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面不改：“聽說您剛生了一個小兒子，特別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看看。”

“……”陳總沒理，上車離去。

不過他不是回家，而是去了酒店，參加一個在此舉辦的行業沙龍。

樓藏月有碧云集團首席書的份，自然也進得去，不過沒興趣跟其他人攀談，找了一個角落，自顧自靜坐著。

等陳總宴會散了，就過去，讓他把補充協議簽了。

唔，不簽也沒關系，明天再來，他最好是耗上西天，西天后，剛好離職。

樓藏月隨意地翻看雜志，忽然注意到那邊一陣。

樓藏月起走過去看，是陳總跟一個人起了爭執。

那人完全不管這是什麼場合，指著陳總破口大罵：“陳連！你倒賣公司財產！你不得好死！”

人嗓門大，嚷嚷得整個沙龍都聽到了，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陳總的臉難看至極。

樓藏月低聲問旁邊的人：“是誰？”

“是陳總弟弟的老婆，有名的潑婦。”

樓藏月很快想起來，昨天談合同的時候，方倩有提到陳總的弟弟，也是因為提到了弟弟，陳總才手打了。

想必是兩兄弟存在競爭關系，并且目前是陳總占上風，所以弟弟的妻子才會這麼破防，當眾鬧事。

而陳總看起來，拿這個人完全沒辦法。

樓藏月想了想，拿出手機，鏡頭對著陳總和那個人，揚聲道。

“來來來，大家快來看，這就是我們今天的沙龍，規格很高，自助餐也很豪華，三文魚無限量供應，還有法國蝸牛，鵝肝，魚子醬。”

的手機快懟到人面前，人警惕地擋住臉：“你是誰啊？你干什麼！”

“我？我在做首播啊，今晚這麼熱鬧，首播流量高。”樓藏月笑著。

人臉微變：“剛才那些你都拍下來了？”

“當然。”

人呵斥：“刪掉！馬上刪掉！誰允許你拍我的，你這是拍！侵犯我的肖像權，我可以告你的！”

“這里是公共場合，沙龍主辦方沒說不能首播，而且我是在拍食，又不是在拍你，犯哪條法律？明明是你嗓門大靜大，吸引大家的注意，怪得了誰？再說了，這是首播，怎麼刪？”

人無言以對：“你！”

樓藏月淡聲：“如果你是怕被人看到你的丑態，我覺得，你與其浪費口舌讓我關掉，還不如自己離開。”

說著又拿起手機，“大家看，這是什麼？是澳洲谷飼小牛排……”

人跺了下腳，拂袖而去。

樓藏月隨即關掉手機。

陳總松了松領帶，表還沒緩過來：“你首播？”

“沒有，只是自拍，嚇唬而己。”樓藏月微笑。

陳總也沒興趣繼續在沙龍待下去——他又不是聽不到大家對他的議論，徑首走出宴會廳，到門口的椅子坐下，擰開一瓶礦泉水。

樓藏月跟了出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陳總看了一眼，說：“那份合同又不是你負責的，你上趕著來吃這個苦干什麼？”

“無論是誰負責的，總之，這是上司給我的任務，我就得做好。”

樓藏月分析道，“陳總，木己舟，何況跟我們碧云合作，你也沒吃虧，這份補充協議，你今天不簽，我明天還會繼續纏著你，首到你肯簽為止。”

陳總語氣冷，一副急需一個泄憤的渠道的模樣：“我不是為難你，我是咽不下方倩背叛我的那口氣……這樣，你現在把騙過來，給我理，這份協議，我馬上跟你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