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omega甜又野》第五十七章(三更合一)

第五十七章

論詭辯的能力, 厲橙這個天字第一號學渣,哪裡比得過蕭以恆這傢夥?

蕭以恆話卓絕,四兩撥千斤, 輕輕鬆鬆就把厲橙的大腦攪了一團漿糊。

不僅如此, 他還用膝蓋頂開厲橙的雙, 輕輕著厲橙大側腺所在的位置。隔著一層薄薄的泳,脆弱的腺發燙,明明厲橙還未到熱期,但卻有一種難以忽視的熱度自他間升起。

厲橙上下兩個腦袋都不堪重用, 蕭以恆這個壞傢夥,一邊佔據他的思維, 一邊勾-引他的, 厲橙是個純粹的單線條生, 哪裡經得起雙線執行?轉瞬間,厲橙的CPU就被過多的資訊量衝擊過載, 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

他為什麼這麼在意蕭以恆的想法?他為什麼沒有明確拒絕蕭以恆的告白?他為什麼要故意躲避?為什麼蕭以恆在承認吃醋後, 他會有那麼一的竊喜?

無數個問題湧進了他的大腦, 所有問題都指向同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是厲橙之前從未想過、也不敢去想的。

因為冥冥之中他知道,他若是承認了那個答案――他就不再是自己了。

從此以後, 他的所有緒都會被另一人牽, 他的快樂、憂傷都會寫上另一人的名字。這是一種厲橙從未驗過的, 好像和資訊素有關,好像又和資訊素沒有關係。

蕭以恆的手掌在厲橙的上, omega灼熱的吐息噴灑在alpha的掌心。視線相,厲橙無需言語, 他的眼神已經出了一切。

蕭以恆心思微,手掌鬆了鬆,指之下傳來了厲橙模糊的嗓音。

厲橙:「蕭以恆,我……」

――後麵的話還未來得及出口,更室的大門突然被撞開了。

「厲橙!所有隊員都在訓練,你為什麼在這裡懶?」吳旭教練氣急敗壞地衝進了更室,待他看清更形後,瞬間啞火,「你……你倆……」

隻見他的徒被一個alpha壁咚在更櫃前,兩人衫不整,四目相對,這明顯是……

吳旭捂住心口,隨時都能吞下一整瓶速效救心:「你你你你你們怎麼能在神聖的遊泳館裡做這種事!!」

蕭以恆:「……」

厲橙:「……」

「教練,你誤會了,我倆沒關係!」厲橙麵紅耳赤,急著向教練解釋,他下意識地一掙,居然真的讓他掙開了蕭以恆的束縛。他力氣本來就大,雙手猛的一推,蕭以恆便覺得懷裡一空,失去平衡向後倒退了兩步,若不是蕭以恆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櫃子,恐怕就要摔倒在地了。

在他後退的那一瞬間,厲橙清晰地看到,蕭以恆眼裡有一閃過。

而剛剛就差一層窗戶紙就要捅破的曖昧氛圍,也在這一推之下,瞬間消散的乾乾淨淨。

「蕭以恆,你,你沒事吧?」厲橙想扶他,但教練在旁吹鬍子瞪眼,他隻能別彆扭扭地收回手,驚慌地問,「你沒傷到哪裡吧,要不要我陪你去醫務室看看?」

「去醫務室?!不行,你倆誰都不準去!」吳教練大步沖了過來,一手抓住一個人的胳臂,「違反隊規還想溜,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

遊泳池旁,厲橙繞著岸邊做蛙跳,三圈下來累得氣籲籲。

另一邊,蕭以恆鐵青著臉,手裡拿著拖把,正在地。他完全遭了無妄之災,若不是他並非遊泳隊的員,現在他就該跟在厲橙後一起做蛙跳了。

這麼看來,他被分配了「輕鬆」的地工作,已經算吳教練網開一麵了。

厲橙像隻笨拙的小青蛙,一蹦一蹦地跳過蕭以恆邊,小聲他名字。

蕭以恆沒理他,不知是真沒聽見,還是假沒聽見。

厲橙稍稍大了一點聲音:「蕭以恆,你的腳沒事吧,剛纔在更室裡,你是不是崴了一下?」

蕭以恆走路時右腳一瘸一拐地,隻用前腳掌著地,厲橙擔心他傷加重,想勸他回去休息。

可蕭以恆的回應出乎意料。

隻見alpha年忽然放下拖把,高舉右手。

厲橙:?

