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麼生猛的嗎？

“咱家來的遲了些，沒耽誤大典吧？”

他悠悠掃了眼那些驚恐，亦或是憎惡的神，磁低沉的聲音好似在問“你今天吃飯了嗎”一般自若。

都快結束了，你說呢？

桓承扯出一抹差強人意的笑，“來得正好，掌印，正等著你捧節出宮呢。”

像是沒看到他手里的東西一般，桓承只想盡快把這大典給了了。

“小事兒，榮慶，你去。”

謝長臨不不慢的示意一旁小太監，自己則好以整暇的站在那。

江妧認出，前幾日來家中送東西的就是這個榮慶。

謝長臨明目張膽撂挑子，讓桓承覺得心累且習慣，催促道，“也好，時辰不早了，快些結束吧。”

榮慶并沒有像預料中那樣走上前去，反而還站在謝長臨側微微弓著子，沒有作。

江妧看著謝長臨，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東西，一時走了神，連邊桓承罵了榮慶句什麼都沒聽清。

哦，是，狗奴才！反了你了！

謝長臨突然將目落到江妧上，對上那雙明亮烏黑的眸子時不聲的頓了下，然后懶洋洋的扯了扯角，“怕娘娘嫌惡心，咱家還特地讓人洗了洗。”

看得出來是真的洗過了，那腦袋還在滴水呢。

江妧回神，真誠的笑了笑，“千歲真是心。”

眾人：“……”

謝長臨面不改，“娘娘謬贊。”

他移開視線，輕描淡寫罵了榮慶一句，“狗奴才，皇帝都你氣著了，真能耐。”

“也罷，不如收拾收拾散了吧。”

散了？這麼大個典禮這就散了？

文武百包括桓承在的誰不氣的吹胡子瞪眼？

囂張！無恥！罔顧法紀！

荒唐！越來越荒唐！

謝長臨角扯出若有似無的弧度，“怎麼？不散？”

“那咱家說點正事。”

“啪——”

那顆腦袋被他隨手一丟，一路從長梯滾下去，最后頭發雜的停在了江文山的腳旁。

模糊看不清面容的臉上，只有一雙凸出來的眼睛仿佛在死死瞪著面前的人。

江文山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了，只是微微急促的呼吸暴了他從剛才到此刻憤怒不消的心。

謝長臨接過榮慶遞來的白手帕，慢條斯理的著手，語調不變，“老東西，你的人，認得吧？”

江妧這才皺起眉頭，袍下的手下意識拳頭，復雜的看向謝長臨。

還沒來得及高興呢，現在都想哭了。

爹也跟謝長臨有仇？

江丞相微微抬眼，中氣十足，“掌印這是何意？”

謝長臨‘嘖’了一聲，微微提高了音量，“咱家今兒把話說明白了。”

“在朝堂上要參咱家的，盡管來，百本千本咱家都收著。”

“要是想相安無事，咱家也愿意陪諸位做做表面功夫，可手閑的在背地里找東廠西廠的麻煩，那咱家只會讓你們更麻煩，聽明白了？”

“司禮監里頭還堆了百八十顆腦袋，各位都去認一認？不認的也沒關系，大不了咱家些時間，一個一個上門收拾。”

第2章 沒做功課？

他話一落，有人忍不住了，氣憤填膺站出來，“你目無……”

“啊——”

那人還沒說出幾個字，就被不知道從何飛來的箭快速刺穿了心臟。

他尸一倒下，周邊人慌忙散開，尤其是還沒歸順謝長臨的大臣們又氣又恨，忠肝義膽肯發聲的，接二連三灑當場。

再抬眼一看，周遭已全是謝長臨的人，瞬間將把偌大的皇城團團圍住，整個過程不過頃刻間。

這架勢，他就是要當場宮稱皇都是輕輕松松的。

這下，沒人敢再當出頭鳥了。

大臣們面面相覷，各懷心思。

前些日子東廠西廠出了不叛徒，因此死了不人，叛徒當然是在場某部分人的杰作，謝長臨今天就是來殺儆猴的。

只是，了解點謝長臨的老臣都知道，你當面和他作對他還能跟你掰扯幾句，下黑手他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跟你玩，從沒鬧出過這麼大陣仗。

這次怕是真的踩到線了。

他才不會因為被塞了幾個叛徒這麼大張旗鼓，而是那些叛徒中，有不是謝長臨的自己人，是跟了他多年的“忠臣”，如今被幾個老臣策反了，讓他覺得很麻煩。

那些人的下場就絕對不是死在這的幾個小臣可以比的了。

想必還在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江妧已經驚呆了。

不是，這怎麼，一上來死這麼多人？還都是朝廷員？

又看那年皇帝，面已是一片死灰。

“沒意思，就這麼幾個敢出氣兒的。”

“散了，榮慶，送娘娘回宮。”

謝長臨眼睛都沒眨一下，好像是真的覺得沒意思，說完轉就走，一如來時的悠哉。

榮慶上前，欠，出手臂，“娘娘，請。”

江文山這下徹底變了臉，袍下的手握得發白。

謝長臨這是在用江妧威脅他，從立后圣旨下來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肋在這閹人手上。

還記得那天謝長臨說，“老東西，好歹給了個皇后之位，咱家夠有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