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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關鳩嗎？”

初姒聽著不從浴缸里探出了，戚淮州點頭。

關鳩幫青玉老人調查過戚淮州，所以是認識他的：“你別面，我去救。”

沒有給戚淮州多加思考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時間，他已經沖了進去。

接著，戚淮州就在門后，看到墻頭上有無數弓箭瞄準了他，又因為認出他，所以沒有出——可想而知，如果進去的是他，那些箭早就離弦了。

初姒抓著戚淮州的手，著自己的臉蹭了蹭：“那理查德這邊呢？”

“理查德遇到關程宴，從關程宴那里知道今晚接收‘貢品’的人不是三理事，從而意識到你有危險，本想去救你，剛好接到子深電話。”

聽完沈子深的話，理查德也明白了這是一個釣魚局，所以又返回去找關程宴。

那會兒關程宴正準備人去圍祠堂，青玉老人就范，聽了他的話，冷道：“我早就說過，外公不可能那麼容易相信你們。”

理查德沉聲：“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做了就坐實我和初姒的關系，也坐實初姒是故意被抓來圖南氏的，我們就都暴了。”

“未必。”關程宴有一個將計就計的辦法，“現在就算不，外公也不會相信你，倒不如一下，賭贏了哪怕不能完全打消外公的懷疑，卻能搖他，以后反而會多相信你們一點。”

“怎麼‘’？”

關程宴指著自己，“我單獨去找外公，”又指著他，“你去找能作證你今晚沒有離開過青菀府的人證，等事鬧開，你再帶人證出來。”

理查德藍的眼眸掠過一抹星，往前走一步，讓關程宴的手指到自己的口，微微一笑：“我明白了。”

關程宴也不帶手下了，單獨往祠堂而去。

理查德第一個想到的人證就是瓦倫先生。

青玉老人生多疑，信得過的人就那麼幾個，為他服務了三十多年的瓦倫就算其中之一。

他敲開瓦倫先生的門，笑瞇瞇表示，自己想學做服。

三更半夜，突然跑來說要學做服，這種事很怪異，但理查德平時就是有點隨心所，瓦倫先生也不好拒絕，所以就請他進門，理查德裝模作樣地學著，同時將信息同步給沈子深，沈子深又告訴戚淮州。

彼時戚淮州打暈一個落單的護衛，換上護衛的服，混進了青菀府。

初姒悟了：“所以我小舅舅是故意去那個老頭鬧的？”

妙啊。

關程宴本來就是幫初姒的，他鬧完全合乎邏輯，也正是因為他鬧，青玉老人才會更加得意忘形，覺得自己計劃功了，沒有深思路，最終反而他們將了一軍。

戚淮州在幫背，看到后頸有一塊紅，應該是今晚掙扎的時候磕到的，他微微皺眉：“嗯。”

初姒倒是沒覺上哪里疼，有點高興地拍拍水：“我就說我小舅舅怎麼突然那麼沖，單槍匹馬就去找那老頭理論，這不是千里送人頭嘛，有這勁兒還不如去救我呢。”

戚淮州頓了頓，抬起的下：“你跟關程宴，什麼時候這麼？”

開口閉口“我小舅舅”，之前在京城，不還只是“便宜舅舅”嗎？

初姒十分敷衍地親了一下戚淮州的手，浴缸里的腳丫晃了晃，勾起角，這出是不是——你預判了我的預判，而我又預判了你的預判？

青玉老人以為能將他們釣出來甕中捉鱉，殊不知他們釜底薪，反倒讓他開始懷疑自己原來的判斷是不是正確。

只是想著想著，初姒角又往下耷拉：“關鳩救了我，也不供出你，算是幫了我們，他說他是為了我媽媽，他跟我媽媽有什麼嗎？”

戚淮州不知道。

關鳩的出現在他們所有人的預料之外，他今晚暴自己，保全他們，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也不知道。

“其實我知道我媽媽在哪里了，”初姒說，“理查德之前寫紙條告訴我，但那紙條模糊了我沒看清，今晚也沒機會問他。”

戚淮州道：“不急。”

還有機會。

初姒將半張臉沉在浴缸里，吐了一會兒泡泡，又喃喃：“我得想辦法見到二理事。”

“二理事？”

“天天在門口喊話，要那個老頭出殺兒子的兇手，但那老頭沒理，這兩人看起來關系不太好，之前我小舅舅不是說，理事會三位理事和他是互相制衡嗎？現在你已經取代三理事，如果我們能拿下二理事，二比一，勝算是不是比較大？”

戚淮州起拿起一條干燥的大浴巾，示意初姒起，初姒便從水里站起來。

雖然已經懷孕五個月，但初姒除了腹部隆起外，其他地方并沒有太大變化，雙也沒有臃腫，還是細細的，踩著防地毯，被戚淮州包住又抱起來。

初姒勾住他的脖子，戚淮州將放在盥洗臺上，一邊干全一邊說：“二理事我之前查過，只有一個孩子，言寧，七年前被人暗殺，兇手一直沒找到，圖南氏仿佛有意包庇，細節我再查查。”

“言寧……”初姒重復。

戚淮州雙手撐在側，聲音略沉了一些：“當務之急，還有應對他的催眠，格恩不敢說實話，我去問溫繹。”

初姒眨眨眼：“嗯。”

戚淮州要去幫拿服，初姒又拽住他前那帶子，“你是不是要走了？”

戚淮州看：“難道你想把我繼續藏在你房間里？”

初姒想想還有點蠢蠢：“那也不是不行。”

“太冒險。”

“刺激啊。”在十面埋伏的敵方陣營暗度陳倉什麼的！

“……”戚淮州過了會兒，妥協了，“一晚。”

“！”初姒馬上抱住他的脖子，等戚淮州幫穿好了隨意，抱回床上時，還于這個喜滋滋的狀態。

戚淮州不理解：“有什麼高興的？”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你這個人悶，其實越刺激越忌你越喜歡，你肯定也很這種的覺，是吧小州？是吧學長？”

戚淮州：“……”

“還有剛才你用浴巾包著我，把我抱起來放在盥洗臺上的作，你不覺得很像，‘剛幫你兒洗完澡，要干了幫你兒爽或者痱子’的樣子嗎？”

戚淮州：“……再說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