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示：本章中後段為容，但與劇相關，請自行判斷是否需要跳過。本章提示不佔用收費字數）

虧秦絕之前還想著用「娛習一班拼房」的事幫林分散一下公眾注意力，免得樹大招風，被槍打出頭鳥，卻不想還沒等娛習一班發集的力量，自己反倒先士卒地吸引了大部分火力（視線），只能說天意不可捉，人生主打的就是一個造化弄人。

秦絕看了眼頭圖第二張的（獎盃）秦絕（獎盃）表包合集，又看了眼在民宿書房儲箱裏擺得整整齊齊的獎盃禮盒，心頭緩緩浮現出一被命運玩弄了的惆悵。

「……」罷了，事已至此，還能咋地。

惆悵的秦絕惆悵地退出了家裏，打開瀏覽，在搜索欄里輸「金蘭獎」。

彈出來的一條條結果讓頗安——雖然「秦絕雙獎雙待」的梗遍天飛，但也因此把金蘭獎的獎項設置、頒獎形式和其他信息傳揚了出去。現如今，因著秦絕、林和《FROZEN》的緣故，第三十三屆金蘭獎熱度空前，不只同屆提名作品得到了更多的關注，往屆的優秀獲獎劇目亦被不斷發掘，龍國戲劇既偶然又必然地一舉進大熱期。

機遇當前，豈能放過，各大劇院見狀趕忙做出行，積極打開宣傳口，輔以免費獎、套票優惠等活，狠狠拉了一批以前不怎麼看劇的觀眾坑，形勢空前向好。

這裏面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熱度來得太快太猛，部分新觀眾還沒有形良好的現場觀劇習慣，一定程度上拉低了劇迷們的綜合素質，影響了其他觀者的觀看驗。

不過，在方的引導和監管之下，總有一批人過了新鮮勁兒便不再湊熱鬧，無形中被篩選下來，也總有一批人會到樂趣，逐漸被培養優質觀眾，反哺龍國戲劇發展。

就像一些網友慨的那樣：【原來我只是缺一個了解的契機】

急匆匆的上班族難免忽略路邊花草的野趣，埋頭沉浸在信息繭房裏的民眾也有獲悉新事的機會，這就是為什麼現在許多東西都朝著「破圈」的方向努力——破開既有的圈層，敲開他人的圈子，讓更多的人看到、聽到。

【要不是看了金蘭獎，我都不曉得原來咱國除了各個景點的演出以外還有這麼多彩的舞臺表演】

【對對，以後旅遊的時候可以把xx省市的大劇院加打卡清單了～博館，藝展，citywalk，晚上再去看一場歌舞劇，覺不錯的！】

【我看劇的理由可能有點那啥，就是吧，秦科太牛了，《FROZEN》在這屆金蘭獎上簡直就是啊，不說劇種評獎，綜合評獎一共就九個，去掉那個榮譽獎和新作獎，七個獎里《FROZEN》橫掃四個，給我看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覺咱多有點欺負人#捂臉笑哭】

【兄弟你就是我#捂臉笑哭，我尋思大家能支持的還是多支持一下落選的朋友，我已經看過兩場了，他們的戲劇真的很厲害，只可惜這屆運氣不好趕上了技碾，咱們作為秦科盡量幫一幫，不然人家拿不到獎還掙不到錢那是真有點慘】

縱觀下來，像后兩位這樣抱著「幫襯一把」想法並做出行的人還真不在數，儘管他們的想法帶著些無意識的優越，可買下的門票、空位越來越的觀眾席和結束時送上的掌聲卻是實實在在的，部分戲劇演員同樣在調節自己似有若無的小眾清高心態，努力和這些出發點並不壞的新觀眾們融洽相，坦然接大眾的支持，在藝追求和商業收益之間尋求平衡。

