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三小姐的直播間》第19章 神筆

第十九章

遠遠瞧去,那幾名男子中有一人穿絳紫錦袍,手執一柄上麵寫“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摺扇,慢悠悠地打著風。正是衛彌月的三哥哥衛星辰。

衛星辰後,是衛彌月的大哥哥衛晏暘和三哥哥衛韻白。

衛彌月:“……”

想必他們都是聽說了這兒今日舉辦春日宴,特地過來看的。

除了衛府的幾位公子外,還有其他王孫貴族的公子哥兒們。

衛彌月聽旁的兩位姑娘議論,那位穿鬆煙長袍的是慶國公府二公子,那位穿月白織錦襴袍的是靖安侯府世子……

倒是一個都不認識。隻見那邊的男子們為了尋一個明正大的藉口觀宴,舉辦了一場曲水流觴。

所謂曲水流觴,便是在溪水上遊放置酒杯,酒杯順流而下,停在誰麵前,誰便飲儘酒杯裡的酒水,並作詩一首。

若是作不出來,便再罰三杯。

衛彌月收回視線,想起自己直播間裡的觀眾,慌慌打開屏瞅向聊天框。

這會兒的房間人氣是七八萬,彈幕比想象中多了一些。

【天啊,主播加的是哪裡的古風社?規模好大,好多穿古裝的漂亮小姐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拍戲】

【剛纔好驚險!!!第三的時候蔻蔻猶豫好久,蔻蔻是不是冇看彈幕?大家提供了很多詩句!!!】

【剛來有冇有人告訴我剛纔發生了什麼???不是春日宴嗎,怎麼還要比才藝????】

【前麵彆慌,好像要比四場,琴棋書畫,現在才比到第一場“書”,蔻蔻給我衝!】

……

衛彌月原本隻想參加一下走個過場,冇想到們參與度都高的,一個個,似乎並不想讓太早被淘汰。

衛彌月怔忡了一下,正在想是不是應該順應觀眾的期,努力一把。就見打賞榜第一的金主“每天都在搬磚的誠哥”發彈幕說:【蔻蔻這場比賽如果能拿第一,50個藏寶圖安排好了。】

衛彌月:!!!

衛彌月前幾天還在為自己那得可憐的金瓜子數沮喪,眼下看到這句話,立刻就振起來。

一個藏寶圖相當於200個金瓜子,50個藏寶圖就是一萬個金瓜子?那和係統分完以後能得到兩千個?

衛彌月立刻就可以了,方纔鹹魚的心態一掃而空,這會兒乾勁滿滿。正好院子外的書宣佈下場開始,飛花令規定的字是“人”。

十四位姑娘依次上去了順序簽。

衛彌月中的是第七位。

也就是說第一位要說一句第一個字是“人”的詩句,第二位要說一句第二個字是“人”的詩句……的話,便要說一句“人”字在第七個字的詩句。

若是前麵有一人被淘汰,的順序便往前一位,改為說“人”字在第六字的詩句。看似有空間,其實前麵被淘汰的人都是將那些詩句說得差不多了,衛彌月到這個順序其實不簡單。不過也不怕,因為剛纔到彈幕的提醒,發現有一個非常強大的作弊神……

飛花令開始後,排第一的是一位衛彌月不認識的貴說了一句:“人間四月芳菲儘,山寺桃花始盛開”。

第二人是桃,蘇桃很快道:“人人儘說江南好,遊人隻合江南老。”

第三人是苑容,苑容道:“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

第四、第五都是衛彌月不認識的貴

第六人是虞婉彤,虞婉彤也是不假思索道:“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到了衛彌月,衛彌月抬睫看了看旁人都看不到的係統屏,果然見到直播間聊天框裡一大片一大片的詩句。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這題我會!!!】

【後宮佳麗三千人,萬千寵在一人】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

衛彌月不著痕跡地彎了下角,從中挑選出一句順眼的說道:“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接著,從第八到第十四人便又重新從第一個字說到第七個字。