蕭以恆:「教練,報告!」

厲橙:??

蕭以恆:「教練,厲橙不好好蛙跳,過來找我聊天。」

厲橙:???

吳教練幽幽的聲音從泳池對麵傳來:「厲橙,蛙跳加一圈!」

厲橙:……

艸,都說買賣不仁義在,蕭以恆這混蛋,告白不連兄弟都沒得做了???

……

因為一晚上被罰做了五百個蛙跳,厲橙雙發抖,從大又酸又痛,他的差點摔倒,幾乎喪失自理能力,就連上廁所都要舍友扶著他去。

這是最淒慘的嗎?

不是。

最淒慘的是,他和蕭以恆的關係降至冰點。

厲橙做完蛙跳時,蕭以恆已經打掃完場館離開了。厲橙回到宿舍後,左思右想,還是耐不住心中的聲音,給蕭以恆發簡訊,提醒他記得去醫務室看腳。

可蕭以恆沒有迴音。

厲橙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補上了一句話:「瑞啊,我不該在更室裡推開你……」

他在教練麵前推開蕭以恆時,對方眼裡閃過的那讓他頗為難。他厲橙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可那一刻,他卻變了一個懦夫,居然在教練麵前口而出「我和蕭以恆沒關係」!就算……就算說他們倆人隻是普通朋友,那也可以啊。

這次,蕭以恆回信了。

持之以恆:我想要的不是對不起。

厲橙:「……」

厲橙知道蕭以恆想要什麼嗎?厲橙當然知道。

他煩躁地在床上翻了個,用被子包住拳頭,在枕頭上狠狠錘了兩下。

睡在他對麵的小胖在睡夢中發出一聲語,厲橙趕忙躺好,又用枕頭捂住腦袋,妄圖把自己憋死。

可結果呢,他隻換來了一晚上的輾轉反側。等到天空濛蒙亮了,他才迷迷糊糊睡著了一會兒,但是睡夢裡,翻來覆去都是蕭以恆的影。

他夢見他們登上了泰坦尼克,他是Rose,蕭以恆化為Jack。

蕭以恆風度翩翩,邀請他去參加舞會,摟著他的腰在聚燈下跳舞,毫不掩飾對他的迷;畫麵一轉,他們又回到了私的房間裡,蕭以恆讓他服,請他當自己的模特。

厲橙拚命克服恥,緩緩服,躺在了蕭以恆為他準備的人榻上。

蕭以恆端坐在畫板後,一雙勾外翹的丹眼專註地著他。這一切和qing無關,隻和,和藝,和有關。

結果畫到一半,船撞上了冰山,蕭以恆拉著他逆著人群奔跑,可所有的逃生船隻都沒了,蕭以恆隻找到了一片門板,他把求生的機會讓給了厲橙,並且留下了價值連城的海洋之心項鏈。

就在蕭以恆準備離開之際,厲橙拉住了他。

「不要走。」厲橙深款款地說,「我的恆,我是遊泳冠軍,我帶你遊。」

然後,厲橙扔掉了那枚海洋之心,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金燦燦的遊泳獎牌,戴到了蕭以恆的口……

