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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燕子’都不知道？新來的吧？‘燕子’就是青菀府派出去，專門負責維護和貴客們的關系。”司機沒什麼戒心，著煙就告訴他了。

“每次回青菀府都是我給開車，我聽過講電話，接待的都不是一般人，都是什麼伯爵啊親王啊，跟一般的‘燕子’不是一個檔次，這次回來，估計是又有大單子呢。”

戚淮州淺的眼眸斂了一下。

維護，接待。

所謂‘燕子’的工作質已經很明顯了，是圖南氏安在貴客們邊的眼線，這也是圖南氏維持地位的一種手段。

燕子，阿錦。

阿錦……

戚淮州驀地皺起眉，想到二理事說的一段話——阿寧的朋友，什麼金還是什麼靜的，不記得了。

Jin……jng……

會不會是，jin？

.

“不要這個。”戚懷淵腦袋后仰，企圖躲開王裊裊的手，一張俊臉寫滿了抗拒，“娘們唧唧的。”

但躲避無效。

還是被王裊裊按住肩膀，往下破皮流的地方，了一塊兔子圖案止。

王裊裊還將鏡子對著他，讓他欣賞自己現在“娘們唧唧”的樣子。

三爺眼見心煩地別開頭，抬手蹭了一下膠布，卻沒有把它撕掉。

王裊裊將醫藥箱里的東西擺放整齊，要拿去還給護士。

戚懷淵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直到蓋上醫藥箱的蓋子，舌尖才抵了一下角，說：“我是不是不該在你面前打架？”

他今天好像讓看到自己很多“不靠譜”。

玩過托車，真刀真槍廝殺過，還先手打了第一拳。

每一條聽起來都是叛逆又野蠻。

戚懷淵以前從來不會在乎旁人對自己的看法，隨便誰說他桀驁難馴，也隨便誰詛咒他早晚出大事兒，說說，不說也隨便。

唯獨。

怕覺得，他讓沒有安全，像匹不計后果的斗。

王裊裊卻好像沒多想，還故意曲解他的話：“‘不在我面前打架’的意思是，背著我打？那你還是當著我的面打吧。”

想起剛擋到他面前替他罵溫繹的樣子，戚懷淵結了一下，按住放在桌子上的手，傾靠近：“好讓你維護我？”

王裊裊看進他黑黑的眼睛里，挑起眉說：“好讓我替你包扎。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東嶼年會，他和溫繹打架的傷，最后也是給他藥。

戚懷淵不滿意這措辭，好像他每次都打輸一樣：“我讓他打的。”

“他也讓著你。你們打架本不像打架，就是純粹想揍對方一頓，也讓對方揍自己一頓。”王裊裊無語，這兩人的手明明都很不錯，但對方的拳頭砸下來的時候卻都不躲，等挨完了揍再打回去，奇奇怪怪的。

戚懷淵靠回去，習慣垂下眼皮，懶懶地說：“男人打架都這樣。”

王裊裊突然抬手按了一下他臉頰淤青的地方，戚懷淵猝不及防吸了口涼氣。

王裊裊哼聲，就是在說，你也知道疼啊？

話說回來，“你不知道言寧有朋友嗎？”

“當然知道。”戚懷淵只是沒想過會跟言寧的死有關，所以溫繹提起來的時候，才有點驚訝。

“是個Z國留學生，勤工儉學當賽車寶貝的時候，跟言寧認識了，一來二往就在一起，好像是……歲什麼的吧？沒去記。那時候我忙著理言寧的后事，沒注意什麼時候走的。”

戚懷淵的格造就他不通人的特點，他不覺得男朋友死了朋友沒出現有什麼奇怪，而且賽車圈一直比較，很多所謂的在一起，都只是圖一時的新鮮刺激，A隊今天的朋友，明天了B隊的嫂子，這種事兒也不算新鮮。

王裊裊若有所思：“和言寧的關系怎麼樣？”

“也沒注意。”戚懷淵對人不興趣的程度，還一度被言寧調侃，但其實他不僅不興趣人，車隊里的隊友，他現在也沒什麼印象。

他純粹就是，懶得關注，不重要的人。

王裊裊瞥他，突然好奇，他這看誰都跟看空氣似的，到底怎麼看到的？一見鐘？鐵樹開花？命中注定我你？

他們還在溫繹的辦公室，溫繹了外賣出去拿，王裊裊前腳出去洗手和還醫藥箱，他后腳拎著盒飯進來，看到戚懷淵臉上著的卡通膠布，就一副被惡心到的神。

“就這點傷，以前摔一下都比這個重，也需要包扎？弱智。”

戚懷淵都煩得拿正眼瞧他：“羨慕你就直說。”

他臉上的傷都沒理。

溫繹冷笑：“羨慕你找了一個人都能認錯的半瞎當朋友？”

戚懷淵面無表：“你要是不會說人話就閉。”

王裊裊也剛好回來，第二次聽到溫繹說這句話，實在納悶：“我到底認錯誰了？”

溫繹跟戚懷淵又還沒和解，怎麼可能替他說話？

何況他們已經在一起，說了只會增進他們，他為什麼要人之？就似笑非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眼神不好，看上這麼個人。”

莫名其妙。王裊裊學戚懷淵的話：“羨慕你就直說。”

溫繹冷下臉：“沒完了是吧？”

剛才他學，現在學他，秀給誰看？

王裊裊笑瞇瞇，打開他的外賣袋，兀自拿了一盒，也遞給戚懷淵一盒，不是很客氣地說：“謝謝哈。”

“沒你們的份，”溫繹黑臉，“你還不見外？”

沒他們的份，他點那麼多干嘛，一個人又吃不完。王裊裊逐漸習慣這對前冤種兄弟的口嫌正直，坦然地繼續吃。

戚懷淵也沒說他的東西不吃，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拿了一雙一次筷子，掉竹屑就開始吃。

溫繹翻了個白眼。

“我們剛說到言寧的朋友，你為什麼覺得奇怪？”王裊裊主開啟話題。

大概是被王裊裊那頓罵給罵醒了，談到正事，溫繹沒再怪氣和夾槍帶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