大約十幾後,場中淘汰了七人,隻剩下七人。

衛彌月前頭有三位貴被淘汰了,現在要說的是第四個字是“人”的詩句。

前頭苑容、另一位不認識的貴和虞婉彤說完後,衛彌月悄悄轉一轉眼珠,朝屏瞥了一眼,依舊是從彈幕中選出一句念道:“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花貌參差是。”

衛彌月後一人是褚若水,褚若水想了一會兒道:“江上往來人,但鱸魚。”

第六人想了許久,因過了時間冇有想出來,最後被淘汰了。第七人衛繁絮便排到了第六,衛繁絮信手拈來一句“人”字在第六個字的詩句:“峨嵋山下人行,旌旗無薄。”

原先排在第一的苑容便要接一句“人”字在第七字的詩句。

又過了五六,場中隻剩下虞婉彤、衛彌月、褚若水和衛繁絮四人。

因為衛彌月的原並不出風頭,課上先生提問也都是唯唯諾諾地小聲作答,是以讓人覺得才學並不出眾。眼下場中隻剩下四人的時候,竟讓也在其中,不僅是周圍的貴們,便是楚先生也頗為驚喜。

楚先生滿意地點頭道:“衛三姑娘這段時間的進益令老夫深。”

那邊山澗上的男子們聽不到這邊姑娘們的聲音,不知“書”這一進行得如何。隻能從下人得知飛花令進行了幾,哪些姑娘被淘汰了,哪些姑娘還留在場中。

衛晏暘、衛星辰聽到四人中有兩人是衛彌月和衛繁絮後,衛星辰將方纔流到自己麵前的酒杯拋著把玩,既是唏噓又是失落地道:“絮姐兒留到這時我不稀奇,原來三妹妹也是個深藏不的?先前聽大伯母說去書院,還當咱們衛府終於有人同我一樣不是書呆子了,唉,三妹妹騙得我好苦。”

衛晏暘雖也驚訝衛彌月何時才學這般過人,衛星辰或許不清楚,但他先前考衛彌月功課時,確實發現衛彌月並不會背這麼多詩句。但這時當著外人的麵,衛晏暘自然不會拆自己妹妹的臺,隻垂眸看一眼衛星辰道:“何必往自己臉上金?蔻蔻怎麼會與你一樣?”

“……”

這邊,聽風臺上,帶“人”字的詩句已經被說得差不多。正好進行到第十八,衛繁絮又說了一句“人”字在第六字的詩,道:“昨風一吹無人會,今夜清似往年。”

接著是虞婉彤,到衛彌月時,說“人”在第一個字的詩句,這個並不難,彈幕裡也有很多發詩句的。衛彌月說道:“人言落日是天涯,極天涯不見家。”

……

又過了三,虞婉彤和褚若水同一被淘汰,場上隻剩下衛彌月和衛繁絮姐妹兩人。

衛彌月先前十幾都是用彈幕提示的詩句矇混過關,次數多了們也有所察覺。

有些人在彈幕中表示出不滿。

【主播這不是作弊嗎?如果不是靠彈幕提示,能留到現在?就算獲得第一了對對麵的小姐姐公平嗎?】

這人一連刷了十幾條,讓人想忽視都難。這邊衛繁絮又說了一句“人”在第四個字的詩,“戍鼓斷人行,秋邊一雁聲。”

肚子裡彷彿有一片海那麼多的墨水,這時候其他人都已經絞儘腦了,卻還能再說出來。

接下來便是衛彌月要說“人”在第五個字的詩句,其實這個也很難,彈幕裡的提示都變了,即便有人發,也是前麵曾經被人說過的句子。就在有的人去百度,還冇來得及找到的時候,衛彌月先說了一句:“多謝浣溪人不折,雨中留得蓋鴛鴦。”

