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別作了,明小姐又去約會了》我去打胎了
我去打胎了
第二天一大早,言就起來了,接著去敲明予的房門,沒有任何回應。
他不蹙眉,明予可不像是這樣的人,一個晚上足夠冷靜了。
“明予,你再不開門的話,我就讓人把門給燒了。”
依舊一片安靜。
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言正準備將門踹開的時候,樓下聽到靜的張嫂走上來:“爺,明小姐天剛亮就出去了。”
“這麽早幹什麽去?”
張嫂:“這個明小姐沒說,不過看著心不好的。”
得知明予沒事,言低聲譏了一句:“心不好,我還心不好呢。”
……
國際醫療中心是京城排行第一的醫院,是言的地盤,保險起見,明予沒有選擇在那裏進行流產手。
明予去了另一家醫院,人有些嘈雜混,雖比不上國際醫療,但在京城也是響當當的招牌,流產影響太大,得為自己的考慮。
坐在冰涼的長椅上,麵無表地凝著前方。
旁邊人知道是來做流產手,三三兩兩都在看,都在議論,那些人的目中有鄙夷,複雜,幸災樂禍,可明予一點都不在乎。
“看著漂亮端莊一姑娘,肯定是被男人拋棄的。”
“你怎麽知道是被男人拋棄的,說不定是做了小三,沒辦法生孩子所以才打的。”
“你們瞧瞧,都要打胎了還麵不改,也不怕晚上被害死的孩子回來找。”
“果然越漂亮的人就越心狠,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讓我兒子娶這樣的媳婦!”
其他基本上都是有人陪的,隻有明予一個人孤零零的,難怪那些人會將矛頭對準。
周圍人見明予沉默,自以為是說中得了理,便開始滔滔不絕,對其指指點點起來。
明予清瘦的背脊依舊得很直,從不曾彎腰。
“造謠誹謗他人,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已經錄了下來,我不介意和你們上法庭。”
晃了晃手機,冷睨著旁這些議論的人,與生俱來的高位者迫撲麵而來,讓那些人頓時噤若寒蟬,出懼。
此時,護士來號:“十五號明予,到你了。”
明予走進診室,主治醫生是個中年人,“小姑娘,你還這麽年輕,流產手對危害很大,你可要想清楚了?”
明予毫不猶豫,“你給我安排手吧,最快什麽時候能做?今天可以嗎?”
醫生點頭,想來是到多了也利落爽快,“可以,我給你開檢查的單子,檢查完去手室就行,沒問題就可以手了。”
明予:“謝謝醫生。”
接下來的檢查很順利,沒耗費什麽時間,做完相關檢查後明予直接去了手室,通過明電梯看到盛放的海棠,灼灼瀲灩。
到了手室,負責的醫生告訴:“我看了你的檢查報告,你暫時做不了人流,你紅蛋白有點低,要等指數升上來才能進行。”
明予蹙眉:“那要多久才能做?”
“你這個況不算嚴重,差不多三四天吧,你可以吃點補和維生素C的食,也可以服用葉酸片,等過倆天又來查一下紅蛋白指數,指數達標就可以做了。”
終止妊娠最佳的時間是六周到八周,算起時間來也差不多。
醫生:“還有像你這個況,人流是需要家屬陪同簽字的,你下次來記得帶家屬。”
家屬?唐蘊若是知道懷孕,怕是拚死都要留下這個孩子。
至於言……隻是自嘲地笑了笑。
沒到時候不能流,明予隻能從人流手室出來,下樓剛出電梯時,有人住了——
“明小姐?”
明予回頭,好不容易舒展的眉頓時又擰起來,“辜南風?你怎麽在這裏?”
