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妖高校》第2722章 抱歉,我賠不起
第2722章抱歉,我賠不起
鄭清數的很清楚。
托馬斯一共從他上了三包,切走兩塊比指甲蓋稍大的皮,剜掉三塊——其中一包以及一塊直接給了尼基塔。
如果按鄭清一年前的素質,那三包完后,他就該休克了。
但現在,他只是覺頭有些發暈,呼吸虛弱,子沒什麼力氣,整個人意識還是非常清醒的。所以當托馬斯把第三塊從他屁上切下來的時候,他竟還有力氣開玩笑。
「幸虧我不是爾蘭人。」
年輕的助教同學有氣無力的哼哼了一聲。
「怎麼說?」實驗室的主人非常心的充當著他的捧哏。
鄭清小口嘶著涼氣,著屁上傳來的陣痛,努力轉移注意力:「因為爾蘭人窮且小氣,相傳他們的不產是和屁,如果我是爾蘭人,我的不產被你搶走那麼多,肯定早就氣炸了……氣大的會變酸,說不定會影響你的實驗結論。」
「非常有趣的推論……你是想聽我說謝謝嗎?」
托馬斯麻利理著托盤裏的原始材料,似乎還想說點兒什麼,巨大的敲門聲便突然響起,鄭清覺整個屋子似乎都被那聲音震得跳了幾下。
咣!咣!咣!
只聽靜,彷彿門外站了一頭髮狂的巨怪。
「快跑!」
躺在試驗臺上的年輕巫師咋咋呼呼嚇唬道:「肯定是學校找我的巫師來了,再不跑,你們就要被丟進黑獄了!」
很可惜,在場諸位,只有無面那小妖被他的話嚇住了,嚶嚶著躲到尼基塔後外,其他兩人毫無反應,甚至眼神都沒向門口瞟一下。
「……如果學校發現了我的這個實驗室,他們不會友好到敲門等我開門的地步。」托馬斯顯然注意到男生的失,簡單解釋后,轉頭看向尼基塔:「不過恰好,你也到了離開的時間了。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千萬不要冒險。」
他表嚴肅的將理后已經用琥珀封好的一塊以及一包到妖手中,然後打了個響指。一冷風忽然從鄭清腦後悄悄流了過來。
雖然看不到後的景象。
但是通過之前尼基塔用的那塊穿鏡一角的倒影,鄭清還是依稀判斷出托馬斯似乎是打開了一個的通道,冷風就是從通道里吹出來的。
接過與,妖最後看了鄭清一眼,沒有看托馬斯,只是低聲說道:「我在那邊等你……我們走。」
最後三個字是對小妖說的。
窸窸窣窣的腳步消失在實驗室里,腦後的冷風停了下來。
「你不擔心直接逃走嗎?」鄭清猜到了托馬斯的計劃,打算給他添點堵:「每個巫師都知道妖魔不可信……當初還是你告訴我的。」
托馬斯靜靜看著尼基塔消失的方向。
半晌,才重新開口,聲音很輕,語氣卻非常複雜:「這次實驗前,說過,不要讓我有任何心理負擔,即便實驗失敗也沒關係。願意當免費的試驗品。但沒聽過那句話嗎?免費的才是最貴的……這次的試驗品都太貴了,我賠不起。」
他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嘆了一口氣。
門外再次傳來『咣咣』的敲擊聲,這一次,托馬斯沒有遲疑,扯起鄭清試驗臺周圍的白簾幕,徑直走向門口。
咔噠。
鄭清長脖子,過簾幕隙,約看到一個戴著烏面的影,只不過那隻烏似乎沒有進門的打算。
他豎起耳朵,努力捕捉著自己能聽到的每個字眼兒。
「……我還有多時間?」
這是托馬斯在說話,他的問題很直接,語氣也一如既往的鎮定,顯然認識那個差點把實驗室門敲碎的客人。
回答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校工委要求早上八點之前必須找到失蹤者,但我認為你需要留足充分的余量,提前兩個小時是最佳的最後撤離時間點。我不會——而且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在這件事上弄虛作假,替你干擾學校的調查方向。」
「你能來告訴我這些,我已經非常激了。」
「不要謝我,我只是不希你的莽撞影響教授的下一步計劃。」
說到這裏,門口的烏微微側頭,瞥了實驗室一眼,聲音愈發低了一些:「……教授…材料…魯莽…壞了大事…」
很快。
不速之客離開。
實驗室門被關上。
托馬斯沉重的腳步來到試驗臺前,扯開了那層白簾幕,看著閉著眼老老實實躺在枱子上的年輕男巫,嗤笑一聲:「我又沒喂你曼陀羅,用不著裝昏睡。」
鄭清立刻睜開眼睛。
「剛剛誰來了?」他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藏的最好辦法,就是一無所知。」托馬斯搖了搖頭:「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對方真實份,不知道你信不信。」
鄭清想到了七宗罪的規矩,下意識點了點頭。
「教授之所以讓我們戴面,就是為了讓大家藏各自的真實份。」實驗室的主人從架子上取下一個又一個不同的萃取,倒進一個玻璃杯里,練的攪拌著:「……當然,對部分非常悉的人,或者不介意暴份的烏來說,面的效果微乎其微——總之,只有在實驗室的時候,我才是一隻烏,實驗室外,我是一名可靠的助教,一直都是。」
杯子裏的漸漸變令人不安的黑。
鄭清下意識想到了蕭笑提及過的黑樹——
「這次春狩,宥罪獵隊在沉默森林裏發現了一些黑的樹,你知不知道?博士說那是黑巫師留下的痕跡,是真的嗎?你們烏的首領是墮落者嗎?」
對於男生一連串的發問,托馬斯只給出了部分答案:「教授不是黑巫師,他只是在探索的道路上比很多人走的更遠。總之,今天你的遭遇,我很抱歉。」
「呵……!」
鄭清冷笑一聲:「你很抱歉,很抱歉,大家都很抱歉,但只有我流了,所以抱歉對我又有什麼意義呢?這兩個字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任何事!」
托馬斯輕輕嘆了一口氣,將攪拌均勻的黑湊到鄭清邊:「你說的都對,但抱歉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這是什麼?」鄭清抿著,腦袋在狹小範圍左右躲避著,幾乎是用鼻子哼出了這幾個字。
「一點鎮定劑,能讓你好好休息一下……偶爾的沉睡不是一件壞事,它能讓你更好的恢復健康。」
「我沒見過黑的鎮定劑!」
「……還有部分釋緩作用,能稍微強化你負荷,降低『靈種』對你的傷害。原本它應該在你使用靈種后就該服用的。這是我們在其他試驗上確認過的,最安全的配方……別擔心,如果真的要用你做某些糟糕的實驗,我不會讓你醒著知道的。」
「我是不是還要謝謝……咕嚕……」鄭清張想要吐槽時,托馬斯非常乾脆的住他的下,把那杯灌進了他的裏。
冰冷無味。
這是鄭清唯一的口。
但必須承認,它的藥效非常強大。
覺還沒進胃,耳邊的聲音就已經漸行漸遠了。
鄭清的意識漸漸沉大海的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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