彈幕反應了幾秒鐘,直到衛繁絮又說完一句帶“人”的詩句,直播間的觀眾纔開始刷——

【剛纔那句詩是蔻蔻自己先說的吧?我冇看到前麵有人發這句詩】

【唐朝詩人鄭穀的《蓮葉》,前麵發蔻蔻作弊的人臉疼嗎??我們蔻蔻子是自己想的!!!】

【講真,我去百度搜都要花一點時間,但是蔻蔻幾乎下一秒就說出來了,很難不相信是真才實學】

……

雖然冇有直播間說得那麼誇張,但衛彌月小學時確實是每天都被父母著背兩首古詩,以至於後來雖然學了,但語文績一直都還可以。剛纔那句詩恰好是小學時背過的,也冇想到過了這麼多年,自己居然還能想起來。

不過也就這麼多了,衛繁絮說完後,衛彌月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字在第七個字的詩句。舉起手心朝衛繁絮比了個投降的姿勢,告饒道:“大姐姐,我認輸了,我實在想不出來了。”

衛繁絮被苦大仇深的小模樣逗樂,“撲哧”一笑,終於有機會說出來道:“蔻蔻已經做得很好了,今日實在讓我刮目相看。”又驚又喜,上前牽住衛彌月的手道:“蔻蔻是何時學了那麼多詩句?”

衛彌月眨著眼睛,想了一個稍微能過得去的解釋道:“先前大姐姐在家中背詩的時候,我便記在了心裡。隻不過前段時間子一直不大好,腦子木木的,近來覺得子好了許多,先前記的詩句便也能想起來了。”

衛繁絮比拿第一時高興多了,說道:“原是蔻蔻的子耽誤了你的才學。等春日宴結束,回到家裡便讓娘為你請京中最好的郎中,開幾幅補氣養的方子,待你子骨養好了,才學定能越來越過人。”

衛彌月應了一聲好。

這邊兩人剛說完話,那邊書宣讀完今日第一場“書”的頭籌——衛府大姑娘,衛繁絮。

接著便宣佈著第二場“琴”試開始。

因著衛彌月上一場比試冇有拿第一,便默認剛纔那位說安排50個藏寶圖的金主不會給打賞。

將係統攝像頭調整到正對著比琴的場地。這場比試隻有虞婉彤、褚若水和另一位幽州刺史的兒參加,先上場的是那位幽州刺史的兒。彈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琴聲,渺渺似水,博取了不們和先生的稱讚。

接下來上場的是褚若水,褚若水彈奏了一曲《水仙》。琴藝妙,這場比試大家都是清楚是和虞婉彤爭第一的,是以剛彈下第一個音,不僅聽風臺上的姑娘們聲音都停了,便是對麵山澗上的男子也都放下手中的酒杯,傾聽褚若水的琴音。

《水仙》是為了表現昭君出塞的故事,是以又名《秋塞》。褚若水彈奏的《水仙》彷彿將人帶了邊塞黃沙漫漫的天氣中,既蒼涼肅穆,又能在曲子中聽出纖麗。端的是曲調“纏綿幽咽,頓挫悠揚”。

一曲完畢,那邊山澗上的男子們便迫不及待地起好來。

這頭先生們給褚若水評了等級,下一個便到虞婉彤彈奏《十麵埋伏》。

《十麵埋伏》這首曲子比前麵兩人選的曲子都難得多,因為這首琴曲氣勢磅礴、高昂激越,而虞婉彤平時給人的印象便是氣質高華、貞靜嫻雅,與這種打打殺殺的戰爭場麵毫不相關,令人非常懷疑能否彈好這首曲子?

然而琴音剛一開始,眾人便知自己多慮了。不同於《春江花月夜》的雅緻優,也不同於《水仙》的蕭蕭肅肅,虞婉彤彈奏的《十麵埋伏》先是刻畫了一幅漢軍整裝肅容,準備出征的畫麵。接著畫麵一轉,漢軍浩浩、昂首闊步地前進,又在下一段落到來時,忽地轉換夜幕籠罩,漢軍埋伏楚軍的張、森畫麵。

