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這波搞人心態，害徐歲寧跟合作商吃飯，心都有些沉。

出差還有個領導是一起的，已經很不爽了，但以為是陳律朋友，也沒有說什麼，反而為了眼不見心不煩，笑著讓先回去休息。

徐歲寧有點心不在焉，連之鶴從旁邊路過，都沒有看見。還是他喊住，才曉得原來是撞到人了。

“好巧。”只是敷衍的扯了個笑，算是跟他打了招呼了。

之鶴頗為意外的看了兩眼：“這是心不好？”

徐歲寧勉強點了點頭，卻也不愿意多說。

“因為陳律？”他把往旁邊帶了帶，“走路小心點。”

徐歲寧說：“周意回來了，指使姜澤對我用強。”

之鶴的表因為這句話，了然道，“陳律偏袒周意了吧？”

“也不算，周意的話說的很委婉，把姜澤那傻子當槍使呢，他腦子向來都不大聰明，被帶進坑里太正常了。”徐歲寧道。

之鶴卻聳聳肩，笑了一下：“他就是偏袒周意了啊。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也會有片刻起疑，不過后來選擇不追究，或者說選擇相信。不是陳律本能判斷，而是他的選擇而已。”

徐歲寧的表變了變。

之鶴道：“先不說他倆之間有沒有誼，周意順從嫁給那個老頭，然后從那老頭手里弄到多東西，憑利益牽扯，他也不會對周意怎麼樣的。你想從周意上討回一口氣，很難。”

徐歲寧不知道周意嫁老頭，中間還有這麼一層原因在。沉住氣請教說：“我該怎麼做？”

“我勸你放棄。”之鶴誠懇勸道，“周意現在生病了，不管怎麼樣，人家眼里都是弱者。弱者什麼都不說，就先讓人相信了一半，你到時候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徐歲寧搖了搖頭，說：“姜澤的事，我想過好好我自己，別再追究了，但他還是找上我了。周意看不慣我，我就算不找，應該也不會放過我。我不單單是為自己爭一口氣，我也是在自保。”

不過是，弱者的求生。

之鶴扯了扯角：“也是這個道理，不過你從陳律下手搞周意，真不是好辦法。”

他說不是好辦法了，徐歲寧其實信幾分，他管那麼一個大公司，肯定想的比長遠。

徐歲寧小心翼翼的問：“那你能不能幫幫我？”

甚至在問時不敢看他，心里也清楚是沒幾分可能的。

之鶴沉默了半晌，莫能助的搖了搖頭：“恐怕不能。”

徐歲寧在心里嘆口氣，也無比希，自己有一個靠山。

“陳律那邊，倒也不是半點機會都沒有，我還是想試一試，之鶴，我先走了。”朝他笑了笑。

徐歲寧其實這段時間，真誠的笑意也很了。

之鶴看著的背影，多覺得有些凄涼，徐歲寧確實是一個不怎麼容易的小姑娘。

不一會兒，不遠的朋友走了過來。剛剛因為之鶴跟徐歲寧聊天呢，朋友便在后頭避了避。一直到徐歲寧走遠了才出來。

“怎麼，心疼啦？”朋友打趣道。

他只是隨口一句玩笑話，誰不知道不沾人的之鶴表面可能還算熱，實際上本不過心的。但他也沒有想到，之鶴居然開口了：“有一點，想幫幫。”

“我猜你不會，你很理智。”朋友沒看見徐歲寧臉，并不知道長什麼樣，也不知道是誰，只是瞎八卦，“你對有好？”

之鶴突然沒了聲音，很久后才隨意道：“但凡家庭背景好一點，我就把給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