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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懷淵低眸看：“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不想繼承家業？”

王裊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仿佛比起“為什麼不想繼承家業”，問出這個問題的他，更讓費解似的。

“不想就不想，誰規定不喜歡做某件事，必須要有一個理由？”

“那大概只有你會這麼想。”戚懷淵哂笑，“無法理解，別人做夢都想要進戚家，竭盡全力想得到戚家，而我有‘戚三爺’這個與生俱來的份便利，為什麼天不務正業？”

可能也不止，很多人都是這麼認為。

“我懂了，你媽那個邏輯就是，‘為皇子怎麼可以不想繼承皇位？不想繼承皇位的皇子都有病，得治’，是吧？”

戚懷淵被的比喻逗到，跳古典舞的當家首席，就是有跟別人不一樣的理解方式，他周的戾氣不知不覺削弱了一些：“差不多。”

“別怪我說話難聽，但夏蟲確實不可語冰。”王裊裊雙手還環在他瘦的腰上，兩人在客廳擁著說話。

“本來就不是所有‘皇子’都想繼承‘皇位’，我覺得我哥要是可以選，他也不是很想繼承銀云。”

“他更想當一個建筑設計師，去世界各地觀、學習、欣賞各各樣的建筑，然后設計出一座又一座，承載著他的理念和態度，一經面世，就能引起劇烈的掌聲的作品。”

頓了頓，補充一句，“現在他雖然也是銀云的首席設計師，但總裁的工作就讓他分乏，更不要說分出力在設計上。他之前親手做過一個玫瑰宮殿的模型，特別巧，我能從那個模型上看到他對設計的熱。”

戚懷淵懷里圈著，下在頭頂若有似無地了：“說這麼多，所以你支持我‘不務正業’？”

“什麼是正業？什麼是不務正業？”王裊裊挑眉，說得有理有據。

“如果你家只有你一個人，必須靠你撐起家族，那你撂挑子不干還能說是你的問題，問題是你家又不只有你一個繼承人，而且一直以來管理戚家的，不是戚總嗎？

你媽為了自己一己私，著你去爭去搶，手足相殘，兄弟鬩墻，你只是不想，怎麼就是‘不務正業’？你別被洗腦了，……”腦子有坑。咳，不能罵，那是他親媽。

戚懷淵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他一直看著王裊裊，神自然且認真，確實是這麼想，而不是為了安他的緒才順著他的想法。

他牽了牽角：“但我不只是不想爭，我還不喜歡繼承家業，就是不喜歡公司不喜歡工作的意思，這樣你都覺得我沒問題？”

“自信點，你就是沒問題。”

戚懷淵悶聲一笑，口卻有些發熱。像怪踽踽獨行了這麼久，終于遇到一朵不懼怕他一尖刺，不覺得他叛逆反常，愿意包容他的花。

“如果你的興趣好是沖浪、跳傘、蹦極、登山、探險，卻要你做一個每天面對各種市分析、合同文件的人，我覺得還不如殺了你，你從事生不如死的所謂正業，就是對的嗎？”

說了這麼多，王裊裊都忘了自己在他懷里，歪了歪腦袋，“人生短短幾十年，很多人都是庸庸碌碌隨波逐流地度過，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并且還能堅持做自己想做的事，已經很難得了。”

何況從來不覺得，戚懷淵什麼都不會，他明明是經歷過一些事，才變現在這樣，總是一副厭煩不耐煩的樣子。

戚夫人是他的母親，卻只會一味地責怪他為什麼這樣，從來沒有關心他為什麼會變這樣，這麼不稱職，更沒資格對他說過分的話了。

王裊裊想想都要憐這條大狼狗了。

踮起腳，他的頭發。

“我支持你想做什麼做什麼。”

戚懷淵抓住的手：“你是哲學家嗎？”

王裊裊一副“這都是小場面”的淡定：“我對挽救失足男，很有心得的，而且我最近在自學心理學，頗有收獲，以后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可以來咨詢我，我一定為你解……”

話還沒完王小鳥就意識到有點不妥，覺暴了什麼，馬上推開他要跑。

但沒功。

戚懷淵收了手臂：“學心理學？為什麼？”

王裊裊掙扎：“就是看著好玩……你抱得我快不過氣了。”

戚懷淵卻窮追不舍：“你學心理學干嘛？和你的舞蹈有關系嗎？”

“有啊，能更好的讓我角的心，跳出更加有有的舞蹈。”

戚懷淵微微咬后牙：“你是為了我吧？”

他跟提過，他那個失眠，醫生建議他看心理醫生，知道他不會去看，所以才想自學來幫他吧？

戚懷淵環住的手臂驀然收，王裊裊下磕在他膛上。他們一直都是相擁的姿勢，剛才一直在說話沒有注意，現在才發覺，是hard與soft……沒有穿♀……

王裊裊來之前剛洗完澡，誰洗完澡穿♀啊……原本套了件羽絨服，進門時也被隨手了扔沙發上，只剩下棉質寬松的睡，現在就是騎虎難下。

臉漲紅，手忙腳推開他：“是是是，你可別太我了。”

戚懷淵結克制不住地滾，靠近了一點，王裊裊仿佛都能從他上聞到了一強烈的Alpha的氣息，后背有些僵。

又聽到他低聲音，有些沙啞地說：“來不及了。”

“什麼……唔！”

王裊裊被他突然低頭的攻勢給堵住，后仰，腳步后退，戚懷淵也往前近，兩人一起連退了幾步，直到王裊裊的后背撞上墻壁，再也無可逃。

悉的氣息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來，狡猾又貪婪地見針將的呼吸洗劫一空，王裊裊想推開他，雙手卻被他單手抓著按在墻上，后背是墻面前是他，剛好又在一個狹窄的玄關，本無可逃。

戚懷淵全都很熱，因為怪很想要將僅剩的這朵花占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