辜南風——言最信任的醫生,與言關係一直很不錯。
眼前男人白大褂裏是修筆的西裝,一副模樣,笑起來很是好看,“有個手請我過來看看,明小姐呢?到醫院來是生病了嗎?若明小姐不舒服直接通知我就好,不必跑一趟。”
明予鎮定自若,“我來看朋友的。”
看辜南風笑著點點頭,也不知他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奉行著多說多錯的立馬客套離開。
辜南風盯著明予離開的背影,然後若有所思向上看了看,他依稀記得……上麵是專做人流的手室。
他仔細一想,猶豫再三還是拿出手機,給言發去消息:【言公子,我剛剛在附院遇到明小姐了。】
……
明予問了薇薇安,得知言今天沒去集團,就在外麵晃悠到天黑才回去。
前腳才剛進家門,後腳言的聲音就傳來了。
“回來了?”
隻見言坐在餐桌主位,桌上的味佳肴冒著熱氣,“過來吃飯。”
明予沒力氣應付他,直接往樓上走,“我吃過了,你吃吧。”
“過來陪我吃。”
明予仰頭深吸一口氣,深知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子,還是走過去坐下。
言盯著滿臉疲憊的臉,“你今天幹什麽去了?”
明予沒看他,語氣淡淡:“沒幹什麽。”
言喝著湯,也沒拐彎抹角:“辜南風跟我說,他今天在附院看到你了。”
對此,明予毫不意外,辜南風是言的人,告訴言這些,實屬意料之中。
“我去看朋友。”
可顯然那,言沒那麽好糊弄,“哪個朋友?”
“你不認識。”
言輕笑:“你哪個朋友我不認識?明予,你要說謊也編個像樣的理由,別讓我一下子就拆穿了。”
明予難得正眼看他,出一整天來唯一的笑容,“言,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
這話一出,言怔住。
說完,明予不再看他一眼,起往樓上走。
言被冷漠無視的態度給刺激到了,他放下湯碗,語氣加重:“你最近中什麽邪了,怎麽連敷衍都不敷衍我一下?”
明予邊走邊說,態度極其冷淡:“原來你也知道我是在敷衍你啊,那你還問為什麽。”
從決定打掉肚子裏的孩子那一刻起,對言的就不複而存了。
言快步追上去,扯過的胳膊,“你今天到底去醫院幹什麽?為什麽不去國際醫療中心,跑到附院去,你的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明予盯著他,突然來了一句:“我去打胎了。”
言頓了一下,隨後倏然薄怒,“你胡說八道什麽。”
“不信啊?”明予像是陷沼澤中,麵臨死亡毫不在乎,“那我見老相好了,這個理由怎麽樣?言公子相信嗎?我,唔……”
明予的話還未說完,言就低頭吻上的,堵回了的話。
他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宣泄自己的不滿,極盡可能地來報複剛剛賭氣說的話,明予想,此時的言肯定在想,到底說的話哪句是真,到底要用什麽樣的手段和方式才能讓畏懼,讓乖乖聽他的話,讓從此不敢對他再有一挑釁和反抗。
言遲遲不肯鬆開,像離開海洋上岸垂死掙紮的魚,在以為自己真的要憋死的時候,言終於結束了這個熾熱而又帶著報複的深吻。
他護著的腰,抵在中式樓梯扶手上,空的廳堂全是彼此的呼吸聲。
言抵著發了一層薄薄汗珠的額頭,嗓音喑啞得不樣子:“明予,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明予極力平穩呼吸,“那你就掐死我好了,反正這悲催的人生,我活膩了。”
言盯著浮著紅雲的臉頰,凸出的結上下滾,“不是還有我嗎?你的人生怎麽就悲催了?”
“正是因為有你,我的人生才會這樣。”
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言握拳頭,顯然被氣得不輕:“明予,你口中到底哪一句是實話?”
“我剛剛說的就是實話。”
“哪一句?你說了那麽多,我怎麽知道是哪一句?”
明予推開他,轉就走,“你慢慢想吧,總有一句是實話,我要休息了,別再來煩我。”
沒說謊,那句“去打胎”,是唯一的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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