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雪時見你》第42頁
“這個自信還是要有的。”湯蔓看到謝妍臉上致的妝,斟酌問:“今天要做臉嗎?”
謝妍搖頭,問湯蔓:“知道我是誰嗎?”
湯蔓有一霎茫然:“啊?”
謝妍說:“我是謝妍,謝肅的姐姐。”
湯蔓愣神一秒,繼而恍然大悟。
要論外形,謝肅和謝妍倒是的確有幾分相似,都很高,謝妍長得清瘦,足有一米七,這在南方的孩子里算是高挑的。
現在仔細看,湯蔓發現謝妍的一雙眼和謝肅的很相像。
謝妍上次來湯蔓這里做臉是半年前的事了。結婚以后基本上定居在了杭市,一年難得回來幾次。
偶爾湯蔓發的朋友圈廣告,謝妍會點個贊,彼此之間的往不算深。這些年,謝妍來店里的時候都是指定湯蔓來給自己做臉,無一例外。們會聊聊天,難免提及到彼此的家人。
謝妍還曾開玩笑說把自己那位單的弟弟介紹給湯蔓,被湯蔓笑著拒絕。
當時的謝妍是做夢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湯蔓居然會為了自己的弟媳。
謝肅閃婚的事謝妍也才剛知曉不久,還是意外得知。
前天晚上謝妍給正在房車旅游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因為歷的最后一天,在祝福他們未來新的一年健康的同時,也叮囑他們在路上要多多小心。
不料,父母卻意外謝肅已經領證。
謝家人都通,謝妍對于謝肅閃婚一事倒也沒有覺得不妥,主要是這個做姐姐太過于了解自己這個弟弟。們姐弟兩個人自獨立,謝肅做事向來有分寸,這一點不僅是謝妍,家里人都知道。所以謝肅打電話告訴父母自己已經領證的時候,父母除了稍稍驚訝外,也沒有多加干涉。
當然,知曉兒子結婚以后,作為男方的父母,謝家兩口子也在第一時間給湯蔓的母親致以電話問候。結婚雖然是兩個孩子的事,但是婚姻又不免涉及到兩個家庭。
兩家家長達一致意見,等臘月見一面。
謝妍一直以來都清楚,謝肅心里有人。
這次謝妍特地回來,主要的目的是想見一見湯蔓。即便們彼此早已經認識,但這一次是以全新的份。
現在回想起來,謝妍忽然意識到,五年前謝肅拉著進湯蔓的容館,是別有用心。那天就覺得謝肅的表現有點怪異,只是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有空麼?一起吃個晚飯。”謝妍朝湯蔓歪歪頭。
湯蔓答應下來:“當然沒問題,等我換件服。”
謝妍開了輛白的卡宴停在店門口,胎著停車位實線,車頭有點歪。
湯蔓考慮到鎮上現在通擁堵,提議讓謝妍坐自己的小驢。謝妍倒是不拘小節,調侃說自己車技一般,坐小驢反而方便。
小鎮上電車可以載人,戴好頭盔即可。湯蔓有兩頂可的頭盔,和謝妍清冷的風格全然不同,但謝妍也沒說什麼,拿起頭盔痛痛快快戴上。
傍晚的時候正是鎮上高中生放學的點,謝妍開著小電驢,穿著黑大的謝妍坐在后座。
等紅燈的時,十字路口的車流擁。鎮上經濟發展快速,早些年規劃的道路無法承如同二三線般城市的車流量,所以電車反而更加便捷。
湯蔓和謝妍邊也停了一排的小電驢,看過去清一的學生,穿的是虹中的冬天加厚校服。一幫學生有說有笑,充滿朝氣。
謝妍想起什麼,坐在后頭問湯蔓:“你以前也是虹中的對嗎?和謝肅同校對不對?”
湯蔓答:“對的。”
謝妍是個聰明人,很多事只要串聯起來,腦海里很快便有了個肯定的答案。
記得謝肅從高中的時候就有一個日記本,不過,從來沒有看過。
謝妍年長謝肅兩歲,青春期的男孩子,藏得再深,那點小心思謝妍也是能夠一眼到底。
實在好奇,謝妍從側面向謝肅打聽他喜歡的孩子是什麼樣子的。
謝肅有多能藏事呢?
謝妍整整打聽了兩年的時間,一直到謝肅讀了大學,是沒能從他里問出點什麼。
是后來有一個晚上,謝肅喝了點酒,醉意熏熏的,臉頰發紅,落寞地告訴謝妍:“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男孩子,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很好很好……”
謝妍的格,心里想的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又怎麼了?只要不是男朋友,你也有機會啊。
謝肅搖搖頭,聲線有男人的暗啞:“姐,我和沒可能的……眼里從來都沒有我,從來都沒有……”
話說到這里,謝妍清楚,也唏噓。只是謝妍沒有想到,老弟這路能那麼坎坷。
謝妍作為一個不了解詳的旁觀者,只能安他:“未來有一天,你一定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
謝肅給湯蔓答電話的時候,湯蔓正和謝妍聊得開懷大笑。
謝妍是個很能侃侃而談的人,之前就和湯蔓有聊不完的話,現在更有了話題。
話題中心圍繞著謝肅。
謝妍說到謝肅小時候跟人打架,原因是人家喊他的小名“肅肅”,他嫌棄發音太過于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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