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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學上的……父親？

所以是，親生父親？

初姒不由得咬后牙，明明不冷，卻條件反地開始戰栗：“不、不想知道。”

無所謂是誰，都是強犯！

一說起這個，就想起關見月這些年的遭遇，恨不得活剮了青玉老人，再送那些傷害關見月的人下地獄！

什麼親生父親，在知道自己不是謝家親生的時候，非常想知道他是誰，但是現在，只覺得惡心！

不是他的兒，是他的犯罪證據！

初姒一字一字重復：“我不想知道他是誰，我只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死？”

戚淮州蹙了蹙眉，看著那雙桃花眼，以前總是言笑晏晏，是名副其實的京城小玫瑰，燦爛又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思慮重重，甚至籠上籠罩上一層驅不散的霾。

他握住初姒的肩膀，讓正視著自己：“初姒，如果你總是這樣緒不好，我會提前結束計劃。”

初姒愣住：“……怎麼提前結束？”

“讓你離開這里，接下來的事，都不讓你管。”

戚淮州最大的讓步，就是讓以為餌，那也是在他確保里里外外都有人接應，基本安全有保障的前提下。

但現在要承的神折磨，和面臨的潛在危險，比他們一開始預想中的還要多——比如他們一開始本沒想到，還有催眠，還懷著孕，五個多月了，本就辛苦，他不能再看這樣下去。

“……”

初姒松開牙關，眼睛像暈開的料，從瞳眸到眼角，忽然紅了起來，然后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我、我也不想緒不好，可是裴知現在生死不明，我沒辦法控制自己，我剛才還夢到他了。”

哭起來倒是像雨水沖洗了砂石，出干凈的表面，也沒剛才那麼郁。

戚淮州沉聲：“我答應你，會讓青玉老人承擔后果，你可以相信我嗎？”

初姒幾乎是沒有猶豫，伴隨著點頭，哽咽著聲音：“相信，我相信你。”

從來沒有過懷疑。

戚淮州輕輕蹙眉，指腹蹭掉的眼淚：“以前罵我狗男人，只走腎不走心的時候，都沒有見你哭過幾次，現在越來越哭了，我兇你了嗎就哭這樣。”

初姒也覺得有點丟臉了，潦草地掉眼淚：“那以前我不知道你喜歡我，當然不能在你面前暴太多了，暴太多，不就顯得我很弱了嗎？再說了，我懷孕了啊，懷孕都是比較敏的，你不知道嗎？”

想了想，“哦，你確實也不知道，你也是第一次有孩子。”

戚淮州笑：“我不是喜歡你。”

“……什麼啊？”

戚淮州嚨滾，低低道：“我是你的。”

.

不哭了以后，初姒說話還有點兒鼻音：“你，怎麼會找到我生學上的父親啊？”

戚淮州挑眉：“不是不想知道嗎？”

“我要理智，冷靜，所以還是知道一下吧。”初姒想，沒準之后會打道。

戚淮州先說：“姓關。”

關。

初姒知道的姓關的人，只有關見月和關程宴，沒有毫頭緒。

他接著再道：“名字還在查，他的份是圖南氏大理事。”

大理事？初姒抿：“有照片嗎？”

“沒有。那天我來看你，倒是遇到他了，但不知道他是來看你，還是去看關見月？不過這一層沒有監控，所以也沒有拍下影像，我去看看門口的監控有沒有拍下？”戚淮州將落在床上的外套拎起來，重新披回他的上。

初姒卻若有所思：“那天……那天我好像有看到一個背影，我還以為是我做做夢。”

“他是來看你的？二理事說，圖南氏對初梔做的事，他是知道的，他沒有阻止。”

初姒愣了一會兒，手指不自抓了被子。

會來看，代表他知道和初梔是他的兒，但他沒有阻止圖南氏對關見月和初梔的待，這又是什麼意思？

比起侵犯者是不認識的人，明知道自己的兒被欺負還冷眼旁觀，這樣的事讓初姒更覺得惡心！

“都是畜生！”

沒有人比他們更該死了！

初姒閉上眼睛，將緒回去，不能太生氣，不能讓戚淮州擔心，抓住戚淮州的袖子：“我能去看看我媽媽嗎？”

戚淮州考慮了一下，點頭：“我帶你去。”

他找來一張椅，將初姒抱上去，推著去ICU。

關見月躺在病床上，上著各種導管，那是維持生命的儀。

可能是離得太遠，也可能是的臉實在太蒼白，跟枕頭被褥已經融合在一起，初姒看著有些模糊。

都說們長得很像，怎麼沒有看出來？

吸了吸鼻子，道：“戚淮州，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別笑話我。”

“嗯。”戚淮州在后，輕輕答應。

“剛曝我不是謝家親生兒的時候，不是有很多人等著看我跌下枝頭的樣子嘛，我當時知道我媽媽給……給我爸投了八個億，我在腦子里幻想過，是不是我親生父母家里，也是豪門，他們不得已才把我托付給別人？其實他們很好，我家里也有一個像爺爺那樣疼子孫的長輩，等我回去了，我又是大小姐，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那些幸災樂禍的人什麼臉？”

對比圖南氏，忽然覺得，謝父也沒有那麼差。

初姒苦笑，“現在我份明了了，我不只是千金小姐，我還是格格呢，但我寧愿……”

有些說不下去。

古老病態的家族，利益熏心的所謂曾外公，看不懂的親生父親，以及生死未卜的親生母親……

戚淮州沒有說話，只是彎腰從后面抱住。

兩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初姒依靠在他的懷里，仿佛他的懷抱，是這世上唯一能當他避風港的地方。

……

關程宴離開醫院，還要去裴知墜崖的地方。

他們已經將搜尋范圍擴大到整個山崖底下，只是那個地方看著不起眼，實際上有幾千頃，又覆蓋滿花草樹木，一個人掉落在里面，好比一顆珍珠掉落進米缸里，想撈出來很不容易。

他拿出手機要打個電話，轉彎時，面前忽然擋住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