而這一切，是因為《FROZEN》質量過，包攬多獎。

再往前推，是因為藍組團結進，逆風打出漂亮牌。

追溯源，是因為娛習一班長迅速，良競爭。

「我從未懷疑過這群後生能幹大事。」

遙遠的某座城市，岳揚含著欣的笑容，如是慨。

「既是時運，亦是人為啊。」

坐在桌旁的朱子疏保存文檔，合上筆記本電腦，隔了一小會兒才接著道，「那孩子……真難得。」

岳揚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聞言再度發出一聲慨嘆，深深點頭。

才華出眾者易遇，德才兼備者難逢。

就在今天上午岳揚還聽得幾句軼事，說是這屆金蘭獎頒獎典禮的總導演起初不知秦絕上上下下道歉了一圈，只覺得這個後輩在典禮結束后能有心找導演組致歉，的確是個會來事兒的伶俐人，後來從網上得知秦絕鞠躬道歉原來面向的是金蘭獎後臺全工作人員，上到高層下到志願者小工，竟沒落下任意一人，總導演短暫沉默后沒再評價，只道：「祝他前程似錦。」

不是點評而是祝願，岳揚他們這個階層的人都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就連岳揚自己偶爾也會想，倘若娛習一班沒有秦絕，《娛樂實習生》沒有秦絕，或者再說誇張點，倘若這個時代沒有秦絕——龍國文娛的發展又會變什麼樣。

也許依然會向前走，會在多方努力下一點一點變好。

但無可置疑的是，有了秦絕，就像往溫吞冒泡的藥水裏添了一包催化劑，於是爬行的，走路的，跌跌撞撞奔跑的，都像乘坐了火箭一樣疾速前沖，在狂烈的燃燒下將數十年乃至百年的路程強勢，一路慷慨激昂，高歌猛進。

顛覆的革命尚未到來，卻已有了跡象。

岳揚想著想著「誒」了一聲：

「說起來，上一個帶著整個社會往前走，影響時代至深的還是……」秦一科技。

他驀然止住話頭。

不說，有點憋得慌。

說了，又有點害怕。

非要講的話，岳揚心裏也清楚秦絕一個人怎能和龐大的秦科集團相比擬，程錚那況，說他是穿來的岳揚都信，可這麼想的同時，岳揚心底又回著一片聲音：你所的時代既已存在一位深諳科學技的奇人，如何不能誕生一位文化藝上的偉人？

不，不。

這麼說還是太大了，警惕盲信，警惕造神。

岳揚站在窗邊一通想，給自己想出了一腦袋的細汗，心驚跳的。

「不急，不急，腳踏實地。」

他喃喃自語，了口，隨後掏出手帕抹了抹額頭。

與其想這些不如好好鼓搗作品好好養生，以現在這個文娛躍進的速度，難道他岳揚還怕自己活不到新時代來臨的那一天嗎？

三兩下輕鬆把自己調理好，岳揚哼著小曲轉過，坐到朱子疏對面繼續琢磨起《七俠傳》的外景選址。

不能輸給年輕人！

幹活！

……

「不能輸給對家！幹活！！@全員」

格局與追求見仁見智，但世上總不缺充滿幹勁的人。

時間撥回到金蘭獎頒獎典禮還未正式開始的下午，洪小蝶在宿舍，表如面對階級敵人一般凝重，雙手捧著手機飛快打字。

第不知多次在各個後援群里提醒眾養號打投控評鋪廣場，洪小蝶點開飛訊，日常跟網絡上的同擔抱怨：

「我算是明白了，有時候真不能怪我們恨鐵不鋼，他一直著消息不說，搞得大家都沒有準備，人家隔壁林蘇於青數據早都艸起來了，我們現在才發力能比得上嗎？？」

同擔「奇跡de琴鍵」發了個抱抱的表包：

「唉，也沒辦法，他就那樣，溺唄。」

洪小蝶嘆氣：「不知道在低調個什麼勁兒，你看看，直播跑酷，《冰雪奇緣》編導，藍組組長……他有的是能上熱搜的地方，偏偏就是不上心，這樣下去可怎麼行。」

說話間切出去回答了一個不知道怎麼做數據的新的問題，隨後才回到私聊小窗繼續憂心忡忡：「而且現在都說秦一科技手文娛，以後的日子都是有資歷的老演員吃香，他出道才多久，要經驗沒經驗要資歷沒資歷，到時候大環境一，能有好嗎？」

