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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裊裊一言難盡道：“弟弟，你真的，要點兒臉吧。”

戚懷淵耷拉下眼皮：“姐姐，你真的，有點擔當吧。”

王裊裊噎住：“你現在連被弟弟都不在乎了嗎？”之前不是一就變臉？

“一個稱呼而已，只要姐姐喜歡，想就，有什麼關系？”戚懷淵輕笑。

但他不是那種乖巧的長相，這麼假裝懂事順從，一點兒可信度都沒有，看著就像……像讀書時期，班上那種吊兒郎當，但人緣很好，敢和老師頂，格乖張的同學。

又浪又壞。

“……”王裊裊半晌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他話。

戚懷淵手肘撐在墻壁，俯下，帶著迫：“姐姐，你負不負責？”

王裊裊繃了一會兒，然后放松，后背靠上墻：“我要是不，你是不是還要上我社團門口拉橫幅控訴我？”

“倒不至于，而且我覺得，姐姐也不是這麼始終棄的人。”

“……你還上癮了。”王裊裊手推他的膛，“你走開，我說了要請他們吃飯，他們都還在等我。”

戚懷淵推不，他穿著黑，眼看不出來，但上手，就能約覺到，面料下的腹的。

王裊裊覺得有點燙手，低斥一聲：“戚懷淵！”

“嗯？”戚懷淵漫不經心地勾著尾調，看已經沒有了口紅的。

“你……”

“怎麼？”

“……”

“有事？”

王裊裊以前怎麼不知道他有這麼纏人的一面，說不又推不開，一個頭兩個大，瞪著他生生氣笑了。

“笑什麼？”

“……”

“嗯？”

王裊裊實在招架不住：“負負負！我負責！我對你負責，行了吧！”

戚懷淵角散漫的弧度一收：“說清楚，怎麼負責？”

？

還能怎麼負責？八抬大轎把戚三爺娶回家嗎？王裊裊咬牙道：“就，你……你不是在追我嗎？就追上了唄！”

戚懷淵聲音低沉：“說清楚一點。”

“還要怎麼說清楚？”

“你喜不喜歡我？”

王裊裊忍了忍，到底是沒忍住：“你是不是真的是個傻子啊？！我要是不喜歡你，在你第一次親上來的時候，我就給你一耳了！”

還問還問！

戚懷淵結滾了一下，干脆掰過的臉，今天第三次親下來，溫熱的呼吸拂過，王裊裊忽然就收起了所有炸起的。

是吧。

喜歡的吧。

從他再一次出現在面前，就是他剛回國去山上找那次，從齋堂一路跑向大雄寶殿，最后看到他站在荷花池邊，那一剎那的悸，初品不覺有什麼，細想好像就是心，好像就是喜歡。

喜歡……那就，喜歡吧。

王裊裊帶著戚懷淵去跟社團里那些朋友會面的時候，大家“啊”了一聲，心知肚明地起哄起來。

“我說小鳥姐怎麼突然要請客，原來是要跟我們介紹家眷啊？”

王裊裊抬頭看了戚懷淵一眼，三爺現在居然沒有“莫挨老子”的經典表，反而微微笑著，整一個很好脾氣很好說話，你們隨便調侃高興就好的樣子。

“……”

男人就是戲多！

王裊裊沒好氣：“說得好像我平時沒請你們吃過飯一樣，夸不夸張啊？”

“是是是，我們夸張了，小鳥姐，還不快點介紹介紹？”

“誒，我知道，家眷之前在馬里蘭州是小鳥姐的保鏢！”

“這麼勵志啊？”窮保鏢逆襲功，追上白富老板？

戚懷淵斂眸，淚痣在眼睫的影里：“對，多謝老板，肯給機會。”

“……”

王裊裊確定自己真的招架不住他這副調調兒，浪又正經，不敢對視，一把將起哄的最厲害的那個推開：“快走吧你們！”

他們吃飯的餐廳離大劇院不是很遠，走路就能到，人多要了個包廂，王裊裊讓他們點菜，直到現在才有空去看手機。

看到初姒昨天晚上發了一條問，哥和初梔什麼時候認識的信息，馬上就回了一個問號：“？聽你這意思，我哥要單了？”

初姒可能正在忙，沒有回信息。

王裊裊手指在手機背面敲了敲，等不及了又繼續噼里啪啦地打字。

“我哥沒單我不知道，但是姐妹，我單了。”

這段話發出去，王裊裊就驀然覺到心底像有煙花炸開，五十璀璨華麗，由衷生出一種很濃郁的喜悅。

……真奇怪，剛才答應戚懷淵的時候都沒有這種覺。

很難描述，就是不住翹起角，往戚懷淵的方向看了一眼。

三爺今天下凡了，社團里的朋友對他好奇，逮著他聊天，他竟然有問必答，完全沒有平時兩三句話就不耐煩的樣子。

王裊裊咬著角，對初姒發了一個“宋民國開心”的表。

oo

吃完飯，戚懷淵和王裊裊并肩走出餐廳，看到社團里那些朋友都在揮手再見，挑眉：“下午不用繼續練嗎？”

“不用，下午是別的社團彩排。”畢竟大劇院不是他們一家的。

“那你要去哪里？”

按照正常況是：“回家吧。”

但說完看了他一眼，有那麼點兒小期待——他們剛確認關系，有一個下午的空閑時間，應該約個會的吧？

王裊裊矜持地等他開口。

結果他：“行，我送你回家。”

“……”王裊裊木然道，“謝謝。”

不解風戚懷淵！

跟剛才“甜甜”地喊姐姐的小狼狗本不是一個人！

王裊裊上車，車上一句話都沒說，就埋頭玩手機，批閱一下朋友圈再瀏覽一下微博，但其實沒怎麼看得進去，有點生悶氣。

怎麼搞得好像很急的樣子？不是他追的嗎？怎麼那麼不積極，追到手就“我送你回家”，誰誰誰要回家了！

車子到了小別墅，王裊裊懨懨地解開安全帶，戚懷淵解鎖車門，忽然笑了一聲，王裊裊古怪地回頭：“你笑什麼？”

他懶懶地道：“我不是不想約會，是考慮到你明天要表演了，不想讓你分心。”說著靠過來，“但你要是想約會就直說啊，不用一路都在生氣吧？”

王裊裊盯著他說話時會微微震地結：“哦。”

面不改道，“我還以為，你真的什麼都不懂呢。”

戚懷淵再度靠近：“我這麼懂事，你要不要獎勵我什麼？”

王裊裊沒，戚懷淵垂下眼皮，用一線眸跟對視著。

三五秒后，他剛要作，王裊裊就從包里出個什麼東西塞給他，飛快地說：“給你工作人員的證件，明天你可以直接后臺找我，這個就是獎勵！”

說完快速了一下戚懷淵的結，一把子實現從在舞臺上的時候就很想做的事！

戚懷淵愣了愣，立馬手去抓。

但是沒抓到。

王裊裊飛快推開車門，溜了溜了。

“……”

戚懷淵蹭了一下結，平時都沒怎麼在意過這地方，怎麼被了一下，就很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