溫雅心中警鈴大作，就知道這男人又要使壞。

就在指尖蜷，準備後退的時候，男人卻忽然停在了一分米的距離，懶洋洋地笑，”要不要看電影。”

溫雅說不清楚是不是生氣，但有點想罵人，沉默一會兒問:“......看什麽？”

江妄這下坐直了，拿出遙控，將客廳裏的燈關了，麵朝電視，悠悠道:“恐怖片吧。”

怎麽會是恐怖片，溫雅其實並不討厭，就是屬於又菜又看的那種，但兩個人看恐怖片，難免會讓人多想，又或者說，這是一種或者夫妻間彼此都知道的默契。

江妄見沉默，明知故問，“怎麽了？”

溫雅自然也就裝作不知道，看著電視，看江妄挑選，緩緩道:“沒什麽。”

看看也好，把腦子裏的那些想法衝掉，放空一下。

柏林府這麽大，就連電視機都大得像電影院裏的屏幕，恐怖電影，影片封麵也都製作得滲人。

溫雅盯著那些恐怖驚悚的圖片，就算明知道男人的目的，還是沒忍住向他靠近，雙之間之前還有30厘米的距離，現在也隻剩下不到5厘米了。

還拿過了一旁的抱枕，原本放在地板上的腳也蜷放在了沙發上。

江妄沒有和溫雅一起看過恐怖片，隻知道很喜歡，卻不曾想原來這麽害怕，這還沒開始，隻是看個圖片就警惕這副模樣。

他停下挑選片子的指尖，轉頭看，聲音低磁中糅進了溫，“要不然不看了。”

“嗯？”溫雅對上他的視線，因為關了燈，四周很暗，隻有電視的照亮，此刻照進那黑沉沉的眸子，卻莫名讓人到平靜，好像看懂了什麽，溫雅笑笑，“沒關係，看吧，我喜歡看的。”

又抱了些枕頭，用亮晶晶的眼眸看著他，像是在為自己證明一樣，鏗鏘有力道:“真的！”

江妄薄微抿，扯了下角，斂開一抹輕笑，“聽說恐怖片是增加接和提升的好片子。”

溫雅被他突然轉移的話題吸引，複雜地看著他。

說的這麽直白？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藏自己的目的。”

江妄聳了聳肩，理所當然道:“當然，夫妻就是要坦誠相待，而且......”

他頓了頓，沒看過來，但溫雅卻覺得他的視線已經落在自己上，語調不疾不徐，像是在商量，“我們倆是閃婚，要好好培養才行。”

溫雅眼眸一頓，琥珀一樣的瞳孔倒映著方方正正形狀的，而當眼簾低垂的時候，裏頭的就被遮擋，思考著措辭，“江妄......我......”

男人卻已經猜到了想要說什麽，截了的後路，用輕鬆半玩笑的語氣，“不是說了嗎，喜歡我試試看，當然我也沒有催你，隻是覺得有必要培養一下，這種最是說不準了。”

低磁的聲音像音符，一個個敲打在溫雅的心上，不明白，“江妄，你為什麽要做到這個地步，還有答應我結婚也是。”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男人轉頭看著，不答反問道:“你呢，為什麽要突然嫁給我。”

江妄知道這個答案不會是他想要的，可他還是想問出口。

黝黑的眸子裏閃著一道若有似無的亮，那是江妄的期盼，他麵上依舊淡然慵懶，可握著遙控的手指卻微微用力，指尖有些許泛白。

雷厲風行，慵懶恣意的江妄很張，而他這二十八年的緒波，百分之九十都來源於眼前這個人。

可客廳太暗了，那點點白在電視的照耀下，不顯分毫。

溫雅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這個從容不迫的男人心中所想，但沒打算說謊，該說是合作神嗎，但覺得到這一步，不應該有所瞞。

所以小臉滿是認真，直直地對上他的眼睛道:“因為你有權有勢。”

不知男人太會偽裝還是此刻太過生氣，溫雅看不出一點他表的波，心裏卻沒由來一，咽了咽口水準備說點什麽，卻聽見男人不解道:“僅此而已？”

溫雅點了點頭，“抱歉，我......”

“沒有英俊帥氣這一條嗎？”

這句話是帶著怒氣的。

溫雅聽的清楚，且不明白，懵懵地看著他，“你不覺得我很淺勢力，或者說利用了你嗎，你不生氣嗎？”

江妄同樣疑地看著，“為什麽要生氣。”

失落倒是真的。

他語調平緩道:“你衝我來是因為這些，說明我的條件真的很好，我應該驕傲吧，而且......”

他說著，聲音變得輕了很多，仿佛在喃喃自語，“因為是你，我反而慶幸擁有這些。”

也慶幸能因為這些選擇和他在一起。

“什麽？”溫雅一愣。

他的聲音太輕了，有些沒聽清，隻約約聽到什麽慶幸。

“沒什麽。”江妄趁機按下了播放鍵，“電影開始了，噓。”

綠的金龍標出現在屏幕之中，江妄調大了些許音量，溫雅瞥了男人一眼，對方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自然也就沒有再問。

電影的一開始就是片頭曲，和平常電影不太一樣，倆人專注看完，彼此沉默著，不知是在想心事還是真的在看電影。

但下一秒，他們的注意力都會放在電影上。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