「本來一個好好的國際影帝+大熱偶像劇男主，流量起來了，正是狠艸數據站穩腳跟的時候，結果他從頭擺到尾，全靠我們在這心，我真是愁都要愁死了，每天焦慮得頭髮一抓一大把的。」

「你真是辛苦了。」同擔跟著嘆息，「這幾天看你忙前忙后的，注意啊寶。」

洪小蝶自己給自己套的「英雄母親」濾鏡一如既往穩固得不可思議，話里話外都是「母不嫌兒丑」，彷彿刀子豆腐心能讓擁有多大的偉大環似的：

「那能怎麼辦呢，畢竟是自家豆，再累也得替他做打算啊。」

「確實，自己追的星，可不就是一邊罵一邊疼嘛。」同擔說著提起別的事，「對了，你知道林們家已經組織好應援了嗎？」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洪小蝶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那麼大陣仗，怎麼可能沒聽說#白眼，我還去看了一眼，煩死了，金蘭獎頒獎場地附近都是們擺的易拉寶，真當正主是冰雪王啊到圈地，一群傻唄東西。」

「馬上就要開放進場了，家裏卻到現在都沒有靜，雖然一早就猜到了吧，但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同擔「奇跡de琴鍵」發了個癟鬱悶的表包，「你工作又忙，我們沒人組織線下，到頭來這種重要場合還得靠那些從秦凌cp爬過來的前線站姐出圖，真難的。」

說的是金蘭獎頒獎典禮開始之前走紅毯的事，有過深追星經驗的都知道，正常的明星參加頒獎晚會這類活，從私家車停到門口，到本人下車，再到邁步走上臺階，這整個過程都是有扛著大炮在旁拍超清生圖的。

雖然沒資格進到場，但完整記錄正主場，第一時間將正主的禮服照發到網上日路（用值妝造吸引路人），這種活不僅可以讓們從中獲得就和滿足，也是給正主做數據吸固非常重要的一環。

像金蘭獎這樣的國獎現場，連夜帶著設備和小板凳佔位等待，就為了到時候能在角度最優越的位置拍照出圖，在圈早已經是基。

「我就是不懂為什麼這麼大的事家裏一點兒組織的苗頭都沒有，說好的一切以方為準呢？現在是方在擺爛啊？？」

洪小蝶不想直接罵秦絕的時候就會用「方」指代。

「也不是第一次了。」同擔忍不住翻舊賬，「維納佐拉那會兒就是這樣，明明他說一聲，肯定會有當地的卿卿或者國願意直飛過去的卿卿去場地外面應援，結果他就愣是一點兒沒說——」

又道：「尤其當時還和jxh撕著呢，他有那麼多機會可以給大家吃定心丸，可現實呢？……我真的不懂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到頭來他有什麼大事反而對我們藏著掖著，卿卿不是他的家裏人嗎，怎麼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跟秦絕親近，只有卿卿不行是吧。」

