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債》第92頁
沈初姒也不想過多擔心,便也沒有再出聲,算是默認了。
剛剛被雙拂去的那片桃花花瓣飄在空中。
被下的外衫現在放在一旁,卻好像也帶著一點兒香味。
沈初姒其實很早之前就想過,若是自己日后還是能再遇良人,那麼日后也當是琴瑟和鳴,若是始終沒有遇到良人,就如現在這般,也并無不可。
其實對于一直都分得很清,即便當初站在面前的人,是盛京所有人都為之稱道的林霽,也從來沒有改變過自己的想法。
并不是不知道謝容玨的所求是什麼,春日宴上他就已經說得足夠明白,只是沈初姒向來都不喜歡賭。
更何況從前已經賭輸過一次了,這種將所有籌碼放在一起,孤注一擲的行為,向來都是賭徒所為。
不能,也不敢賭。
*
梨釉今日并未隨著一同前往宮閨,一直都在院走來走去,雪球懶散地蜷著子,尾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
先前在街上縱馬的人,當真是獨孤珣的話,今日殿下前去他的洗塵宴,怎麼想都是要被為難的。
梨釉始終覺得擔心不下,一直聽到院外傳來聲響,才連忙迎上去。
看到沈初姒和雙安然無恙地回來的時候,梨釉才終于安心,只是走近之時,卻聞到了一點兒陌生的香味。
遲疑地頓在原地,總覺得這香味有點兒似曾相識,但是卻又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到底是哪里聞過。
“殿下,”梨釉上前,“今日馬車中是換了香料嗎?”
沈初姒只當梨釉在說的是桃花香,搖頭道:“未曾,應當是在哪里沾染到的其他香。”
梨釉也沒有放在心上,只連忙拉著沈初姒往屋走,“殿下今日可當真是擔心死奴婢了,那個獨孤珣看著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奴婢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坐立不安,好在殿下還是如常回來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晚間起風了,殿下,我們趕進屋吧。”
車夫在馬車上,了馬匹的鬃,待到沈初姒和雙下車以后,才下車牽著馬前往馬廄。
雙將沈初姒發間的珠釵一一取下,梨釉站在旁邊,問道:“所以今日殿上那闕王到底有沒有為難殿下?還有先前不是說闕王現在來盛京,是想娶一位中原姑娘嗎?所以這最后前去和親的人,定了哪家的姑娘?”
雙也一直都不知曉剛剛殿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聽到梨釉問了,也頓下手。
其實原本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明日京中就應當快要傳開了,只是提起這些的時候,總是不可避免地要提到謝容玨。
沈初姒輕聲嘆了一口氣,將今日殿中的事簡略地講了一下,只是略過了之后謝容玨在桃樹下與自己的對話。
梨釉和雙兩人聽完以后對視一眼,臉上都是不可思議之,其實林霽會開口保殿下這件事,們兩個人早就已經想到了,但是謝容玨和沈瑯懷,卻實在是出乎意料。
之前的那捧絹花沈初姒都未曾帶出來,之前春日宴上的事,們兩人自然也不知曉。
現在這般詫異,也是尋常。
“圣上與殿下畢竟是自一同在宮中長大,不論如何,與殿下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況且當初還是太子的時候,圣上就是品行高潔,待人有禮。”雙開口,“圣上這番開口,奴婢還能理解,但是……那鎮國公世子,又是因何要幫殿下?”
梨釉也是連連點頭,“對啊,況且這可是金鑾殿上的比試,那闕王瞧著就不是個簡單角,若是贏了倒是還好,若是輸了,怎麼想都是惹禍上,那鎮國公世子莫不是對殿下有愧在心?”
“若是當真有心,當初也不會讓殿下在鎮國公府了這麼多折辱,”雙頓了頓,隨后看向沈初姒,“難不,他是對殿下……另有所圖?”
沈初姒默了片刻,卻不知道如何應聲。
其實雙說得也是確實,他確實如雙所說,是另有所圖。
恰在這時,雪球從窩中起,輕盈一躍,就跳到了沈初姒的懷中。
雪球在沈初姒懷中蹭了一下,重新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地方,蜷一團,睡下了。
沈初姒抬手了懷中的貓,這段時日雪球長大了不,因著平日里吃的實在是太好,以至了許多,比起當初雪地里初見那般瘦骨嶙峋的樣子,實在是大相徑庭。
雪球上的容貌潔,它用腦袋蹭了蹭沈初姒的手腕,輕聲地喵了一聲。
今日的事實在是有點兒繁雜,沈初姒也覺得有點兒心俱疲。
“天已晚,我也有點兒倦了。”沈初姒頓了頓,“今日勞累擔憂了一天,你們也早些前去休息吧。”
雙和梨釉見沈初姒不愿再提,點頭應是,雙起將原本放在桌上的燭臺拿到榻邊,“今日事多,殿下也是早些歇息為好。”
說完,朝著沈初姒行禮,轉出去了。
梨釉臨走之前,擔心雪球留在這里,會擾到沈初姒的休憩,上前也將雪球給抱走了。
沈初姒之前就已經去凈室盥洗過了,此時上還穿著單薄的寢,之前放在床邊的游志還翻在獨孤珣的那頁,坐在床榻旁,隨手將那本游志又翻了幾頁,里面細細講了獨孤珣的生平。
想到之前殿中獨孤珣的樣子,總覺得,按照他的子,今日這般折辱于獨孤珣,日后應當是要報復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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