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撐不住的時候便會撒，企圖蒙混過關，但不知道是不是圣上已經有好多時日不曾召幸嬪妃，就算是求了也沒什麼用，男子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更要來欺負了。

云瀅被他弄得惱了，但是面對強勢如天子，惱、哭都沒有什麼用，只能握住圣上有力的肩央求他：“家……教教我……怎麼才能您滿意？”

雖然也是有些想這事的，但圣上這樣還是發怯，但云瀅也不敢再懷疑圣上服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丹藥，這是天子逆鱗，了只會被欺負得更難堪。

哪怕現在就是再怎麼求子心切，也不敢提生子丹那檔子破事了。

圣上見完全不開竅，便又使了幾分力，等眼睛有些聚不住神，知道這個時候便如飲酒一般混混沌沌，不知在何，輕聲開口道：“阿瀅，朕在先帝諸子之中并不是三郎。”

“我知道的呀。”云瀅還有些沒回過神，遲鈍答道：“玄宗才是三郎嘛，我哪敢這樣您。”

當今圣上是先帝的第七子，當然也是嫡子與長子，畢竟先帝諸嬪妃生養得，存活下來的公主皇子也沒有幾人，正因為如此，太后才被先帝借著生養有功的由頭封后，臣子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阿瀅覺得朕疼你麼？”圣上還沒有完全消氣，只是行輕緩了許多，讓有時間和力思考自己的問話，“不及玄宗疼楊妃嗎？”

“家當然疼我了。”

這一點云瀅沒有任何異議，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圣上都會準，甚至給的比想要的還要多，哪怕一月只往宮留宿七八次，但也悉數是在會寧殿的，“但是唐實亡于玄宗，您拿他自比似乎不妥。”

“阿瀅，你當真不明白嗎？”圣上在齒上輾轉幾次，似乎話到邊，又不好開口說些什麼，“太后平日里見朕如何說話，你也是聽過見過的。”

宮外廷所有的人都是用家這樣的稱呼來尊奉天子的，平時這樣環住他頸項家的時候聲音輕，人生出無限的喜歡，那是與別人這樣尊稱他不同的，但是有的時候卻又覺得不夠。

好像除了先帝與太后太妃，從來沒有人敢用七郎這樣稱呼他。

云瀅于那種飄渺幻境中停留了許久，懶得彈一下，但一向是心思敏銳，不會察覺不到皇帝想要說些什麼，但又覺得有些難以出口，眼睛眨了眨，什麼也沒有說。

的夫君不同于旁人，他是所有人的皇帝，即便是在的面前，也是先君主而后論其他，可以任，但還是將他視為君王的。

圣上本來見青微，是有心憐惜些的，但是這樣只知道咬著看人，明明知曉他的心意，卻又不肯應人，便也多了幾分氣惱，不肯的辛苦，攬住了潔的背，將人帶到湯池中。

本來如果只有天子一人沐浴，侍們是不會放這麼多水的，只是想著云充儀第一次過來，或許會喜歡將這里當做游泳嬉戲之，因此才弄了這麼許多討人歡心。

但是現下被人抱著步下玉階，被溫熱泉水從四面八方包圍的時候只覺得不過氣來。

其實換一個稱呼兩人之間不是沒有過的，為了盡快云消雨歇，說過好些人聽了臉紅的話，畢竟那些床笫間的話語又做不得真，只是圖兩人盡興而已。

但圣上如今眼中卻十分清明，似乎能看到人心底去，不敢與之對視，只得側過頭去。

云瀅忍了一小會兒，卻實在是有些捱不住，終于主握住了圣上的肩頸，略帶哀求地喚了他一聲：“……七郎……郎君你別這樣待我，我會害怕的。”

這溫泉的水溫用來沐浴是十分舒適的，但是他們在池中頸，那子的就另當別論了，怕皇帝不肯放過，就拿圣上在意的事來哭著說：“咱們快上去，現在沐浴不是都白費了家的恩澤麼？”

圣上雖然稱了心愿，瞧眼中涓紅，敢怒不敢言，便知這一聲郎君不是發自肺腑，他輕責了一句“不誠心”，但最后還是瞧再度攀登極樂之巔的時候饒過了。

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的時候會哭，生氣他不惜的時候也會哭，即便云瀅全程被男子服侍著好子，又裹了侍預備好的寢躺在榻上，還是蜷在一側，拿纖弱的脊背對著他低聲泣。

圣上有心讓人進來收拾，但又不想人看見這副模樣，便擰了巾帕來拭發，省得第二日起來頭痛，俯去親漉漉的面頰：“阿瀅，怎麼還在生朕的氣？”

低聲泣了多久，便被人這樣親憐了多久，云瀅稍微緩和了一些，抬首去推天子，這個時候往往是男子最舒心暢意的時候，用不著論什麼尊卑，“我還生氣呢，不要您親我。”

子的聲音綿，哪怕是當真生氣，也顯得有幾分無力，人憐。

“太醫替我算過，說我這幾日該有雅信，”云瀅想想都覺得不劃算得很，圣上圖方便，直接在方圓池中各沐浴潔凈了一次，連牛和香橙花的氣味都沒了，怎麼可能留住別的東西：“我說了要回岸上，要回岸上，就歇一刻鐘，家……郎君怎麼像是聽不見一般？”

圣上微怔，沒太明白的意思，“什麼是雅信？”

云瀅惱得想用足去將人往外踹，卻又被人住了，“您問太醫去，我怎麼弄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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