戾氣和怨氣會傳染，洪小蝶看著同擔的消息也愈發惱火，惱火到最後再次變恨鐵不鋼的咬牙聲。

這個時候，狂熱明星被安保人員勸離、被金蘭獎方含蓄批評通告、被路人吐槽的事，倒是被選擇無視掉了。

畢竟「追星就是一場與不做人方之間的鬥爭」，你不讓我拍前線，不讓我追線下，就是死罪——我都追星了還要被你管，那我追個屁星，不如追你得了唄。

被多數人認定的觀念即為「正統」，洪小蝶在這般「正統」的三觀下，越發煩悶暴躁。

對啊，京城人民藝大劇院又不是不讓去門口，憑什麼家裏不組織應援？

想在現實里看一眼你而已，憑什麼要被你避之如蛇蠍？

誰更誰更在乎誰就輸了是嗎，我追你活該我卑微是嗎？

想給你做應援表達喜和支持是錯的嗎，想給你拍圖幫你吸是錯的嗎？

正是最容易被緒染的年紀，洪小蝶越想越委屈，眼淚幾乎要掉下來。

但最終還是堅強地——抱著一腔「偉大無私的」堅強地——忍住了這份難過，一邊開著金蘭獎頒獎典禮的直播，一邊號召群的們在V博刷詞條，在各個網絡電視轉播里刷彈幕，替秦絕「抓住機會把知名度打開」。

「這樣下去真的不行。」洪小蝶維持著穩重多金考慮周全的英白領「蝶太太」形象，「了應援，不只是跟別人家比我們家跌份兒，最關鍵的是會影響數據和路人盤。」

「這回已經木已舟了。」同擔狀似安，「下次一定把這塊短板補上去。」

「沒事，我有辦法。」洪小蝶就像一直以來期待的那樣，作為一個危急時刻力挽狂瀾的靠譜圈太太而出，贏得諸多妹妹的尊敬和崇拜，「雖然這次沒有組織上，不過我還是有些人脈，能拿到一些前線圖。」

「哇，那太好啦！」同擔立刻送上誇誇，「不愧是你！」

洪小蝶的角已經揚了起來，但上仍道：「可惜數量上跟別家還是沒得比，唉，要是我工作不忙就好了。」這周的人設是臨時去外地出差，痛失前線機會。

「啊啊啊，那還是工作和現生更重要。」同擔忙道。

「也是，畢竟還得掙錢給他艸銷量。」洪小蝶無比自然地把話接了下來，自認為人設塑造得鮮活真實，天無。

時常覺得自己怎麼那麼牛呢，又要給秦絕洗白漢斯這樣的角，又要號召大家給秦絕做數據，又要關心秦絕在各大榜單上的排名和位置，又要關注秦絕商業代言的銷量起伏，又要在家裏那個將熊熊一窩的擺爛環境裏費勁拉地尋找到志同道合的事業批同擔，擴大己方力量，讓更多的佛系覺醒。

放眼去，誰能在這個年齡做到這樣的就？

洪小蝶頻繁切換著賬號，一會兒看看同擔的誇獎，一會兒看看「人脈」的消息，儘管就坐在學校宿舍很有一番年頭的老舊床鋪上，但網上的，可是演技拉滿，人設拉滿，在多方之間分輾轉，猶如最厲害的特工，所有事盡在掌握，俯瞰一眾圈。

「太太，我已經問過那個秦凌媽咪了，說沒問題的！」

其中一個小號的聊天窗口裏，赫然出現了一個悉的ID——是那日與周棲彤聯絡買號事宜和等著勸秦絕把V博自回復打開的家卿卿。

「好的好的，辛苦你啦。」洪小蝶練回復。

買號租號的事沒沾，一是要上課，消息確實顧不過來，二是害怕被家裏查到，於是乾脆從一開始就以「我有賬號我不需要」的理由躲得遠遠的。

不過，這倒是不妨礙擴了一大圈「人脈」，追星的社力不容小覷，你看，手底下的一個妹妹就特別會辦事，連秦凌那邊知名富婆大@秦凌棲同舟的聯絡方式都搞到了，短短幾天更是搞好了關係，問要幾張不對外公開的前線圖毫不在話下。

我簡直就是天才！

洪小蝶洋洋自得，覺自己既是大家明的思想領袖，又是黑暗世界裏的報帝王。

「準備準備，離奇跡出場還有一段時間，文案組再檢查一下錯字，到時候我們前線圖一到，小修幾下就可以立刻發出！

「寶寶們沒吃飯的一定先把飯吃了，不要耽誤待命的時間，我們要從紅毯場開始每隔一段時間集中一波控評轉發，我知道這個晚上會很累，但是為了奇跡能一直一直走花路，一切都是值得的，好嗎？

