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盯著他看了片刻：“所以你要拿下姜老太爺，但目的不是爭取淮姜氏，還要借這位找到掣肘胡關山父子的辦法，而這辦法……在于那位姜氏出嫁之上？”

顧青衫驚了：“我了個丟！你是鬼嗎？”

江凡哼了聲：“鬼你個大頭鬼！老實代，是不是？”

顧青衫驚訝莫名的瞅著他嘖嘖兩聲：“是。胡家父子避世不出，是想茍延躲過千年之局。讓他們出來的唯一辦法，是胡家舉族皆信仰的天狐圖騰。可惜，現如今，胡家父子太過強勢，甚至在制造口實企圖扭曲家族信仰，這樣下去肯定不行。而唯一能證實他們有問題的，就在于那被狐仙借的姜氏，或許是唯一一個見過圖騰之人，所以，必須清醒過來，讓我們找到辦法，推翻或者迫關山胡族重新出世。”

江凡道：“姜氏當時未死，聽聞是因為姜老太爺施展手段為其續命。”

顧青衫點頭：“可惜，姜老太爺只能續命，真正能救的遠在天邊……”

江凡淡淡看著他：“我覺得，你意猶未盡，話，好像沒說完吧。”

顧青衫笑了，看著他的眼睛：“近在眼前。”

江凡咂咂：“遲早的事……”

顧青衫目明亮，許久長長出了口氣：“牛啊……其實很早就在琢磨了，直到你執掌打神鞭，我要是還不能確定，就廢到家嘍。別人不懂，但我明白，所謂的太宰傳承，終極本在于先天一炁。所以，我這個太華行走，只能指你這個第一圣地之昆侖行走了……”

江凡瞇瞇眼：“你可曾見過我這麼弱的世行走？修煉都難，想多了吧。”

顧青衫翻個白眼：“行了妹夫，騙騙別人行，還想蒙我？岱城刺殺，哪里是什麼法，本就是先天一炁對吧，這東西普通人應不到，所以，他們起初認為你不能修煉，后來又認為你弱，都只是沒應到你的先天一炁罷了。”

江凡皺皺眉，他這麼說吧，有病，但好像也沒啥大病，便也懶得解釋了。

“有點，但不多。”

“呵呵。”顧青衫這呵呵兩個字很不走心，干的讓人煩。

“都城野一擊殺三百，葫蘆口萬軍之中活捉天南，岱城之中一人破陣，你還要怎麼強？孫賊，蒙蔽了天下人啊你，我就納悶了，你現在是不是天下第一？”

江凡差點咧歪了：“天下第一？你怎麼不說老子舉世無敵呢？我告訴你，那就是法，昆侖法，限時限次的。不用胡思想了，沒人可以偽裝那麼完，我要真是總能行，許多事至于靠腦子辛苦周旋麼，一路平推過去多簡單，傻不傻啊你。”

顧青衫哈哈一笑：“的確合理，我就那麼一說，你要真敢稱天下第一，我得噴你一臉，二十歲極道無敵？我又不是真傻。”

他樂呵一陣，最終還是面帶欽佩：“不過，不得不說你可能是昆侖三千年以來，腦袋瓜子最好用的，反正我覺得，太宰復生也未必比你更賊。”

“你全家都賊！”江凡沒好氣道：“警告你啊，出了這個門，小爺一概不承認。”

顧青衫笑嘻嘻：“知道知道，我還不了解你？不過你放心，我也從沒打算把你的事兒說出去，你就當……”

他再次看了看房頂：“就當，為了那啥吧……”

江凡正道：“我只當因為小七。”

“啊，對對，小七，小七。但是關于對姜斬的用心，你也不要告訴，我怕惱火。”

江凡拱拱手：“彼此共勉吧。”

“這互掐小辮子。”

“隨便，反正都那麼個事兒。”

“吶，現在我代完了一二三，該你說說，怎麼個況，你難道也在打胡家主意？”

“是他們在打我的主意。”江凡看了看窗外，“他們和辰聯手了。”

顧青衫一愣：“沒道理啊……胡家只想著的……就算想出山也沒理由選擇辰這暗朝，胡關山可是世襲鎮北王……”

他皺起眉頭，似乎有點想不通，半晌，把腦袋抓的像窩，才嘀咕一句：“難不……這次順逆暗，影響這麼大的？”

江凡倒是一愣：“順逆暗？你在說什麼？”

顧青衫猛地回過神，呵呵一笑：“沒，沒有……”

江凡哪里肯放過他：“放屁，你小子指定知道點啥，說，順逆暗什麼意思？”

顧青衫咧咧，似乎為自己走而惱火，眼看實在躲不過去，才勉強哼哼兩聲：“我只能點一點啊，因為我連皮都不知道。”

他想了幾個呼吸才道：“你有沒有發現，天下各大勢力，甚至世巨擘都在？”

江凡當然知道，老家伙都說過了，自己也得到了無數報。

“知道，什麼原因？”

“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我發現，的巨頭太多了，好像很不尋常，自大周建立以來，還沒有過如此集中過。難道說，這位胡關山也想，或者也得？”

江凡目閃了下：“太華有沒有作？”

顧青衫點點頭：“有啊，這不是瘋師兄都出山了麼，他一出山，意味著八尺師兄就在，若是進一步猜想……”

“圣尊。”江凡看著他：“圣尊也在？”

顧青衫沉思片刻：“還不知道，但我得到消息，圣尊坐鎮萬劍鋒，并沒有任何異樣。可是……”

他看看江凡：“似乎道尊了，老夫子了，龍虎天師了……就在二十天前，我得到消息，蒼山十兇中九大兇徒北上，卻在出蒼山之前被絕世強者狙擊，死了五個，剩下四個逃回蒼山……九天前傳來訊息，嶺南邪教蓮教被強者降臨總壇，殺得尸橫滿山。六天前，西南世大兇烏剛剛走出閉關之所，便被絕世高手攔截，不得已斷求生，向高原逃竄……”

江凡微微吸口冷氣，直覺告訴他，這恐怕和老孫他們出行有關。若果真如此，蒼山十兇、蓮教、烏，有沒有可能都是順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