曲子到了兩軍激戰時便是**,虞婉彤已然彈出了那種激烈、矛盾的,耳邊聽著的琴音,仿似還夾雜著兵發出的冷冷金屬聲,以及雙方士兵拚死一戰時的嘶吼聲。

琴音令人震撼,這邊聽風臺上的人及那邊山澗上的男子都久久不能從這場對戰中走出。

便是直播間裡的也被虞婉彤的琴音折服。

【我這位姐姐是神仙嗎,我都聽傻了】

【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好聽了,這是高手在人間係列嗎!!!】

【我pick這位彈《十麵埋伏》的小姐姐,請問小姐姐有直播嗎我要去關注!】

【彆問,問就是神仙打架】

……

衛彌月站在鬆樹下,頗有些讚同彈幕的話。緩慢地問道:“你們猜這場比賽是誰第一?”

話音剛落,那邊先生先認可地點了點頭,稱讚虞婉彤這首彈得酣暢淋漓的琴曲。“虞姑娘琴藝絕妙。”

“絕妙”二字是給予琴藝的肯定。先生們評完等級後,依照規矩,那邊男子們也每人選了一位自認為琴藝最佳的姑娘。毫無疑問,大多數人給虞婉彤投了一票,最後“琴”這場比試的贏家是虞婉彤。

琴試結束後,冇多久便是比“畫”。

參加這場比試的原本是苑容和林嘉棠。

然而比賽將要開始時,林嘉棠突然怯了場,向後一步拽住蘇桃的手道:“阿桃,我還是不上去比了。”

蘇桃見書已經將桌案和紙墨都擺好了,聞言疑地回頭問道:“為什麼?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跟苑容比試一場,輸了也沒關係。隻要婉婉和阿芙贏了那兩場就行。”

那邊虞婉彤抱著琴從場上下來,聽見們的話,安道:“蘇桃說得冇錯,嘉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你就當像平時上課一樣隨手畫一幅畫兒就行,你不是也苦練了許久畫工嗎?”

林嘉棠毫冇有被說服,搖搖頭道:“婉婉和阿芙與我不同。你們與對手都是不相上下,可我與苑容差得太遠了,畫的畫兒是京城貴裡最厲害的,敢稱第二,便冇人敢認第一。我和比試,定是要被比到泥裡去,豈不是自取其辱嗎?”這是事到臨頭想到前天蘇桃調侃衛彌月的話,蘇桃說衛彌月若是跟苑容比畫兒,定是要被比到塵埃裡去。

林嘉棠確實說得不錯,苑容畫畫好的名聲早在七八歲時便傳開了。八歲便能畫出一幅完整的《玉堂富貴圖》,畫上的牡丹花團錦簇,高逸華貴,實難相信是出自一位小姑娘之手。

如今的畫在京城最大的書畫鋪子也有售賣,許多文人墨客都願意買一幅苑姑孃的畫,拿回家中賞看,並且一畫難求。

林嘉棠和苑容的這場比試,本冇有任何懸念,且看那邊苑容坐在書案後,氣定神閒地研墨便知。

林嘉棠垂了垂眸道:“前陣子我娘正在為我相看親事,對方是慶國公府的二公子,我方纔瞧見了,他也在對麵的山澗上。若是冇有意外的話,下個月合了八字,兩家就會商議我們的親事。”說著眼眶紅了紅,似是愧又似為難,“……對不起,阿桃,婉婉,我不想在他麵前丟人。”

這樣的心,倒是也可以理解。隻不過這樣一來,“畫”試隻有一人肯定是必不的,不僅如此,們還會更加被苑容、褚若水等人譏誚。

虞婉彤林嘉棠的手指,道“無妨”。正準備扭頭問蘇桃能否上場跟苑容比畫,旁邊聽完了們全程對話的衛彌月,出其不意地說了一句:“不然我替嘉棠上去參加‘畫’試吧。”

幾人聞言皆一怔,循聲向衛彌月看來。

蘇桃不可思議地問道:“蔻蔻,你說真的嗎?”

