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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報復，王裊裊親自盯著他把藥吃下去，看他一臉要命的表，忍著笑，找了顆檸檬糖給他含著。

“哎，我十歲的小表弟吃藥都不用吃糖的。”

戚懷淵抬眼：“你說什麼？”

識時務者為俊杰，王裊裊：“我說你怎麼那麼快從老宅回來？你媽還好嗎？”

戚懷淵咬碎了糖果：“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沒出來吃晚飯，我跟我爸爸和爺爺吃的，他們都沒提起今天的事，我也沒問，所以吃完就回來了。”

聽他這話……王裊裊眨眼：“你也都知道了？”知道戚氏和東嶼的風波，其實是戚夫人和戚槐清的斗法？

“我媽邊的管家跟我說了，讓我去安我媽，我沒去。”戚懷淵寡淡道，“到底什麼時候放棄‘為我好’？”

王裊裊的共能力很強，雖然下藥事件后，對戚夫人也有很大的意見，但也能站在的角度，理解做這些事的機，搖頭晃腦地咬文嚼字：“‘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

從小在國外長大，接的都是國外文化的戚懷淵：“什麼意思？”

“就是父母疼孩子，就會為孩子的以后做打算。”王裊裊解釋。

戚懷淵靜默了一下，選擇揭過這個話題：“明天有事嗎？”

王裊裊想了想：“去社團吧，我從Y國回來后還沒去過。”

戚懷淵點頭：“我送你去。”

“好。”王裊裊起，“我得回去了，免得我哥發現我溜出來了。”

？戚懷淵蹙眉，無奈：“你哥還不肯接我？”

“快了快了。”今天都討論措施不措施的問題了，哥比想得還遠呢，王裊裊道，“我繼續爭取……不過你媽也還沒接我，你也要搞定你的家長呀。”

話說完，王裊裊就意識到自己這話可能有點歧義，果不其然，戚三爺迅速抓住，眼角的淚痣揚起來：“也要？搞定？家長？怕我媽不同意我們結婚？”

“！”

王裊裊被他最后那兩個字刺了一下，心微微抖，仿佛某種電流經過，留下一陣余韻不絕的麻。

沒想過這些，第一次談就結婚啊？跟他結婚啊？好像也……咳，王裊裊踩他的腳背：“你現在好會發散思維啊弟弟。”

戚懷淵本來是隨口，卻好像也被啟發到，后頸有塊皮的，不抬手了：“我今天跟爺爺說我們的事了，爺爺很高興，有爺爺支持，你想什麼時候結，我們就什麼時候結。”

王裊裊含糊地丟下一句“下輩子吧”就跑了。

回到小別墅，王遇初還在書房工作，王裊裊溜進浴室洗澡，溫水沖洗全，還在想結婚這件事。

看到初姒結婚后，和戚總里調油的樣子，是有些羨慕啦，但都沒有認真考慮過自己也有這一天，總覺得這跟談是另一個話題了。

洗完澡，下樓喝水，順便打開冰箱，看到有杏仁，便倒進麥片碗里，又剪了一點銀耳，一起放進微波爐加熱，做一道簡單的甜品，之后端上樓，敲敲書房的門。

“進。”

“哥，我給你煮了這個當夜宵，你吃了早點就休息吧。”王裊裊一臉做作的乖巧，“我其實不難養，你不用為了我這麼沒日沒夜工作。”

王遇初都懶得說跑去隔壁棟的事了。

“晚安，我的兄長。”王裊裊揮揮手，回到自己房間，拿手機問初姒：“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初姒沒回，應該是睡了，也就睡了。

第二天起來，王遇初已經去公司了，不過給留了早餐，放在桌子上，懶得加熱，直接吃了。

十點半，戚懷淵打來電話，王裊裊拎包出門，兩人一起去社團。

不巧的是，團長臨時出門了，只好再等一會兒，順便指導一下幾個新簽約的舞者，都是舞蹈系畢業的新人，在學之前在大劇院跳的《北朝舊夢》，本尊親自指導，小學妹小學弟們都雀躍極了，學得格外賣力。

戚懷淵還是坐在底下的觀眾席，舞臺上的王裊裊，他百看不厭。

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休息間隙，有個小學弟跑到王裊裊面前，不知道跟說什麼，表特別忸怩，他離得遠聽不見，但那個氛圍也不難想象，多半就是“我特別喜歡你”、“你是我的偶像”、“我一直在朝著你的方向努力，因為你才有現在的我”……

是的，搭訕他的，他沒覺出來，搭訕他朋友的，他什麼都懂。

而他朋友呢，先是一愣，然后就出了笑容，非但沒有三言兩語打法了，還就跟他聊了起來。

他從口袋里拿了個檸檬糖，吃了，然后起走出劇院。

“……總之就是這樣，希學姐能幫我這個忙。”小學弟還在說，眼睛里滿是希冀。

王裊裊非常爽快：“沒問題啊。”

小學弟激壞了，馬上去抓王裊裊的手：“學姐，我……呃？”沒抓到手，抓到的是一杯冷飲。

小學弟滿臉問號？

戚懷淵將冷飲塞給他，將王裊裊往后一帶，漂亮得很有攻擊的眉眼睨著他：“你怎麼了？有什麼事，跟你學姐的男、朋、友說也一樣。”

男朋友三個字，某人特別稚地咬重了音。

王裊裊：“……”

小學弟：“……”

戚懷淵：“說。”

小學弟：“……其實也沒什麼事，學姐的男朋……呃，學姐，我先去練舞了。”

王裊裊“誒”了一聲，小學弟已經跑遠，王裊裊哭笑不得，抬頭瞪他，干嘛呢？好端端的吃什麼醋呢？

戚懷淵不以為然，將常溫的飲料擰開蓋：“喝嗎？”

王裊裊站到他對面：“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嗯？”

“還好我讀書時期沒遇到你，要不然，還不得被你這個醋勁上天的校霸，欺得一點友權利都沒有。”

戚懷淵了下牙，哪又怎麼樣？他就不樂意被人心懷不軌的男纏著。

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