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螢燈》第21頁
“............”
又是這樣,又是這種悉的覺。
還能怎麼樣,又不能把他打暈拖走,鐘遠螢退一步給出折中方案:“那先吃點退燒藥,到晚上我走的時候,你還沒有退燒的跡象,我們就得馬上去醫院掛急診。”
要待到晚上。
這個認知讓付燼角稍彎了些。
——
鐘遠螢真心覺得付燼沒把自己的當回事,或者說沒把自己當回事。
他早午餐都沒吃,明明有阿姨做好飯菜溫在廚房,他也一點沒。
從過年到這幾次見面,鐘遠螢都有點搞不懂他這種從里到外死氣沉沉的頹然是怎麼回事。
好似他正站在懸崖邊上,隨時就能縱一躍,讓人到心驚。
鐘遠螢沒了脾氣,答應付菱青照顧人,只好挽起袖子做起菜。
對自己的廚藝有明確的認知,做的不算多好,綜合評價就是能吃。
以對那位矜貴爺從小的了解,都懷疑他不僅僅是挑食,而是厭食,家里的廚師換了又換,都很見他吃什麼菜是滿意的。
照顧病人還是以清淡為主,鐘遠螢燉了鍋青菜瘦粥,炒了一份末豆芽和蔥花豆腐。
豆腐翻面的時候沒作好,給翻得爛塊。
鐘遠螢心說,盡力了,要是不滿意,只能點外賣。
沒注意到,他的視線略過沙發,一直定格在忙碌的背影上。
鐘遠螢把菜和粥都端上來,說:“可能不合你的胃口,多吃一點,待會好吃藥。”
付燼還沒吃就非常給面子地說:“看起來很好吃。”
沒想到他把菜都吃完了,一大鍋粥也喝了大半,眼看他要把粥也喝完的架勢,鐘遠螢皺了皺眉,懷疑他都不知道飽,按照這個程度,應該撐著了。
“別吃太多,消化一下,還得吃藥的。”
鐘遠螢手按住他繼續盛粥的手。
手背上傳來微熱的溫,付燼被燙到似的,指尖輕了下,而后出笑容:“你做的很好吃。”
他這笑是那種又開朗的笑,卡的弧度十分準,像機執行程序似的,可配上他冷郁的眉眼,就很矛盾。
鐘遠螢有點想不通,付燼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麼,轉變得這麼奇怪。
雖然他那種令人害怕到窒息的偏執沒了,但他這些年......過得真的好嗎。
鐘遠螢收回手:“別吃了,晚上再給你做點別的。”
“好。”付燼終于放下勺子。
鐘遠螢:“你家有退燒藥嗎,沒有的話,我現在去藥店買。”
“有的。”付燼起去打開客廳角落一有冰箱那般大的柜子。
鐘遠螢瞥了眼,見里面塞得滿滿當當的藥,因為距離還近,看到幾個字眼,氟西汀和氯丙嗪。
付燼拿出退燒藥把柜子合上,鐘遠螢接過看了眼,確定他沒使小子吃藥,就讓他先坐沙發上消會兒食。
只是沒想到付燼沒多久便按了按胃,面煞白,冷汗洇了鬢角。
鐘遠螢嚇了一跳:“胃不舒服?”
付燼咬牙關沒說話,起到洗手間吐了起來。
鐘遠螢腳步無聲地跟了過去,站在門口看了眼,他冷白瘦削的手撐著洗漱臺,微微打抖,整個人弓了下去,后背彎清瘦的弧度,肩膀聳,似乎要把肺腑都給吐出來。
察覺到他偏頭的作,鐘遠螢當即轉走回客廳。
因為想起印象中一件很深刻的事。
付燼從小吃了太多藥,要忍不副作用,有一次副作用太強烈,他抱著馬桶吐到起不來。
明明渾難到無力痙攣,他也沒紅一下眼,直到察覺到門口的目。
他抬起頭對上的視線,眼淚頃刻落了下來,哭啞著聲音說:“別看我。”
......
鐘遠螢后來才知道這件事的緣由,只因為小時候夸過他——你怎麼比話書里的小公主還漂亮。
他就再也不想在面前出丑。
作者有話要說: 鐘遠螢:“你怎麼話書里的小公主還漂亮?”
付燼:“那你喜歡那些小公主嗎?”
鐘遠螢:“當然啦,誰不喜歡漂亮的人呢。”
付燼:“那我比們還漂亮。”
所以你會不會更喜歡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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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鐘遠螢泡杯蜂水在客廳里等付燼出來。
他漱了口,又洗了臉,出來的時候眉眼都帶著意,眼角有點紅。
鐘遠螢佯作什麼都沒看到,把溫熱的蜂水遞給他。
兩人面對面靜靜坐在沙發上,鐘遠螢開口打破沉默:“等下吃了藥,你睡醒起來應該會好些。”
付燼垂著眼睫,“嗯”了一聲。
鐘遠螢:“你朋友呢?”
這種時候還是朋友來照顧更加妥帖,而且付燼都病這樣,他朋友那邊怎麼沒個靜?
“嗯?”
不知道是不是的話題太跳躍,付燼一下沒明白說的是誰,遲鈍地反應了下,才淡聲說:“不在北棠市。”
他的態度過于冷淡,不知他們兩個吵架鬧矛盾,還是別的什麼況,不過間的問題,鐘遠螢也不好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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