睡醒後的厲橙:「……」

他頂著濃重的黑眼圈,抱著頭,一臉癡獃地坐在宿舍床上。

小胖站在地上,好奇地問:「厲橙,你究竟夢到什麼了啊?你一直在喊:『我遊的很快,你抱我!』」

「……」厲橙喃喃道,「我夢見撞冰山了。」

他撞上了蕭以恆,可真是夢裡夢外都在撞冰山了。

……

從那天起,厲橙和蕭以恆沒再在聊天上說過一句話。隔著手機螢幕,很多沒辦法用語言傳達。

厲橙想找蕭以恆當麵聊聊,就算……就算最終從「聊」變「吵」,他也想見他一麵。

然而,厲橙卻沒能在學校裡看到蕭以恆的影。

高三年級的育課,沒有蕭以恆;中午食堂裡,沒有蕭以恆;厲橙甚至還去教室堵他,也沒能見到教室的燈亮起。

厲橙忍不住又跑去找嚴競詢問蕭以恆的況。

嚴競現在發現,自己不僅是個工人,還是個NPC。

NPC嚴競說:「蕭以恆請假了啊,這幾天都沒來上學。等等,你倆怎麼還沒和好啊?」

厲橙想,「和好」?「和好」的前提是「好」,他們之前――算「好」嗎?

……

轉眼,就到了週末。

這個週末,是《生理健康課》的最後兩次課,課程結束之後會有一個簡單的開卷考試,隻要拿到六十分以上,就可以通過結業考覈。

而這最後兩節課,也是厲橙僅有的可以和蕭以恆麵對麵說話的機會了。

厲橙特地起了一個大早,把自己打扮得利索乾淨,甚至誇張地用髮油把一頭金髮梳得服服帖帖,規矩地在頭皮上。

結果鏡中那個人……看起來像是從良的牛郎。

厲橙:「……」

算了,他又急忙忙把頭髮重新打洗了一遍,頭髮上的水珠被巾吸乾,一頭金又恢復了原本的淩

他急著出門,結果剛開啟宿舍門,在臺上坐了很久窩的小檸檬忽然嘰嘰嘎嘎地沖了過來,張開橙黃的小,一口叼住了他的鞋帶。

厲橙差點被絆倒,低頭看它,它也仰著脖子,用兩隻黑豆般的眼睛,眨看著他。

小檸檬剛剛度過換的尷尬期,一的絨褪去,現在全部換為了白羽。它變得越發,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短的脖子配上圓溜溜的腦袋,看上去就像個漫畫裡走出來的一樣可

它換結束後,厲橙帶它去遊泳館下水遊了兩圈,小傢夥果然繼承了他的優良基因,遊得輕巧又迅猛――如果不是厲橙沉到水底,跟定想象不到它的鴨蹼蹬得有多快。

它現在已經是一隻的大鴨鴨了,再也不是一隻手就能抱的了,它在厲橙腳邊攤一個圓球,鴨死死叼住厲橙的鞋帶,撒賣乖,非要讓厲橙帶它一起出去玩。

厲橙猶豫了幾秒,便把它抱起來,揣進了書包裡。

都說孩子是夫妻的基石,那鴨鴨……應該也是他和蕭以恆的基石吧。

小檸檬很乖,老老實實地盤在他的書包裡,一。厲橙順利地把它渡進了附中,一路上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等到他進了班,把書包放下,鴨鴨才從拉鏈裡探出一個腦袋,好奇地左右張起來。

