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冠飾是家庫私藏的珍品，上面大冠用的珍珠是最好的南珠，制冠子的材料也都是比白角名貴上許多倍的魚魷、玳瑁，更有北邊使者送來的東珠，若淡金，點綴于長冠梳上十分奪目。”

其實這些冠飾與配件不過是名貴，更要的是那對和田羊脂白玉的手鐲，那是前些年太||祖皇帝在位的時候有人進上一塊十分碩||大的和田玉籽料所制，言稱其質溫潤，遠不輸于當年卞和懷抱的那塊玉。

卞和的那塊玉先做了和氏璧，而后為了歷代天子的傳國玉璽，等到太||祖皇帝極萬方的時候這塊“命于天”的傳國玉璽已經無影無蹤了，正好有人投了皇帝的心意獻上這麼一大塊瑩潤潔白，如同凝脂的和田玉籽料，太|||祖高皇帝大悅，即刻將這個人從白擢升至正五品，中間的料子做了傳國玉璽，而稍外一點的料子做了手鐲等其他玉飾，私藏在天子的庫之中，久久不見天日。

今日圣上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來了，讓人把這些東西尋出來送給云娘子。

云瀅撥弄著腕上新被皇帝戴上的羊脂玉鐲，細細觀賞著，人說燈下不觀玉，但是這塊玉的潤澤程度已經不需要和的燭替它修飾掩蓋，即便懂得不多，也知道是極難得的東西。

“這些都是家特意選出來送我的麼？”

云瀅的眼睛里面忍不住對這些珠寶的向往，也不管這些宮人和侍都在，攀住圣上的頸項依賴在他前，直到想要親一親圣上的時候才有些赧地退卻，不過稱謝的時候依舊高興得不得了，“謝謝家的賞賜。”

面容姣好，又是被擁有無上權力的男子滋養著，幾乎可以稱得上容煥發，而神中那種不加掩飾的歡喜會給予這些珠寶首飾的男子更為高興。

“原本就該這樣的東西，才能襯得起你。”

圣上把玩著的手，他見到這些溫潤的羊脂玉時想到的不是這種象征權力與好品德的玉價值幾何，而是想著皓腕纖細，如凝霜雪，戴起來一定教人賞心悅目。

這樣好的東西原本就該發揮它應有的價值，日里擺在庫，也不過是落一層灰罷了。

“朕選這些的時候還擔心會嚇破阿瀅的膽子，”圣上瞧見面上的喜歡，笑道：“不想你這樣灑歡喜，倒是朕多想了。”

云瀅自然是知道的，圣上喜歡一個貌子的心中全然都是他，自然也不希在他稍微饋贈一些名貴珠寶的時候會被拒絕。

除卻那些幃里拒還迎的男調，皇帝是不喜歡被人拒絕的。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在這種朕即國家、國家即朕的觀念下，這廣袤土地、億兆生靈都是歸君王所有的。

這同時也意味著天子的生活起居中饋贈賞賜臣下與嬪妃多于從別人明顯的索取。

他賜輦、賜位份和珠寶，是為了要讓自己心子瞧見之后滿臉的欣喜快樂，喜歡他這樣喜歡得不得了，眼神里滿是崇拜慕與激，繼而也這個賞賜饋贈者愉悅，從這種給予里獲取快意。

云瀅抿一笑，著圣上想說些什麼又不好意思，皇帝會意，便人放下了珠寶又退到屏風外面去，想聽聽還有什麼想說的。

“家……”云瀅埋首在他前，稍有些擔心道：“我說出這些話您會不會打我？”

現在的姿|勢很方便圣上手到腰下的部位，像是打不聽話的孩子那樣狠狠揍上一頓解氣，又或者說如果圣上興致起來，都不用將兩人的寬褪干凈，只要稍微鉗制住云瀅不盈一握的腰肢，也同樣可以人伏在他懷里承恩。

圣上平靜地向下瞧去，的抹和褙子這兩日才換輕薄的春衫，窄袖淺淺，卻因為作出了半截玉腕，而兩人之間親無間，倒是連累人前的雪痕被出了的弧度。

活生香，教人流連其中而無法自拔，難怪漢帝都要沉迷于寵妃的溫鄉之中，不愿追尋仙道。

但皇帝到底過了那種||念一起便要不管不顧折騰人的年紀，白日荒唐起來更不太容易收住尾，偶爾那麼一兩次也就算了，不該總是這樣迫承幸，他隔著薄薄的褙子拍了一下云瀅的后背，“你說就是了。”

“我特別特別喜歡家這樣疼我，開心得不得了，但是據妾平日看的那些話本……”

云瀅稍微又了圣上，似乎有意用自己的引降低他可能知道這些時的怒火，忍不住輕笑道：“家心里一定是另存了一個如月般好的子，不是拿我為擋嬪妃們的嫉妒，就是要通過寵我來氣那位您心尖上的人。”

圣上邊的笑意果然淡下去了，但是他并沒有將手掌向在腰下多之，而是凝視著修長的頸項，淡淡問道：“那阿瀅覺得朕這樣是拿你來為誰遮擋？”

云瀅只是覺得好玩才會這麼想一想，但從來沒有深想過這種問題，一時竟被問得怔住了。

圣上的后宮久了，對后宮的嬪妃也多了一些了解，圣上的元后早早被廢，后來是因為死相凄慘才重新圣上憐憫，追封為皇后，而如今的皇后與家一向不睦，甚至宮中有流言，皇后若不是太后和幾位朝里相公一起選中的國母，恐怕早就被圣上廢棄了。

至于其他妃妾，就更不可能了，賢妃尚未得知，但是幾位高位份的娘子也沒見哪個曾經得過這樣的寵，更不要說那些低等無品階的貴人、郡君、夫人和侍了，皇帝若是喜歡們，早就將位份提上來了，不至于每每等到大封六宮的時候才由皇后提起這些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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