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薄爺跪在墓碑前哭狗》第503章 可惜啊,長了張

南初“怎麼不一樣?”

陸之律臉不大好,“你跟蘇經年是主見面,而且你們只有兩個人,葉雪初是老林喊來的。”

同打一把傘和同坐一輛車的親度,也完全不一樣。

何況他副駕上,還坐著老林呢。

南初遲疑的看向他,“你是在吃醋嗎?”

“沒有。”

“那你就是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陸之律眉心皺了下,“我不想放火,但你是真想點燈。這就是區別,明白?”

南初下意識反駁了句“……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想點燈?”

有點心思都寫臉上了。

他自然是看出來了。

結婚三年,何曾真的忘了蘇經年?

躺在他邊的時候,有幾回做夢還喊過蘇經年的名字,這還不想點燈?

所謂日思夜想。

日不思,夜里怎會想?

想起這個,陸之律臉就冷沉了幾分“行了,以后別再跟那個姓蘇的見面了。”

“……”

南初本想反駁他,他跟葉雪初還見著呢。

可轉念一想,以后?

反正也沒以后了。

以后他還見不見葉雪初,跟也沒幾錢的關系了。

從扶手梯下來,商場里圈了塊地方,搭了個舞臺,好幾個孩子穿著漂亮鮮艷的綢在跳古典民族舞,每個孩子看上去青春活力,熱洋溢。

南初看著們,忽然想起小時候。

孟靜怡古典舞也跳的很好,可惜后來心甘愿的爛在家里了,現在再想跳,跳不了,腰也僵了,力也跟不上了。

要是年輕的時候,跟著舞團一直跳下去,捧臺柱子,沒準現在都舞蹈家了。

可惜呢,被南建安騙到手,腦上頭,自掘了墳墓。

也曾問過孟靜怡,南建安到底哪里好。

孟靜怡說,那會兒娘家經濟條件不好,早早地進了舞團跳舞拿薪水,資質好,跳了幾年在圈里有點小名氣。

南建安對其實也是慕名而來,是,一來二去,南建安就對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娘家有好幾個兄弟姐妹,父母讓南建安拿出一百萬的彩禮錢,就允許他們結婚。

在幾十年前,張口要一百萬的彩禮錢,無異于獅子大開口。

可恰好那會兒南建安吃到了時代的紅利,在那個遍地是黃金的年代,下海經商,掙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

他爽快的付了彩禮,把孟靜怡這個娘娶了家。

結婚前兩年,里調油,孟靜怡很快就懷孕了,順理章的放棄了舞者生涯。

原以為日子會這樣一直幸福的過下去。

可懷孕讓原本纖細的腰肢變,一日復一日的守在家,早就不修邊幅,南建安很快對失去了耐心和興趣,在孟靜怡孕期的時候,南建安在外面又找了個漂亮年輕的。

他們的日子就這樣,好一程壞一程的得過且過著。

大概是報應吧,后來南建安的事業也越來越差,做什麼賠什麼。

如今想來,南建安是確確實實過孟靜怡的。

只是這世間沒什麼無緣無故的意,他上的是在舞臺上發發熱的舞者孟靜怡,上的是青春漂亮的孟靜怡。

意如一陣心的風,來過,也熱烈過,卻又不知不覺的吹走了。

可孟靜怡呢,為這陣心的風,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搭了進去。

大概是心疼孟靜怡,南初眼圈不自覺泛酸發紅。

陸之律一扭頭就看見

哭,恨鐵不鋼“我不讓你跟那個姓蘇的見面,傷心這樣?”

當初那家伙為了自己的前程,一聲不吭的就把給甩了,一走就是五年,哭什麼?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君子,滿口仁義道德的也不見得是什麼君子。

可他陸之律從沒讓誰等過,需要等的人,多半也不是什麼良配。

瘋了嗎,誰的青春不是青春,青春就不是用來等的,是用來肆意揮霍和爽快的。

南初也是傻,竟然會去等一個沒結果的人。

南初“……”

陸之律納了悶了“還瞪我?為一個臨陣逃的男人哭,值得嗎?”

南初“我不是因為蘇經年哭。”

“還。”

“……”

陸之律看眼圈紅紅的,本不想管,可心里又莫名涌上一陣煩躁來。

手拉著,將拽進懷里,低頭看說“在我面前為別的男人哭,像話嗎?不是說待會兒吃完飯帶你去買彩票?中了獎,晚上請我看電影。”

南初以為還要帶著葉雪初那個“大客戶”一起看,便說“你自己陪你客戶去看吧。”

晚上吃飽飯,就不想再當氣包子了。

陸之律氣笑了,湊近仔細端詳這張臉。

彼此呼吸,忽然靠近。

南初心跳驟然了一拍,“我臉上有臟?”

陸之律若有所思的評價了句“這臉長得倒是標致,可惜長了張會說話的。”

“…………”

南初角輕,“彼此彼此。”

……

和記餐館,包間

陸之律和南初回來后,菜剛好上齊了。

林慕北年時就飛去丑國留學了,這些菜雖然在國很常見,可對他來說卻有些陌

生。

其中有一道是川菜旺,他沒吃過。

林慕北嘗了一口,覺有些辣,“這什麼菜?里面紅的塊狀是什麼?”

南初說“這是旺,紅的塊狀是鴨的。”

葉雪初眼底閃過明顯的嫌棄,“鴨?那麼臟怎麼吃?而且里面還有香菜和蒜,你不知道之律最討厭吃香菜和蒜嗎?”

南初一怔。

還真不知道。

結婚三年,其實陸之律不了解也不了解陸之律。

忽然想起來。

有一回去景園作客吃飯,喬予告訴,薄寒時說陸之律還不吃蔥。

薄寒時知道他不吃蔥,葉雪初知道他不吃香菜和蒜。

這個跟他同床共枕了三年的陸太太,對他的口味一無所知,是諷刺了點。

這家中餐的口味,其實只有南初一個人吃得慣。

林慕北這個老留子,剛回來,是吃不了這麼辣的,但他們這種人很會做面子功夫,紳士有禮,疏離又冷到了骨子里,和陸之律是一類人。

不僅看不出半點不愉快,甚至還夸南初選的餐館不錯,下次再聚。

等他們走后。

南初有些抱歉“我推薦的中餐好像不太適合你發小口味,你回頭幫我跟他說聲招待不周。”

下次再讓推薦,是不會再開口了。

陸之律站那兒,咬著一煙,眉眼噙著散漫的淡淡笑意,“你都不知道我吃什麼,還管我發小吃什麼?走了,帶你買彩票去。”

“……”

這人,好像永遠坦又無所畏懼的樣子。

南初走在他后,看著他招搖的背影,一時間甚至有些羨慕他。

陸之律像這個世界的強者,肆意游走在所有規矩前面,漫不經心,又從容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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