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山海行》第604章,白蠻故人

大唐山海行第604章,白蠻故人江朔看這些人都穿白土布服飾,說他們是百姓獵戶吧,袍服款式相同似有制式,說是軍士吧,武又是形形各不相同。難道是南詔大戶人家的家丁?

這些人前排橫刀,中間持槍,弓箭手遠遠站開,倒似練過陣法,不過這點人馬就算是訓練有素的兵,江朔也自不懼怕,他反倒擔心一言不合,李珠兒會大開殺戒,要了這些半軍半民蠻子的命。

他先對李珠兒道:「姊姊別胡殺人。」才對那些白人叉手道:「不知可有通漢語的?」

果不其然,無人回應,江朔又以生的吐蕃語說了一遍,這下可炸了鍋了,眾白人立刻橫眉立目,哇哇,手中刀槍揮,似是他們繳械投降。

白猿見狀,也吱吱大起來,白猿腰間一直掛著茅山積金所得青銅寶劍,此劍無鋒無刃尺寸又小,其實是一把青銅鎮紙,但給白猿用卻是正好。

它此刻持劍在手,齒咆哮,眾白武士看了大稽,都哈哈大笑起來,為首一人搶步上前,手中鋼刀作勢一揮,他本不想傷害白猿,只是想嚇唬嚇唬它。

不想白猿搶步上前,手中青銅劍向前疾遞,正刺在那人手肘上,竟將他手中鋼刀打落。

白猿劍與江朔師出同源,亦學自茅山金壁,但不像江朔後來又得名師指點,劍已然超群拔萃,白猿的神樞劍只學了個皮,此刻這一招使出來也歪歪扭扭,徒其表全然不對,但神樞劍畢竟是上乘武功,只這一招使出來竟也輕易打落了對方的兵

江朔和李珠兒見狀一齊喝彩,連李珠兒都難得玩笑道:「恭喜白兄初戰告捷!」

對面的白人不明就裏也哄堂大笑起來,白猿淳樸,不知眾人因何發笑,也跟著咧開嘎嘎笑起來,只是這笑聲著實比哭還難聽。

那持刀人乃是白人的小頭目,敗於一隻扁畜生,又被眾人嘲笑,如何肯善罷甘休,他慌忙撿起鋼刀,揮刀又砍。

這次可就不是威嚇而已了,他揮刀猛砍,恨不能一刀將白猿劈作兩爿方解心頭之恨。白猿卻不知他殺心已起,見眾人皆笑還以為是玩耍,已揮青銅劍迎上。

有一句話「捷如猿猱」,白猿雖然沒練過功夫,手卻遠快於常人,只見它向前一竄避開來刀,順手將青銅劍向前一送,這次卻在了那人的腕子上,那人不防,「噹啷」一聲,鋼刀再次落地。

這一下大大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白眾人發出更大的笑聲,那人惱怒,俯拾起刀來,不及起,鋼刀橫揮,恨不能一刀把白猿斬為兩段。

那人出招猛惡,江朔不嚇得喊了一聲,不想白猿玩的興起,竟不知害怕,一躍而起,手中青銅劍拍在那人肩頭,這一招后發先至,頗得劍法真髓。

那人原擬無論如何都要握鋼刀,絕不撒手,但白猿這次拍得極準,正中他肩髃,他整條手臂酸麻異常,雖有心絕不棄刀卻終於拿不住,鋼刀三次落地。

見此場景,一眾白終於不笑了,此刻人人看出白猿三次擊落鋼刀絕非運氣,他們面面相覷,難以相信這白猿居然負武功,這時更有去水邊探查的人跑了回來,神驚惶地對著江面比劃。

原來江朔他們所乘的冰舟一旦失去了江朔力的加持,在水中一會兒就融化作水,與滔滔大江混。江朔斬斷的鐵索之後還有攔江鐵索,眾人卻沒有發現船隻。

眾白人再看江朔和李珠兒時,眼神變得既敬畏又複雜起來,那二人一猿從江上來,卻無船隻,這不是神人又是什麼?但他們穿著吐蕃服飾,就算是神人也是吐蕃的神,故而既敬又懼。

那三次落刀的白人再次拾起鋼刀,這次卻不敢再上前,而是橫刀前,緩緩後退。其餘白人也拉開了距離,弓箭手拉開長弓,扣上羽箭,隨時準備開弓箭。

李珠兒柳眉一挑,道:「今日說不得要大開殺戒了!」

正在此時,忽聽一人高喊:「且慢手!且慢手!」

江朔起初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後來才發現來人喊的真的是漢話。

李珠兒笑道:「此人一味我們別手,看來倒是有自知之明,曉得自己手下都是些酒囊飯袋。」

江朔奇道:「他怎知我們厲害?難道珠兒姊姊你認得他?」

李珠兒道:「我認得他他卻不認得我,說起來,此人溯之你卻認得!」

這時只見一人從林中鑽出,飛奔腳不沾地一般,卻是負武功之人。須臾到了面前,他攔在江朔、李珠兒和中白人之間,開雙手氣喊道:「江主,勿傷我族人。」

此人亦穿著白袍,生得長玉立,面目英朗,江朔果然認得,正是皮邏閣的弟子,南詔大將段儉魏!