「辛苦大家了！放心吧，今晚這場仗我肯定陪各位卿卿們戰到底，加油加油——」

一番員鼓舞，一番發號施令，洪小蝶彷彿能幻嗅到那重大使命的味道，這種自我奉獻的覺令人沉醉。

與沉醉相對應的，是更多的埋怨，和埋怨之下「你看看你沒有我怎麼行」的、不是人母勝似人母的快。

秦絕在家裏發跑合照——「都說了別什麼料都躲在小圈子裏了，往V博發啊！！」

秦絕在家裏發態提醒大家記得吃飯——「對那些佛系這麼好有什麼用？！能不能對地方！」

秦絕手扶林下車兩人對視一眼萬年——「媽的我吐了林你以為你自己多大腕兒啊居然敢讓秦絕開車？！滾滾滾滾滾！」

秦絕走在最後不疾不徐踏上臺階——「他什麼時候能改改這個不爭不搶的破子，許雙雙都能番他，這以後要是誰看了他都過來欺負一下可怎麼辦啊！」

蘇得獎后落淚秦絕悄然遞上手帕——「噁心死了！！讓我哥破壞他心設計的造型你算什麼東西啊？！真以為都是瞎的鏡頭拍不到就發現不了我哥的手帕換了好幾個樣？！！」

秦絕第一次獲得雙獎——「我靠金蘭獎這都不派人專門幫忙一下的，你以為你面前的是誰！龍洲三十年以來第一個維納佐拉國際電影節『海明珠』影帝！！」

林幫秦絕暫時保管獎盃證書——「尼瑪別家是特麼什麼白眼狼，你姐能紅是因為誰心裏沒點b數啊，讓幫忙是榮幸知道嗎？！臥槽你還有臉罵我家，卿卿們給我撕回去！」

秦絕拍攝大合影時出現（獎盃）秦絕（獎盃）世界名畫——「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那麼厲害的就你們不誇就顧著笑！！我就知道你們樂子人從來就沒安好心，他好不容易拿了獎憑什麼還要這樣的委屈，媽的我要把你們這群神霸凌我哥的都告上法庭！！」

金蘭獎頒獎典禮從紅毯預熱到徹底結束持續了多久，洪小蝶就氣了多久。

「我不了了，一群沒心沒肺的東西。」一邊呼籲群快去做數據一邊在小窗里號喪，「到底能不能拎清楚狀況啊？重點是他那麼厲害拿了那麼多的獎！！領獎出意外本是金蘭獎全責，明明是那麼輝煌的時刻卻讓他出醜，我他媽一生都不會跟這個傻金蘭獎和解！！」

「呃……可是擴散得快的，已經上熱搜了。」同擔猶豫著道，「那我們應該……？」

洪小蝶非常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替正主咽下了多大的恨似的。

「去詞條里控評刷圖複製安利文案，快。」邊說邊在群里艾特全員，「我都懷疑有人看他獎項太多發展得太好搞他了，這可是國家級獎項，本來該是聚燈下萬千榮譽加，怎麼就他要做供人取樂的小丑，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肯定是他流量漲得太猛擋了誰的路了！」

「家裏？家裏踏馬的本沒眼看，我去集中樓里喊還被懟回來了，我真是服了，作為誰不想看自家哥哥在外面鮮亮麗，把最帥氣最完的一面展現給路人？可現在是什麼啊，現在是路人都在笑他！！你不為他難就算了，你居然還跟著笑？這不是背刺他嗎？！」

