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不用太擔心我的，您不是奉了坤寧殿娘娘的命去排練前朝歌舞麼，忙您的去就好了。至于圣上……”

云瀅向林芳煙，莞爾一笑：“想來家過一會兒就會來的了。”

第47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岫玉領著會寧殿中的小宮人在外面守著, 等著云瀅用完膳以后吩咐人送林芳煙回去，才魚貫而，一些服侍著云瀅漱口拆發, 剩下的去撤膳桌上的東西。

有心問一問娘子，但是云瀅卻疲倦得厲害, 沒人傳水，也不讓小宮人服侍換裳, 當然也有可能是嫌棄們手腳慢, 自己親力親為將穿了一夜的裳都換下來, 自己只穿了松快的裳躺著歇息。

云瀅的睡姿原本被管理宮人的姑姑調||教過的，雙并攏, 輕輕枕著手, 以防睡得太沉，但是做了嬪妃之后規矩漸漸松散, 加上床榻之側常常有人, 兩人同床共枕，夜里常常不自覺地就到了圣上的懷中，睡姿遠不如之前那樣齊整。

這一覺睡得香甜, 又不用去請安, 幾乎晌午才醒過來。

但不是自己睡足了起, 反而是手臂上清涼的驚醒的。

云瀅知到前有什麼擋住了床帳半卷投進來的線，迷迷糊糊地人, 卻沒有人來應, 直到半睜開眼睛的時候才慌忙拿被子遮掩住了自己的臉。

“家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也不讓侍我起來？”云瀅一手拿被子將自己連著頭發包裹得嚴嚴實實，一點都不給皇帝瞧見，另一只手在錦被下面將自己的發全部捋到耳后, 把裳不妥當的褶皺盡數展平，讓自己現下的模樣顯得齊整。

“我這樣不梳不洗，哪里好來見您？”

圣上雖然同有男之實，但是平常在閨閣里還是十分守禮的，即便不拿那只手去遮擋，只要皇帝知道不愿，也不會掀開的錦被，不過怕自己在下面作的時候會不小心將頭出去，才拽著不這被往下。

“你什麼樣子朕不曾見過？”圣上今日面容不見往日愉，但瞧見這樣一副掩面不愿見君的樣子，還是生出些無奈：“臉上糊著白膏都見過，這樣算什麼？”

“家沒聽說過漢武帝李夫人麼？”云瀅覺得自己整理得差不多了，才從被子里面鉆出來，“人家自恃絕頂貌的姑娘都是不整妝容不見君，稍微有一點不妥都不能陛下瞧見的。”

也好看得很呢，當然也得有這些奇奇怪怪的講究來強調一下自己的不同。

云瀅從榻上坐起，瞧見圣上手指沾染的明藥膏，笑卻漸漸消失了。

屏風外面影影綽綽瞧不真切，但是云瀅總能瞧出來是跪了一地人的。

“好端端的，家到會寧殿發脾氣做什麼？”

云瀅勉強輕松著去圣上的手，哪怕他沒有拒絕，云瀅也能瞧得出來，皇帝恐怕是有些不高興的，不過是圣上一直不喜歡在旁人面前給下不來臺而已。

“朕瞧你倒是比李夫人自信太多，”圣上早就知道是將他贈予的匕首放在了匣子里，擱在兩人同床共枕之的，“因為生病而容貌損，惶恐不安，你卻是自己劃傷，豈不是比還要自信？”

雖說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更何況這個子還是攜了匕首的，但是他也只當云瀅是小兒的心，把這鑲了寶石的利刃當郎元夕夜給的定信，萬萬想不到云瀅敢拿這匕首劃傷自己，甚至還敢支開別人往太后的湯飲中下東西。

“會寧殿的宮人照顧不好你，自然是要罰。”

皇帝這話說得平和，但是屏風外面跪著的人卻是愈發低下了頭。

云娘子在圣上眼里能有什麼錯呢，他們這些奴婢阻攔不住也便算了，又不知道及時上報，直到見到換下的服上有才派人到福寧殿稟報，豈不圣上生氣？

圣上見也畏地曲起雙膝靠著床頭，不敢與他對視，以為是知道怕了，便暫且停了言語，輕輕將的左臂捉住，自己卷起那的袖將傷口亮出來。

的傷口細長，雖然不深，但是傷在這樣的上，又沒及時上藥，現在變了一條又紅又腫的劃痕，看著便是十分駭人的。

這種不用擔心發炎之后引發高熱的刀傷若是傷在像皇帝這樣的男子上，圣上或許也不會想著去理，而是等著它自己愈合，但是傷在云瀅的手臂上，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今日到殿的時候瞧見對這傷口半分也不理，幾乎是強著氣，克制自己沒有醒訓斥一頓。

略帶涼意的手指剛剛點在那傷口，圣上便覺到了的手臂輕輕了一下，一點疼也忍不了，蹙著眉頭不敢瞧他上藥，似乎還倒了一口涼氣。

圣上原本也是想睡著的時候無知無覺，上藥也不必擔心會覺得疼，但是醒了以后卻又平白添了許多氣，換了另外一種心思。見這副狀半點也沒有哄著的意思，低聲斥責了一句，“你還有面在這里哭？”

他手上又放輕了一點，但是擋不住哭得變本加厲，耳邊的泣聲越來越大，即便是他也有些不住，正要開口說一番的時候，云瀅卻從他的掌中將手出來了。

一邊哭還一邊小聲在念著些什麼，說了兩三遍也人聽不清楚，圣上不愿意在宮人們面前同置氣，便稍稍附過去一些聽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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