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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老人語氣質疑：“你們一直在一起？”

瓦倫先生誠實點頭：“鄙人今晚一直與小伯爵暢聊設計，小伯爵的想法都很有趣，有一些可以應用在服飾上。”

理查德掃了一眼地上流不止的關鳩：“外公不相信我？我現在就可以回去，拿我們今晚畫的草稿給您過目。”

這也太巧了。

理查德不住在青菀府，偏偏今晚在青菀府。

而且初姒他們被帶回來，靜很大，府邸上下都驚了，他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現在出現。

就好像一直在觀察局勢變化，如果沒有懷疑到他上，他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眼看懷疑到他上，才跑出來證明自己清白，還帶來一個所謂“人證”。

殊不知越證明自己沒有問題，才越有問題。

青玉老人濁黃的眼珠子盯著理查德，又轉向他后的瓦倫，他監聽初姒的時候，就聽到過他和初姒“認親”，初姒的老師里卡多是瓦倫的摯友，所以這個人證……

“草稿能夠證明什麼？”初姒一聲嗤笑，打斷青玉老人的思忖，他轉頭看去，堂而皇之地回到椅子上坐下。

“就不能是你別的時候畫的，卻謊稱是你今晚畫的？何況你連草稿是不是你畫都不能證明吧？也可能是瓦倫先生的學徒畫的，畢竟上面又沒有寫你的名字，即使寫了，也可能是后來加上去。”

眾人都是一愣。

這是……

初姒再道：“至于瓦倫先生，他是我老師的朋友，出于對我的私人，幫忙包庇你也是有可能的，你的一面之詞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理查德瞇起眼：“你想把我拖下水？”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小伯爵聽過中國語‘負隅頑抗’嗎？我們已經暴了，你還是別掙扎了，坦白從寬吧。”初姒笑，“曾外公，事就是你想的那樣，你的心腹告訴理查德我被送走，理查德又告訴我小舅舅，所以我小舅舅才去找你。”

“……”青玉老人都沒明白突然這麼誠實的原因？

理查德藍的眼睛掠過暗：“我會的語不多，剛好知道這個，我還聽過一個俗語，‘拉墊背的’。外公，跟我有仇您是知道的，的話不可以相信。”

初姒挑眉勾，攤攤手，主提議：“我聽說，人被催眠的時候，問什麼就會如實答什麼，曾外公大可以再催眠我一次，問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理查德非常贊同：“外公，請讓Arthur來對進行催眠，必須用催眠才能撬開的。不僅是花木蘭，還是狡猾的匹諾曹，謊話連篇，鼻子都幾米長了！”

關程宴淡道：“我也同意，別把我的名字和他放在一起。”

青玉老人：“……”

他問過。

當時只重復回答“殺了你”，沒有代同伙……到底是沒有同伙，還是意志力強，哪怕被催眠也不松口？

不，不會是后者。

當時確實已經失去意識了，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是沒有同伙？理查德沒有問題？他想多了？現在是看出他在懷疑理查德，所以想借機報復拖理查德下水？

青玉老人眼神閃爍，捉不定，瓦倫先生右手著口，45度鞠躬：“我為圖南氏服務三十年，如果您不再信任我，就請允許我辭職。”

關鳩也冷冷地笑起來：“我跟他們不是一伙的，我只是想救小姐的兒。圖南氏里，像我和景顧勒這樣看不慣你的人有很多，你猜猜，他們都藏在哪里啊？”

青玉老人：“……”

“別慫啊曾外公，我們這就開始吧，其實我覺得只催眠我沒用，畢竟還有連我都不知道的‘自己人’，就像這位義士，我之前都不知道他是幫我的。我提議，把你邊的人都催眠了，一個個審問，這樣最妥當。

就從那個什麼Arthur開始自查吧，我現在懷疑他也是我的人，催眠我的時候放水了，不然我怎麼會中途醒來？我要是沒醒沒掙扎，你的那位貴客已經逞了，你說是吧？”

Arthur就在旁邊，他們說的是中文，他一知半解，激表示：“Iamloyaltoyou！”

“……”青玉老人額角的青筋拼命跳，“全都住口！”

初姒靠回椅背上，眼神有點冷。

青玉老人轉背對著所有人，雙手撐著桌子，臉難看。

好好的一出請君甕，到頭來一塌糊涂！

這個說那個說，說個沒完沒了！

他誰都不想聽了：“把關鳩帶下去審！”

又指著初姒，“送哥哥回房，讓格恩過來看！”

兩個護衛將關鳩拖下去，兩個護衛抓起初姒，初姒忽然聞到一縷悉的香味，愣了愣抬起頭。

護衛們都帶著黑漆皮面罩，和那個人的目對視，一下就認出來這雙眼睛的主人是誰，眸子輕微地一。

他……

理查德似笑非笑：“外公，我和我弟弟怎麼辦？”

青玉老人平復了心態，轉過，剛好看到初姒那一閃而過的異樣，慢聲道：“天黑，下山不安全，你們先在府邸住一晚，明天再走吧。瓦倫先生，我還是非常信任你的，請你務必繼續留下為我服務，送瓦倫先生回房。”

關程宴徑直離開，理查德微笑道：“我送瓦倫先生回去即可。”

偏廳的人陸陸續續離開，最后只剩下青玉老人和幾個護衛，他捻著佛珠，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想到初姒剛才表的變化，再想到這些護衛都是從小樓撤回來的，戴著面罩看不見臉，所以也有可能……被渾水魚！

初姒被送回房間，其他人都退出房間，那雙眼睛的主人走在最后，貌似也要跟著走，實際上等其他人都走遠后，他直接關上了門。

他摘掉面罩。

就是戚淮州！

初姒一下撲進他的懷里！

青玉老人快步而來，直接與那些送初姒回房的人肩而過。

來到房門前，他就聽到初姒說：“戚淮州，我好想你啊。”

青玉老人出果然如此的冷笑，一把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