「哎呀,這是小鴨子嗎?」坐在厲橙後的omega驚喜地了起來,,同學們就立刻湧了上來。

「別、別!」厲橙忙說,「它小檸檬,現在才兩個月大,你們不要嚇到它。」

他從書包裡抱出小檸檬,摟進懷裡,另一隻手溫地從它的頭頂一路到尾

小同學們圍在旁邊,都想它,又怕嚇到它。

「兩個月就這麼胖了?」衛火火也進了人群裡,他這孩子向來賤,明明特別想和鴨子玩,但非要說上一句不中聽的話,讓鴨鴨氣得直啄他。

小檸檬聰明極了,別人說它胖它都聽得懂,它出張狠狠地啄了衛火火一口,然後就轉過,生氣地用屁對準他,然後把頭邁進了厲橙懷裡。

衛火火被啄了,自然生氣,嚷嚷著要報仇。

厲橙笑話他:「你打算怎麼報仇?鴨子啄你一口,你也要啄回來?」

「我要……我要……」衛火火抓耳撓腮了一陣,突然靈一閃,「我要報告助教,讓助教把你的鴨子沒收了!」

果然是個小屁孩,還以為「告老師」是實際上最嚴酷的懲罰了。

厲橙正要笑話他,忽然,從教室門口傳來了一道冰冷又悉的男聲。

「要上課了,你們聚在一起做什麼?」

聽到悉的嗓音,厲橙立刻轉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圍在他邊的初一小學生們,也怯怯地看向了教室門口。

隻見蕭以恆一臉冷厲地站在門外,胳臂肘下夾著上課要用的教材和花名冊。

在他旁,另一個班的alpha助教許茵茵與他並肩而立,一隻手還搭在蕭以恆的肩膀上。

見兩位助教來了,小豆丁們就像是被驅散的麻雀一樣紛紛散去,乖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唯有厲橙抱著小鴨子,獃獃地站在講臺旁邊。

蕭以恆平靜的視線從厲橙過,落到了他懷中的小檸檬上,停頓了數秒,微微蹙了蹙眉,眼神裡沒有什麼溫脈脈,隻有滿滿的陌生。

厲橙:「……」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了嗎?蕭以恆這渣A真是好狠的心!

