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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老人杵著拐杖，站在廊下：“有什麼急事要現在說？”

關河低聲說：“老主子，二理事又來了。”

“不是每天都來嗎？”這也值得特意把他從會上出來說？

“但這次不是來要殺害言寧的兇手，在門口發傳單。”關河將一張紙遞給他看，“就是這個。”

青玉老人接過去看，上面用放大加的字寫著，“拐賣口口，喪盡天良，千刀萬剮，該下地獄”！

青玉老人倏地冷下臉。

“從榮波小鎮一路撒上來的，不知道被多人看到了。老主子，可能是專門挑理事們來開會的時間鬧事。”關河道，“在這個關口，如果不置，可能會影響到呼爾山莊的宴會……”

青玉老人抬手，示意他不用說了：“把帶到偏廳。”

關河領命，青玉老人看了一眼會議室，吩咐下人給他們上茶上點心，然后暫且離開。

“放開我！放開我！啊！”二理事被兩個護衛抓進來，拼命掙扎，還想咬護衛的手，活就是一個瘋婦的樣子。

護衛也不客氣，直接把丟在地上，二理事爬起來就捶他們：“你們再敢我試試！”

青玉老人將傳單扔在腳下，面無表問：“你印這些東西干什麼？”

二理事將散的頭發別到耳后，譏誚著說：“我昨天看到歲錦才想起來，你一直對外宣稱這些燕子也是圣，但們是不是，你我心里都清楚，你說，你那些貴客，要是知道你在騙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青玉老人一不，但面極冷：“你想為整個圖南氏的罪人嗎？你應該知道，圖南氏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一榮俱榮？你看你，住在這麼好的府邸，這麼多人伺候你，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而我呢？我有什麼？我兒子死了，我每頓吃的都是廉價的面包，我就算跟你魚死網破，我也不會比現在過得更糟，我怕什麼？”

這話說的……青玉老人瞇起眼：“你要錢？”

二理事在椅子上坐下：“對，我要錢，我還要我回的權利，我是二理事，圖南氏本就應該有我的一份！”

“我可以給你錢，也可以給你安排新的住，讓一些人去伺候你，只要你是清醒的，隨時可以回理事會，該是你的都會是你的，但我很好奇，你怎麼突然想要這些？當初不也是你自己不要的？”青玉老人果然多疑。

二理事也早有準備：“既然你不肯幫我在殺阿寧的兇手，我就自己找，私家偵探一個要幾十萬金，我雇不起。”又反過來質問，“難道，你不肯幫我，我還不能自己找？”

“當然可以，其實我一直都在幫你找，只是沒有線索，不過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你想找私家偵探，那就去吧。”青玉老人微笑。

二理事仰起頭，語調高傲：“我要是沒記錯，今天還是一季一次的理事會？我也要參加。”

“應該的。”青玉老人吩咐，“給二理事拿一袍子，帶二理事去會議室。”

下人對二理事做了個請的手勢，二理事便跟著去了，青玉老人看著的背影離開，神逐漸冷漠。

“如果肯一直瘋下去，我還能多留活幾天。”

歲錦從柱子后走出來，他們剛才的對話都聽到了：“老主子，不可以。”

“剛鬧了這麼一通，不知道有沒有引起誰的注意，如果現在就死了，豈不是坐實說的是真的，您做賊心虛才殺人滅口？”

青玉老人道：“但這麼留著，也遲早會出事。”

歲錦想了想，勾起紅：“可以在一個不會被懷疑的地方解決。”

青玉老人側眸：“你有什麼建議？”

“呼爾山莊在半山腰，之前就有人摔下去。”歲錦微微一笑，“人老了，眼神不好，就是會發生一些意外，很正常。”

青玉老人渾濁的眸底蘊含著笑：“是個好辦法。”

他虛虛地點了點，“言寧是死在你手上，那這次也由你，去送他們母子團圓吧。”

歲錦穿著旗袍，福了福：“我很樂意~”

青玉老人還要回去主持會議，關河保護他，但轉時，歲錦忽然往他的口袋里塞了一張房卡，他頓了頓，看向歲錦，歲錦已經扭著腰，搖曳生姿地離開了。

“給你什麼？”青玉老人在幾步外回頭。

關河將房卡給他看，青玉老人倒是笑了笑，“看上你了。”

關河低頭：“屬下不敢。”

青玉老人語氣有些輕蔑：“一只燕子而已，你要是也有意思，想去就去吧，這些年，也算忠心。”

關河眼睛閃爍。

會議重新開始，隨著青玉老人坐下，一灰袍子的二理事也直接坐在了戚淮州旁邊的位置上，剛才還安靜的眾人，都不由得小聲議論起來。

二理事已經七年沒有參加會議了，怎麼又回來了？

青玉老人抬手示意：“相信大家都看到了，二理事今日也回歸了，之后原本是由二理事掌管的部分，也都還二理事負責，大家還是各司其職，一如既往。好了，現在，繼續。”

尾音還沒完全落下，一道明顯虛弱，中氣不足的聲音，也從門外傳進來：“看來，我還是來晚了。”

眾人下意識轉頭看去，戚淮州也抬起了眼睛，就看到一張椅首先出現。

青玉老人訝然，站起：“大理事，你不好，怎麼也來了呢？”

椅的男人穿著暗藍的袍子，雖然帽檐遮住了他的臉，但戚淮州還是第一眼就確定，他是那天在醫院走廊遇到的人。

原來他就是那位，在二理事瘋癲，三理事浪，都不管理事會的事務后，一個人獨攬大權的大理事。

其他的小理事對他明顯是敬畏畏懼的，都低著頭，不敢言語。

大理事轉椅，到青玉老人的右手邊，旁邊的小理事馬上將椅子搬開，讓他的椅可以進，他看了對面的二理事和三理事：“今天人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