衛彌月點了一下頭。蘇桃反而糾結了,替擔心道:“可是你畫畫兒……你見過苑容的畫嗎?的畫冇有人見過不說好的,你跟比畫兒,肯定是要輸的。”

衛彌月原本是因為第一場“書”試輸給了衛繁絮,冇有得到第一名,對那50個藏寶圖耿耿於懷。加上剛纔看到們幾人為難的模樣,想著畫畫對來說反正不是難事,便試一試。眼下聽蘇桃這麼說,反而更想跟苑容比一比了,眨了眨眼道:“試一試,反正又不會掉。”

說罷,衛彌月想起一件事,道:“不過你們也得他們等我一會兒,我得回馬車上拿我的畫筆。”

衛彌月不會畫水墨畫,想了想,決定還是畫自己最擅長的。說是回馬車上拿的畫筆,其實衛彌月並冇有走遠,隻是走到聽風臺上的姑娘們瞧不見的地方,先將直播間的畫麵關掉,然後打開商城買了一個【馬良的神筆】。

用【馬良的神筆】給自己畫了一套寫生用的水彩和畫筆,從個人揹包裡取出這幾樣東西,拿著走回聽風臺。

回到聽風臺後,衛彌月又打開了直播間的畫麵。

這前後不過十幾分鐘,彈幕的注意力大都在衛彌月要比畫畫上,以為剛纔衛彌月關掉畫麵隻是因為路上不方便直播,並冇有太在意。

【蔻蔻還會畫畫嗎?你這個人究竟要給我多驚喜!】

【逐漸忘記蔻蔻是一名吃播……】

【那個將要跟蔻蔻比畫的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嚶嚶嚶蔻蔻會不會被按在地上

……

衛彌月走場中。苑容等了許久,看見一旁的林嘉棠遲遲不上場,反而換衛彌月上來,不必細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研完墨,將墨擱在硯臺上,偏頭朝衛彌月挑相譏道:“何必浪費時間?”

衛彌月偏頭看向,“苑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記得上回畫課時,鄒先生批評過你的畫。”苑容氣定神閒,說道:“你知道林嘉棠為何不敢上來嗎?等會兒畫完之後,我和你的畫都會由人拿到對麵去給那些男子們點評。衛三姑娘該不會以為短短幾日自己的畫工就能突飛猛進吧?待會兒被人看了後,落下‘無才’的名聲,衛三姑娘可彆哭得像林嘉棠一般。”

說著,抬眸看了眼場外眼眶微紅的林嘉棠。

衛彌月想了一下,坦然道:“多謝苑姑娘提醒。”

恰好,前頭的書宣讀畫試的規則:“……畫出當下眼前的景,景中必須看得見‘雪’。限時一個時辰,請二位姑娘開始作畫。”

話音落下,周圍觀看比試的姑娘們都有些不可思議。

當下漫山芳菲,桃花夭夭,哪裡有雪?

先生們是不是在刻意刁難人?

然而就見場中苑容思索了一會兒,很快便筆畫了起來。

至於一旁的衛彌月瞧著眼前蓊鬱繁茂的山林,起初也有些茫然。這時候畫有雪的景,隻能靠想象了吧?提起畫筆,向對麵的山澗,先打算簡簡單單勾勒幾筆,尋找一下靈

然而畫的那棵樹下,恰好有人騎馬趕來,端端停在樹下。那人穿著錦金甲,腰上刀,抬起單手勒了一下韁繩。

玉驄馬抬起前蹄鳴一聲,穩穩地停下。

衛彌月下意識地,將此人的影和他背後的景一塊畫的畫中。

然而畫完一看,那位著錦、騎著駿馬的武將不就是沈咎嗎?

一驚訝,清醒過來後,下意識想將剛纔畫的沈咎從畫中去。

然而衛彌月看著自己的草圖,再看向對麵蒼翠的樹木,以及一風塵、氣場蕭蕭肅肅,宛若經曆過苦寒環境洗練的沈都督,突然改變了主意,似乎有靈一閃而過,重新提起畫筆,非但冇有掉沈咎的影,反而繼續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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