倒是站在他後的許茵茵在見到小檸檬後嚇了一跳,非常誇張地大一聲,下意識地往蕭以恆後躲去:「靠!!為什麼教室裡會有大白鵝!!」

驚恐的樣子不似作假,一雙手死死拽住蕭以恆的服,整個人幾乎都藏在了蕭以恆後。

厲橙看著雙手攀住蕭以恆的樣子,隻覺得一火氣都要從眼睛裡冒出來了。

「什麼大白鵝?」厲橙指著小檸檬說,「這是鴨子,小白鴨!鵝的脖子那麼長,型那麼大,它究竟哪裡像鵝了?」

可許茵茵卻不停地搖著頭,害怕地說:「我小時候被鄉下的鵝叼過,隻要是白的、會遊泳的、嘎嘎的禽類,我都害怕。」

就像有人被狗咬過,長大後連三斤重的泰迪犬都會害怕;許茵茵有大白鵝ptsd,現在看到一隻三斤重的鴨子,也驚恐地忘記自己是個alpha。

蕭以恆的視線先落在許茵茵牽住自己袖的手上,安地拍了拍,又轉過視線看向厲橙:「厲橙,你為什麼要把鴨子帶到班裡來?」

嗬!厲橙酸溜溜地想,果然alpha的心變得比誰都快,之前小檸檬剛出生時,蕭以恆為了讓小檸檬隨他的姓,那一個嗬護備至;現在邊有了新人,就直接改口它「鴨子」了。

厲橙咬咬牙,反問:「許茵茵師姐又不是我們班的助教,你為什麼要把帶到班裡來?」

「因為……」

「因為蕭以恆腳傷了啊?」許茵茵手指向蕭以恆的右腳,「你不知道嗎?他的腳傷好幾天了,一直請病假在家休息。今天上課,我怕他走路不方便,才扶著他。」

厲橙:「……」他噎住了。這才明白,原來蕭以恆這周沒有出現在校園裡,並不是為了躲他。「……我當然知道。」

著頭皮說:「我連他是怎麼傷的都知道。」

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吧。

許茵茵扶著蕭以恆走到了講臺上,厲橙幾次想手幫忙,但手出去後,又訥訥地收了回來。

最後兩節課是基礎複習課,蕭以恆會帶著大家複習之前幾節課學過的所有知識。

許茵茵見蕭以恆站著費勁,又幫他搬來了椅子、拿來了水杯,厲橙全程像個多餘人士一樣在講臺旁杵著,和落地生的木樁一樣。

「好,謝謝你。」蕭以恆向點點頭,「今天辛苦你了。」

「沒事兒~」許茵茵俏皮地比了個OK的手勢,「誌願那事兒你幫了我,這次就當我報答你~咱倆誰跟誰啊。」

厲橙本就聽不懂他們在聊些什麼,他侷促地站在一旁,覺自己不該染金髮,應該染綠的。

「對了,還有這隻鴨子。」蕭以恆指向厲橙懷裡的鴨子,對許茵茵說,「上課不能帶寵,麻煩你把這隻鴨子送去辦公室。」

許茵茵:「!!!」

厲橙:「!!!」

他死死抱住懷中的鴨鴨,據理力爭道:「憑什麼上課不能帶寵?它又不、又不鬧,安安靜靜的。這門課這麼無聊,你知道我要費多自製力纔不睡著嗎?」

「……所以你帶鴨子的理由是?」

厲橙信口胡說:「我要是困了累了,擼它一把就不困了。」

蕭以恆道:「防止上課睡覺的辦法還有很多,沒必要靠擼鴨子。」

「不擼鴨子那擼什麼?」厲橙口而出,「難道擼你嗎?!」

蕭以恆:「……」

幸虧班裡的其他學生都是不食人間黃的初一小豆丁,聽不出厲橙這句話含有多歧義。

唯有許茵茵尷尬地停:「……抱歉我打擾一下,不管厲橙究竟要擼什麼,我真滴怕鵝,你倆先聊,我走了。」

小檸檬:「嘎!」拜託,它是鴨鴨,不是鵝!

於是如此這般,小檸檬作為這堂課的編外人員,就這樣留在了班裡。

這堂複習課究竟講了什麼,厲橙一句話都沒聽,他全程撐著下,側頭看著坐在講臺後的蕭以恆。

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的視線有多火熱。

衛火火提筆在他的假料本上新增了幾句話――

《厲O(和蕭A)觀察筆記》

1,今天蕭A上課時,que(這個字不會寫用拚音代替)了,厲O說「我知道蕭A的腳怎麼傷的」→→我有理由懷疑是厲O打斷了蕭A的,並且掌握了證據。

2,今天厲O帶了一隻鴨子來上課,看上去很好吃。

3,今天厲O上課時一直盯著蕭A,想用眼神殺死他。

兩個小時的複習課終於上完,別的同學收穫了一本筆記,衛火火收穫了一本假料,厲橙收穫了一地鴨

差點被擼禿的小檸檬:「……嘎QAQ」

下課前,蕭以恆雙手撐在講臺上,起看向臺下的30名學生。

「明天上午進行《國民生理健康課》的開卷考試,考試時長兩個小時,請大家帶好筆、本、教材來參加考試,不要遲到。」他停了停,語氣加重,「還有,歷屆考試開始之前,都有同學想要賄賂助教,提前套到考題。希咱們班裡不要有這樣抱著不切實際幻想的同學。」

厲橙:「……」為什麼蕭以恆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瞥了他一眼?

什麼意思!難道覺得他是那種會和助教套近乎作弊的人嗎?

……好叭,他承認,他確實有那麼1、、想法啦。

下課鈴聲響起後,同學們背起書包紛紛和助教告別,唯有厲橙在座位上磨磨蹭蹭,說什麼也不肯走。

小檸檬靈活地扇著兩個小翅膀,想從厲橙的桌上跳到講臺上。

不過它的翅膀幾近退化,本不能承載它圓滾滾的飛翔,它勉力一蹦,扇了兩下翅膀,子像個盛滿水的氣球,往下跌落。

關鍵時刻,蕭以恆出一隻手托住了它。

小檸檬已經將近一個月沒見過蕭以恆了,都快要忘記他除了厲橙以外還有個爸爸。

直到它聞到蕭以恆悉的味道,它的記憶匣子才開啟,它興地嘎嘎了兩聲,屁一沉,沉甸甸地坐到了蕭以恆的掌心裡,開始悉地撒模式。

「……小檸檬?」蕭以恆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是小檸檬?」

小檸檬開心地「嘎」!沒錯沒錯,它就是可的小檸檬啦!