洪小蝶越是這樣說，越是被卿卿們甚至後援群里的部分同擔們或高聲或小聲地反駁，但越是被反駁，就越覺得自己站在世界的對立面，是大無畏的正確。

「真的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果然真理只掌握在數人手中。」在小窗里拽文弄墨，痛心疾首，「我哪裏上綱上線了？這種時候最需要警惕的就是這種事！！你想想，今晚本該是什麼樣的？是不是我們狂艸熱搜，路人看了都忍不住嘆秦絕獎盃那麼多優秀得不得了，可現在變了什麼？所有人都在笑！沒人在乎他的就！」

「本來應該加冕為王的人卻變了諧星，誰能忍？誰能忍？？我不接！！」

同擔沉默了一會兒，附和道：「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今晚過後心的事又要多了。」洪小蝶難地說，「我又想起那個傻網紅，就馬驫的那個，強調過那麼多次不要霸凌娛樂化，到頭來本沒有人記得，還是把快樂建立在秦絕的痛苦之上，我一想到他那麼辛苦地拍了《白晝之雨》結果現實卻一點兒都沒改變就特別替他難過。」

真實地心疼，真實地哽咽，真實地帶著一幫被說服的小們衝鋒陷陣，堅持不懈地做掌握著真理的那一小撮人。

所有說們煞風景的網友一律打為沒有心的樂子人。

所有勸說們不要ky的卿卿一律打為不為正主著想的傻唄同擔。

「越是被質疑，越說明我們是對的！他們就是霸凌，旁觀也是霸凌，是我們揭開遮布之後他們不願意麵對不願意承認，所以才倒打一耙！！」洪小蝶反覆強調。

「可是蝶老師，我覺得這件事也還好吧……你看第二次阿絕哥哥上臺領獎的時候就已經很從容了……」有人弱弱地說。

「那是從容嗎？那是不得不接現實！！」洪小蝶高聲質問，直接搬出殺手鐧，「難道你願意看見自己的正主以後誰都能來欺負一下嗎？他脾氣好，我們的脾氣就一定不能好！家裏總要有人站出來給他撐腰！！」

耳提面命和頻繁複讀下，不理解的人也接了這樣的邏輯。

「其實我還是沒聽懂……」茫然的小和關係好的同擔嘰嘰咕咕，「唔，我覺得校園霸凌和今晚的事，好像……不太一樣吧……？」

「我也沒聽懂#對手指，蝶太太這麼說，我看見表包都不好意思笑了。」同擔猶豫著道，「但是聽蝶太太說的『玩笑開過火就是霸凌』，貌似也有點道理，嗯……總之還是先跟著洗一下廣場？反正都要做點事的。」

「噢，好哦。」

對坑晚，進不去「秦絕的家」，平時玩V博更多的新卿卿們來說，「River蝶」就是圈裏最靠譜最心最勞模的頭太太了。

們初追星，許多事都搞不懂，也不清楚那些娛樂圈的彎彎繞繞，而太太是老，圈齡大，資歷深，所以，跟著太太做總是沒錯的。

儘管太太發的小作文們很多地方都沒太理解，但說得這麼長，這麼詳細，應該很有道理吧。

「……呼，可算是聽進去了。」發消息發得滿頭大汗的洪小蝶在疲憊中到一的欣，抱著充電的手機輕聲嘀咕，「明天周日，還行，還能騰出時間干正事……」好像還有一摞卷子沒寫，無所謂，周一早自習的時候抄抄同桌的好了，秦絕的事這麼重要，哪有力管別的。

唉，我為了你犧牲這麼多，你到底什麼時候能爭點氣。

洪小蝶像一位滿是疲態的母親，面帶滄桑，眼裏既有埋怨和痛苦，又有憐和寵溺。

「嗡嗡」震聲傳來，立刻條件反般低下頭，點開飛訊消息。

【奇跡de琴鍵】：好討厭啊，都什麼時候了羅凌他們家還來摻和一腳，你看[V博鏈接]，居然有人說你之前曬的鷹系列衝鋒銷量圖是的？！什麼人啊！

洪小蝶心臟驟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