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還弄不明白為什麼，便瞧見慢悠悠道：“我算是知道了，有些時候背著七郎吃東西，比平日里一桌子看著香味可好多了。”

皇帝本來也不大會去管，只要不是與子不合的膳食，多吃些反而他歡喜。

但是既然這麼說了，便端肅了神起同到外間去用膳，裝出模樣來嚇唬，故意拉長了語調。

“貴妃這樣說，那朕還偏要好好看著你才行，瞧瞧你都背著朕用些什麼靈丹妙藥了？”

……

皇后被變相在凝清殿里，雖然說是不適要調養，但是千秋節過得冷冷清清，圣上又不曾留宿宮中，甚至第二日江都知去后連皇后所用的印都暫且由太后管著，只要不是過分愚笨的，也都能知道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太后本來要皇帝去陪皇后過千秋節，是想著夫妻兩個多親熱一些，不要外人看見帝后的不睦，但是知道皇后擅用香料以后也略皺了眉，吩咐人不許克扣用度，倒也沒多說些什麼。

先帝用這個畢竟是自愿，在殿里燃這個卻沒事先同皇帝說過，專給皇帝看病的太醫院使也晦地同提過，說圣上從未嘗試過閨房助的事，忽然用了那種五六十歲人才點的帳中香恐怕不住，何況這東西還容易癮，萬一天子迷因為借助外而得到的雄風，恐怕因為行幸過頻而不利于子嗣。

如今廷的風向已經開始有些變了，雖然皇帝是將事給了尚宮，有大事不決奏聞太后太妃，但是有些還是會拿一些小事來請云瀅定奪，但凡貴妃待膩了明堂回到蓬萊殿里，總會有人登門拜訪的。

連韓國夫人都笑，當真是炙手可熱。

“圣上無心于旁的子，貴妃高枕無憂，這氣看著可比前些時日好多了。”韓國夫人是難得能進殿和貴妃說話的人，笑著道：“等圣駕回鑾，娘子的親姊也能進宮來的，您的日子也就更舒心了。”

云瀅自己是瞧不見自己氣如何，主要是這些時日能吃的東西多了不，“這幾天說來也怪，明明天氣更熱了，我卻吃得下飯了，家這幾天還生怕我吃得太多，不許我膳房的孝敬了。”

吃的多了，圣上起初也高興，膳房知道貴妃胃口好些，還特地人送來了許多三餐之外的小點心，吃糯的東西，一天能用好幾盤，反而皇帝看著不妥。

“娘子能多吃些也是好事，家怎麼不許？”周文氏還有些奇怪：“您之前吃不下的時候妾在外面都聽說了的，家為了貴妃憂心得人瘦了好些。”

不止如此，甚至還有人說，圣上將回鑾之日定到中秋節后也是為了貴妃坐穩胎，懷孕四五個月才差不多回京，省得路上顛簸，出了什麼意外。

這倒是有些空來風，太后喜歡在溫泉行宮里多住些日子，誰也不能說一個不字，圣上孝順，原本也想著避暑結束再回宮，不過是因為貴妃有孕，所以就又往后拖延一些。

“說是怕我腸胃不了，又怕我吃太多日后孩子頭生得大，生產的時候艱難，總不好懷到七八個月還要節食控制，那個時候更難。”

云瀅語氣中有淡淡的抱怨：“圣上如今變得都一點不像從前了，話多，管得還寬。”

他前些日子還能管得住口，頂多是管人睡覺，不會來勸吃飯，但是這幾天最新一批的貢品送來，吃了好多酸梅和塞外喜歡的酸皮，圣上瞧著都心驚，怕把牙酸倒了，又怕不正經吃飯，只惦記每天有滋有味的小零，夜里又得胃疼，讓人一天控制著給貴妃的量，小氣極了。

這話也就貴妃能說說，旁人誰還敢這麼議論圣上，韓國夫人沒見過圣上話多起來什麼樣子，更不敢隨聲附和，“家把娘子看得比皇嗣還重要，這不是一樁好事麼？”

云瀅拿了幾枝玉搔頭往頭上比量，卻又沒什麼興致，擱下了：“如今皇后那邊關起來了，也不知道那個婦人如今怎麼樣。”

那個養固然貌，但是家不喜歡，廷里過得如何便不必擔心了，反倒是的來歷，比自要重要得多。

“娘子放心就是，開封府尹已經理了此案，聽說范相公知道之后對外倒沒有說什麼，把那個小吏放到了自家衙照顧，將府中事務悉數托付給幕僚，要親自來行宮拜謁。”

開封府尹算是個不低的職，但是還沒有隨駕到行宮的資格，他要到行宮來，那便有趣多了。

“我有時候真是看不明白咱們圣人的心思，若當真是一手好牌也就罷了，但是如今卻也不將人送出宮去，就不怕東窗事發嗎？”

云瀅拈了一點珍珠輕嗅，凝清殿的宮人這些日子都不大出來，宮妃想知道里面的事也不容易，但是那個婦人的男人已經鬧得這麼大了，秦家要是沒人往行宮遞消息也說不過去。

“娘娘在局中，當局者迷，倒是正常，”韓國夫人生長在高門，對這些當然也知：“秦家費了許多力氣才調|教出一個絕尤，又為這事搭了不面，家便是不要那人，圣人現下正是惱怒的檔口，怕是也不舍得放回去了。”

皇后若不是瞧生得過分貌，當然不會愿意花力氣做這樣的事，秦家想要搶一個小吏的妻子回去其實也還算是十分輕松的，這種事給一點錢，或者許些好總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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