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經年舊事

棠緣回了家，季可可正等著。

一見回來，立刻八卦的問，“媽咪，和席叔叔約會好玩嗎？”

“小鬼頭，不許說話。”

棠緣佯裝憤怒，可惜季可可不吃這一套，“你害了？”

“我害什麽？”

棠緣抱起季可可，“你很喜歡席叔叔？”

季可可人小鬼大，“喜歡的。”

棠緣很是想不通，席卿川這樣的人居然會討小孩的喜歡。

更讓想不通的是，這個小孩還是自己的兒子。

“是因為席叔叔上一次救了你，所以你才喜歡他的嗎？”棠緣問。

季可可搖頭，“我之前就很喜歡他呀。”

他正要列舉席卿川對他的好，忽然發現棠緣的表有些過於嚴肅了，於是話鋒一轉，“你要是不高興的話，我也可以不喜歡他的。”

“你喜歡誰，可可就喜歡誰。”

棠緣笑著他的頭，“沒關係，可可喜歡他就喜歡，不必計較這個。”

季可可拉住棠緣的手，“媽媽，是席叔叔讓你傷心了嗎？”

棠緣搖頭，“別想了，快去睡覺吧。”

季可可沒說什麽，心裏卻在盤算著什麽。

——

席卿川最後是被陳安走的。

組織的人本不在乎什麽生日不生日，席卿川更是不可能主開口談論這些事，因此陳安也並不知。

“看你緒不高啊，”陳安看了他一眼，“要不我們明天再說？”

“說你的。”

“阿力什麽都沒說，不過他跟我們保證最近一年不會來找可可，一年之後，如果他們白家還是沒有新的繼承人出生，那麽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席卿川冷漠的說：“那就讓白家消失。”

“你非要以一己之力和整個海城為敵？”

席卿川依舊麵無表，“沒別的辦法。”

陳安不解，“卿川，我就不懂了，你為什麽非棠緣不可啊？”

“你這一次為了了那麽嚴重的傷，都沒有因此搖，說明人家真的不你了，你又何必為難自己又為難呢？”

這是陳安第一次主和席卿川聊棠緣的事。

他坐到席卿川對麵，“之前你用兩個份對待，一個離你遠遠的，一個又表現得那麽。換做是你，你得了嗎？”

“更何況你們之間又不僅僅有這些問題。”

席卿川沉默半晌，將臉埋進了掌心，良久才緩慢的說：“我又怎麽會舍得為難。”

“當年是不得已，如今卻是沒辦法放下。”

陳安沒再說話，隻是用力在席卿川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待席卿川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他又變了那個冷靜自持的席先生。

“秦至今天聯係我了。”

陳安如臨大敵，“說什麽了？”

“無非就是挑釁我，”席卿川眼神暗了暗，“如今整個秦氏都掌握在我的手裏，究竟是誰給的底氣，敢和我囂。”

陳安定定的看著席卿川，忽然開口，“可能是你自己。”

席卿川微怔，“什麽意思？”

“因為你從心深還在忌憚，可能連你自己都沒有發現。”

陳安將手放在他的膝頭，“對你的所作所為，一定不止我們知道的那些，對嗎？”

席卿川一僵，接著便恢複了正常，“你想多了。”

“但願是我想多了。”陳安暗暗的想。

“DW部的爭鬥，你什麽態度？”見他不願多說，陳安迅速轉移了話題。

席卿川輕聲道：“比起誰做組織的領導者，我更想知道那位一直在背後支持肆先生的人是誰。”

陳安凝眉，“這確實是一個難題啊。”

兩人都陷了沉思，思索著一切的可能，然而想了半天也沒什麽頭緒，甚至連一點線索也麽有。

“罷了。”

席卿川開口，“緣緣現在已經知道有兩個肆先生的存在，至有個防備了。”

陳安本反駁，然而看到席卿川的神，還是收了話。

“聽說你們席家最近也不是很太平，”陳安笑笑，“席敬文正努力爭取和宋家聯姻呢。”

“隨他們去，”席卿川完全不放在心上，“兩個草包而已，掀不起什麽風浪。”

“草包？你那個弟弟？”

席卿川蹙眉，“我沒有弟弟。”

“席睿，你真的覺得他沒有威脅？”

席卿川換了個姿勢，“比起威脅，他更像是席敬文用來攻擊我的武。”

說來好笑，席敬文對外標榜自己多自己的小兒子，然而在利益麵前，卻果斷的選擇犧牲自己小兒子的幸福去聯姻。

真是可笑至極。

有關於席家的事，陳安沒多聊，他相信席卿川的本事。同他匯報了一些近期的工作後，他便開車離開了頤和公館。

偌大的房子隻剩下了席卿川一人，他仰躺在沙發上，明明姿勢很隨意，可滿的疲憊卻怎麽樣也無法消失。

他了自己的太，閉上了眼睛。

從上次中毒之後，他頭疼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席卿川沒忍，從藥箱裏取了一顆陣痛類的藥，伴隨著藥開始生效，很快他就陷了夢鄉。

老宅，秦至一高定禮服，修長的脖子上佩戴著耀眼的珠寶，長發盡數挽起，優雅又高貴。

站在門前，奢華的庭院，隻有十二歲的席卿川跪在其中，懷中還抱著一個剛剛滿月的嬰兒。

此時正值雨季，滂沱大雨下，席卿川瘦弱的軀不停的抖，可他不敢，隻有跪滿四十八小時，他的母親才會施舍他懷中那名可憐的嬰一口喝。

“老魯。”

秦至忽然出聲，席卿川抬眼，期盼的著曾經疼自己的母親。

“我心不好，不想看見他。”

老魯走了過來，“爺，起來吧。”

席卿川滿眼慌，“可是妹妹……”

秦至明明答應過會給席箬喝的！

老魯打斷他的話，“爺還是不要多言。”

“為什麽！”

席卿川忍無可忍，衝著那名矜貴的婦人大喊，“會死的，是你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