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做了圣上的娘子就被太后不喜，皇帝又不來瞧，當然心里要不高興了。

圣上不知道是該說懷中的這個姑娘什麼好，云瀅因為白日被臨幸的事被罰，自然不是的錯，然而宮中之人向來是認為天子不可能有錯，卻這樣肆無忌憚地抱怨全是因為他。

也說過對佛經不是十分興趣，卻在可以蒙混過去的時候認認真真地罰，當然他心生憐惜。

可卻這樣明晃晃地將小心機剖開直說，雖然人覺得好笑，但心底也莫名生出一片來。

那潔白如玉的腕部同之前并沒有什麼區別，圣上在上面輕地按了幾圈，“今日朕派人同太妃說一說，這一項以后蠲了。”

“這是老娘娘的意思，家干嘛要同小娘娘說呢？”

云瀅見圣上待這樣溫存，逐漸起了些壞心思：“再說我也不是完全為了要家心疼的，太妃對我一向很好，當然要好好寫的，要是我仗了太妃的寬容來隨便讓宮人糊弄，這不是欺怕麼？”

“難道你素日不是這樣嗎？”圣上想起這姑娘仗著他的寬縱也做過不無理取鬧的事，不一笑：“在福寧殿里那許多的放肆，云人恐怕都忘了。”

“家取笑人，”云瀅聽見皇帝笑著稱呼的位份，不知道怎的就人染上了一些意，“您要是真心疼我，不該說替我抄一份嗎？”

圣上按的作逐漸緩了下去，他直視著眼前抬頭與他對視的姑娘，云瀅壯著膽子將擱置在一側的筆拿起遞給圣上，聲音里是掩不住的笑意：“好歹是一起犯的錯呀，要論罪郎君也是首犯，奴家是從犯，家總不會要奴一個罰罷？”

還沒等皇帝責備什麼，云瀅已然湊到了他耳畔，“這些日子我都是比照著家的字跡來抄經的，您不用仿我。”

江宜則在外間靠著門站立，多能聽到圣上與云娘子的一些人話，這些他本來已經習以為常，及到后面云娘子那句要家替來寫的時候心跳還是快了那麼一點。

家愿意替開，親口免了這場責罰也就罷了，太后看在圣上的面子上，想來也不會太揪細。

皇帝從來都不會有錯，自從圣上親政之后，連太后都沒有說過要讓家罰的事了，何況一個剛寵的娘子？

果然如他所料，書房靜了幾瞬。

云瀅也不是那種不會察言觀的人，見圣上不說話，猜測或許是這樣的舉到了圣上的底線，一時手心也生了幾分微汗。

想著將筆從家的手中出，“是嬪妾不知好歹，惹……”

然而那筆卻被人攥得穩了，云瀅那一分力道過來，圣上的手腕都沒有過一下。

“上面的墨還未洗過，你是不要這一了麼？”

家在外面那一聲把云瀅和蕊月都唬了一跳，們匆忙出來迎駕，誰還有心思去管筆尖上的墨有沒有洗凈。

圣上瞥了一眼，示意云瀅起：“朕看你哪里是想念朕，分明是想找一個代筆的抄書人。”

那種旖旎的氣氛驟然消失，圣上看著低眉乖順應是的云瀅，能看見角的弧度，乖極了，也狡黠極了。

人低眉淺笑，坐在他懷里俏地喚人郎君，自然是一件令男子高興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圣上想將按在書桌上反轉過來狠狠打兩下。

真難為三日前就模仿筆親書，眼地盼著自己過來說這些甜的話，要是車輦早些過來，想來就是這三卷也不愿意寫的。

不想讓宮人來糊弄太妃，就想九五至尊來做這個代筆了。

云瀅約到圣上好像有些不一樣的別扭，但也猜想不到如此平靜的圣上會生出將打一頓的想法。

“嬪妾能有什麼壞心思，那不也是因為圣上的字好，我才仿您的麼？”云瀅執起墨條，往硯里重新添加清水：“您抄經的時候我替您磨墨，也不算懶的。”

紅袖添香本是一樁文人風流事，現下卻莫名沒了那種幽深的旖旎。

“讓朕邊的侍進來服侍，”圣上知道工工整整抄寫半卷定然也費了許多的工夫，想來也沒有時間和心到庭院中散心氣，“你出去罷。”

云瀅執墨條的手一頓，眼中略帶驚訝。

“抄經講究心靜，”圣上定定看向，目湛湛：“有你在這，朕怎麼靜的下來？”

圣上的目平靜深邃，人不敢違抗，沒有半分輕薄的意思，但云瀅的雙頰漸漸染上了一層緋，福離開的時候尚且不曾平息。

有江宜則在，近伺候皇帝的事自然是由他來做的，他在門口是聽到了皇帝吩咐的，但并沒有立刻，反而是等云人從書房中出來之后，才邀往旁邊借一步說話。

云瀅對皇帝邊的侍向來尊重，而幾位都知和梳頭的近侍也愿意看在得圣上看重的份上，時不時給提一個醒，讓可以一些自己揣度，江宜則相邀，云瀅也沒有不應的道理。

“都知，有什麼事嗎？”

群玉閣中的庭院并不算大，江宜則只同站在庭樹的底下說話。

“戶部和兵部的人最近常在家面前打幾場司，圣上這兩日忙，沒顧得上后宮，這才空閑下來，便往娘子這來了。”

這些云瀅都大約能知道的，才封了位份，家還有幾分新鮮，若是出后宮，必然要到這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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