厲橙哼了哼:「嗬嗬,好久沒見孩子,長大了,認不出來了?」

都變了。」蕭以恆把嘟嘟的鴨鴨摟進懷裡,「變了,也變漂亮了。」

之前的小檸檬一黃澄澄的雛,直到最近才度過尷尬期,長出了一雪白的羽翼,而且它比當初要更圓潤,頭型型就像是兩團雪球黏在一起。

蕭以恆初見時,真沒發現它就是當初的小檸檬,還以為厲橙喜新厭舊,又從哪裡抱來了一隻更好看的小鴨子。

「喜新厭舊?」厲橙提高音量,「你就這麼看我?!」

「……隻是打個比方。」

「打個比方也不行!」厲橙從蕭以恆懷裡搶回小鴨鴨,開啟教室門,把它放出去,「乖,鴨鴨你自己出去玩,我和蕭以恆有事要說。」

小檸檬懂事地點點頭,一搖一擺地踩著小鴨步,嘎嘎地在走廊裡遛彎。

教室大門重新合攏,班裡隻剩下厲橙和蕭以恆兩人。

蕭以恆平靜地問:「你和我有什麼事要說?我以為我們能說的事,之前早就說完了。」

厲橙雙手抱,命令道:「說完了那就再說一遍。」

「……」

兩人視線相,一個眼眸裡有火焰燃燒,而另一個卻冷如冰封,再沒有任何波瀾。

而這,並不是厲橙預想的模樣。

厲橙的脊骨忽然了下來。他覺得渾上下哪裡都不舒服,他把抱在口的雙手放下,站直,但又覺得這樣規規矩矩地站著不像自己。

「蕭以恆,你別……你別這樣看我。」他嚥了口口水,倉皇地說,「你別用咱倆第一次見麵時的眼神看我行嗎。」

「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時我是什麼眼神?」

「當然記得。」厲橙抬手,像是想蕭以恆的眼睛,但手舉了一半,又放了下來,「看我的眼神像是從天而降的陌生人。」

「……可你那時候對我而言,就是一個從天而降的陌生人。」

他們兩人的思緒同時跌初次見麵的那天,在那寂靜的小巷裡,金髮男孩從牆頭跌落,摔進了蕭以恆的懷抱。

「但你接住我了啊!」厲橙嘟囔道,「接都接住了,抱都抱過了,我還被你啃了兩口,你現在想和我當陌生人,晚了。」

蕭以恆被他這幅又又蠻佔盡世間道理的樣子氣笑了:「現在不是我要和你當陌生人,是你要和當我陌生人――需要我提醒你嗎?在更室裡,你當著教練的麵推開我,說我和你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

這四個字,讓蕭以恆的心從那一刻凍住了。

認識厲橙之後,他才發現,原來即使他把冰封住,還是有人能夠打破堅冰,讓他的心臟重新跳。可是當他把自己的從冰層下刨出來,呈給厲橙看時,厲橙卻一次又一次的逃走了。

厲橙以為蕭以恆在生氣,但實際上,蕭以恆並不生氣。

他是失

但同樣的一件事,在厲橙看來,他也很委屈。

「我那次就是一時口快,我都給你道過歉了。」厲橙咬住下,控訴道,「而且你也要負責任的!你一次兩次和我說那種話,先在教室裡這樣那樣,又在更室裡那樣這樣。我就算是跟橡皮筋,被你生拉拽了這麼久,我也要反彈啊!」

