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人發現你給我送過來，那豈不是很尷尬。”顧菀有些心虛，手指一下一下著面前的白墻面，“中午就算啦，等晚上回家之后我再過去吃好不好？”

“怎麼？我們的關系還見不得了？男朋友給朋友送點東西有什麼好尷尬的，嗯？”程衍著手機，仰靠在座椅靠背上，被氣笑。

“顧冬冬，你這是還想拿我當地下人的意思？”

“怎、怎麼會呢！”顧菀一下被穿，有一點點理虧，但更不想還在音程工作的這段時間就率先為公司同事們茶余飯后的八卦談資。

只能連連否認，“我的意思是……只是說暫時，在公司里暫時先保一下。”

“嗯？”

程衍抬手握住領結扯了扯，慢條斯理笑著問，“你這是要假裝和我不太？冬冬，你是覺得你的男朋友拿不出手麼？”

“不是。”顧菀撇撇，有些喪氣，實話實說，“是太拿的出手了，我不敢拿出來。”

程衍不言語。

顧菀也知道，任何一對，要是有一方提出來關系要先保的這種事，對方一定會不開心的。

沒辦法，只能求饒，著聲音委委屈屈開口，“哎呀，你先別生氣呀，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哪里的了用這樣的語氣同自己撒，程衍最后也沒忍心再，只能默認了朋友說什麼就是什麼。

只是說著晚上回家后過去吃，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快下班的時候，鄒晴連蹦帶跳地過來告訴，一會兒大家一塊兒去附近的一家清吧high一下。

“還能聽到一群聲音巨蠱人的老師們唱個歌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天上人間了！”

顧菀也有些期待，下午聽邊上柳蘊馨也說了好一會兒過來的幾個CV老師多蘇多厲害之類的話，也著實有些好奇了。

下班后，莫云杉定了個大包間，領著一群人浩浩的過去。

過去的路上，柳蘊馨和鄒晴一左一右挽著顧菀的胳膊，小聲地在猜前面的一行人里，到底哪個對應CV老師的藝名。

尤其是上午提到的寒霜老師究竟是哪個。

現在四人里有三個人是帶了口罩的，完全看不到正臉，們到目前為止，也還沒能確認到底哪個才是。

進了包間后，服務員推了一車的酒水進來，趁著準備的時間，鄒晴和柳蘊馨又一起拉著顧菀先去趟洗手間。

這一路上鄒晴的小就沒帶停過。

站在洗手池前，還不忘真實意慨。

“雖然他們還沒有把口罩摘掉，但至現在看也還是帥的，就不知道摘下口罩后是什麼樣子了。不過也沒關系，口罩帥哥也是可以的，今晚怎麼著也不虧，看著還是很養眼的！”

酒吧一貫的氛圍，一路上燈都調的很暗，視線阻，然而就這樣的況下，們仨兒才剛拐出洗手間，就迎面上了不該上的人。

顧菀還在震驚怎麼會在這里同他上，正張著不知道如何應對時，卻見他只是垂眼淡淡瞥了一眼，便面無表地錯走開了。

柳蘊馨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同大老板打個招呼。等人都走遠了，才愣神反應過來，“剛才那個人是小程總？”

“好像是誒。”鄒晴也木木地點點頭，“雖然線暗，但是小程總這種極品帥哥，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只是……

小程總不認識們倆有可原，但是沒認出顧菀來，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呢？？

年前他們一群人在窈山的時候，大家大多是明眼人，盡管顧菀一直在否認，但他們都心知肚明那趟小程總就是特地追著顧菀過去的。

可這才過了多久，怎麼再面兩人就跟陌生人似的呢？

柳蘊馨心里一陣胡猜測，那晚還勸顧菀勇敢點呢，怎麼突然事走向急轉直下了呢。

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不是，你這是徹底把人得罪了？”

顧菀有苦說不出，自己現在心里也有些發慌，也不知道程衍是不是還在因為自己中午的那些話生自己的氣了。

回到包間后，一個人沉默地坐在沙發角落里，一顆心七上八下，握著手機一會兒點亮解鎖，又一會兒按滅鎖屏，腦子里草稿了無數次開場白，也沒想好到底要怎麼跟他開口。

不知道第幾次點進微信，點進同他的對話框，顧菀很想要問他是不是現在還在生自己的氣。

正苦惱至極時候，對話框頂部他的名字突然變了正在輸中，顧菀盯著手機屏幕，心跳都開始加速。

然后沒醒到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發來什麼消息，后來頂部的正在輸中又變了他的名字。

顧菀心里一陣泛酸，他果然還是生自己的氣了。

其實也知道自己上午提那樣的要求有些過分。事實上，也沒敢同程衍坦誠更本質的原因，是的確沒準備要太多的人知曉他們之間的關系。

既然這段關系不會長久，早晚要分手，又何必搞得多興師眾，以后分開，也不必憂心該如何同旁人解釋。

柳蘊馨見一直緒不高，好心給遞了杯果酒。顧菀也沒顧忌，悶頭悶腦一口一口地全喝下去。

喝完剛放下杯子，手機突然震了下。

顧菀急忙解鎖屏幕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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