白猿打得興起,見又來了一人,竟不等對方進攻,劍向段儉魏當刺去,它這兩下子打打不會武功的普通軍士還好,遇到真正的武林高手可就不夠看了,段儉魏一笑,手指輕彈,發出一道無形的劍氣,將白猿手中青銅劍打飛。

白猿見來了茬子,不吭一聲,劍也不要了,轉頭就走,「哧溜」一下躲到了江朔後,李珠兒走上前撿起青銅劍遞迴給白猿,笑道:「白兄見機到快。」

段儉魏轉頭喝了幾聲,白武士立刻收起了兵刃,收起陣勢退到了段儉魏後。

段儉魏這才轉頭對江朔叉手施禮道:「江主,多時不見,一向可好?」

江朔見來的是段儉魏,不心中一沉,對段儉魏還了一禮,冷冷地道:「托段郎的福,我可還沒死呢。」

段儉魏一愣,道:「江主何出此言?」

江朔道:「那日段郎引我和湘兒進江湖盟故地,后託故離去,待我們出去時卻發現來路已被堵死,幸的奇遇,否則我二人便被困死在地底了。」

段儉魏又一愣,道:「怎是我棄江主而去?那日我退出,卻遇到唐軍登島,我是南詔王麾下,不便與唐軍見面,又想主與唐軍相甚厚,唐軍當不至加害你和湘兒,故而再拜先主墓之後便悄悄離去了,幾日後我曾再度登島,但見龍駒城已被拆毀,糧窖亦被填平,先主長眠地下便似封土一般,我這才放心離去,全不知主你們被困地下之事啊。」

江朔心道:此說到也合理,又想之後我隨著井真再次登上龍駒島時,見糧窖被填平,還道是盟所為,現在想來這麼大的土木工程絕非盟這些餘人能為的,當是張守逾大哥帶著唐軍完的。

那時江朔覺得盟似乎無所不在,無所不能,什麼事都往盟上去想,現在看來是有些魔怔了。

想到此江朔不尷尬一笑,重新叉手施禮道:「如此說來,倒是我錯怪段郎了。」

段儉魏看了一眼李珠兒,問道:「這位娘子是……」

江朔心道:原來段儉魏不是盟,看來皮邏閣至死都對段儉魏藏了不

他正猶豫不知該如何介紹李珠兒時,李珠兒笑著對段儉魏福了一福,道:「小子是江主的婢子。」

江朔一皺眉,李珠兒低聲道:「當年主人安慶宗我跟著你服侍你,可沒說期限,說是你的婢子也不算撒謊。」

段儉魏心裏想的卻是看這位娘子的模樣氣度絕非婢子,只是上次江邊的子似乎不是此人,又一想,年人,又是年英雄難免多,這也是人之常

江朔卻不知道段儉魏心中想些什麼,道:「我還道段郎你在聿賁城守城,不想卻在此。」

段儉魏道:「江主也知吐蕃攻打聿賁城之事?閣邏並不信任我,此次守城是他自己親率大軍敵。至於此麼,我們擔心吐蕃人一旦擊破聿賁城,會造戰船順蘭滄水而下,因此在水中設鐵索橫江,抵敵船,作為第二道防線。」

江朔和李珠兒聞言相視一笑,段儉魏這可是純粹多慮了,吐蕃人能造的最大的船不過是能乘兩人的牛皮筏子而已。如何需要這種防備艋艟戰艦的鐵索呢?

段儉魏指著後的白人道:「這些都是我白蠻族人,我白蠻世代居住在此地,這些族人平時習弓獵,此刻便充作軍隊守衛鄉土。」

江朔道:「原來我們已到了白蠻之地,也不知道此距離聿賁城多遠了。」

段儉魏道:「聿賁城遠在八百里之外,二位要去那邊麼?」

江朔驚呼道:「這麼遠了?我們便是走水路從聿賁城外來的,沒想到一晝夜竟然走了這麼遠!」

段儉魏不及問他們坐的什麼船這麼快,忙問正事道:「戰事如何?」

他不無擔心的自顧自道:「聿賁城城可說是南詔面對吐蕃唯一的堡壘,若聿賁城有失,我白蠻之地可就首當其衝了。」

李珠兒道:「段郎且放寬心,吐蕃贊普已與南詔王約為兄弟,非但不日退兵,過兩日還要為南詔解唐軍來襲的危機呢。」

段儉魏頗意外,一則沒想到吐蕃竟然和南詔非但不打了還約為兄弟之邦,二則更想不通無緣無故,大唐怎麼突然攻擊南詔。

他開口詢問,李珠兒攔住江朔道:「這說來可就話長了……」

段儉魏立刻會意,道:「是了,此並非講話之所,二位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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