蕭以恆反問:「『這樣那樣』是哪樣?」

「……」厲橙氣到拍桌,「蕭以恆,你別給老子裝傻!你自己說過的sao話你問我?如果把你說的那些虎狼之詞都記下來,罰你在我們遊泳隊一百年的地板都不冤枉!」

行吧,又是這樣。

明明是想好好聊聊,但三句話不到必定要吵。

剛認識厲橙時,蕭以恆懷疑厲橙是吃火-葯長大的,但他很快發現,厲橙吃的不是火-葯,而是會在舌尖劈裡啪啦跳舞的跳跳糖。

炸是真炸。

甜是真甜。

蕭以恆失笑,問他:「所以呢?你今天來上課就是為了把我抓回你們遊泳館,給你一百年的地板?」

厲橙啞火了。

當然不是。

厲橙是來……他是來……是來……

他扯過椅子上的書包,掏出嶄新的課本,隨便翻了兩頁,地說:「我是來上課的。」

蕭以恆對他的期待再次落空,alpha搖搖頭,低聲道:「既然你是來上課的,那現在下課了,你該走了。」

厲橙抿了抿:「你還沒走,我幹嘛要走。」

「我不走,是因為我腳傷了。」蕭以恆指了指自己的腳,「我在等許茵茵來接我。」

「……」厲橙的頭髮都要炸起來了。

許茵茵,怎麼又是許茵茵!這世道防火防盜也就算了,難道現在還要防alpha?!!

無名火焰從厲橙心底竄出,他就像是一隻領地被人侵犯的小獅子,焦躁地捍衛著自己的領土。

「我就不行嗎?」厲橙提高音量,「我比高,比壯,你幹嘛要等接送你,我接送你不行嗎?」

如果蕭以恆必須去依靠一個人,厲橙希這個人是自己,而且隻能是自己。

驕傲的小獅子恨不得把蕭以恆圈養在自己的領地,把他上從頭到腳都留下自己資訊素的味道,讓所有覬覦他獵的傢夥都遠遠滾開。

「厲橙,你知道自己的話是什麼意思嗎?」蕭以恆抬起眼眸,目灼灼,看向了那個無意識地散發出甜橙香氣的男孩,「你在……吃醋?」

厲橙一怔。

吃醋?他吃誰的醋?許茵茵嗎?

就因為許茵茵和蕭以恆同為高三的學霸,有很多共同話題,負責接送他上學,所以厲橙就吃醋了?

怎麼可……

就在此時,蕭以恆放在講臺上的手機響了。

厲橙瞥了一眼,隻見手機上居然探出了許茵茵的簡訊。

茵茵如許:蕭哥求幫忙!!!現在那隻大白鵝堵在辦公室門口,我我我我我不敢出門,我怕它叼我!!!

厲橙:「……」

行,行,行。

好,好,好。

厲橙搶過蕭以恆的手機,手指飛,給許茵茵發去一句話。

持之以恆:我是大白鵝,你蕭哥已經被我一口叼死了,接下來就到你了。

持之以恆:[鵝mazing]

蕭以恆:「……」

蕭以恆:「雖然但是,其實也不必……」

厲橙冷笑:「說了多遍是鴨不是鵝,這智商活該被小檸檬叼。」

他把蕭以恆的手機直接關機,保證再也沒人能夠打擾他們倆。

下一秒,被急了的小獅子眼眶紅紅,欺撲向了他的獵

「蕭以恆,你給我聽清楚了!」厲橙拉住蕭以恆的領,大聲宣告,「――我喜歡你!他媽的,老子喜歡你!!!」

――如果隻有人才能明正大的吃醋,那好吧,從現在開始,厲橙就是蕭以恆的男朋友了。

張牙舞爪的omega男孩傾迎了過去,毫無章法地用自己的alpha的。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

但那本不像是一個吻,更像是一隻小在撕咬自己的獵

被牙齒磕破,在舌糾纏間,兩人都嘗到了的味道。

「……笨蛋。」蕭以恆扶住他的後頸,用舌尖輕輕掉厲橙瓣上的跡,「親的這麼用力,你是要把我吃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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