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我分手很久了》第8頁

第一個發現莊斐不對勁的是周唯,莊斐的大學室友兼閨

周唯是個記者,負責社會版塊新聞的采集和走訪。這趟出差了半個月,一回來就立馬打電話喊莊斐出來吃飯。

“這趟出去可是個苦差事,我必須要大補一頓。”

周唯的大補計劃遭到了莊斐的拒絕。

周唯不快:“干嘛呢你?”

“加班。”莊斐有氣無力,氣若游

“哦,我還以為你猝死了呢。”

莊斐:“……”

“不想猝死就出來吃飯。”

二人約在一家人氣火的火鍋店。

嘈雜聲中,周唯給自己點了兩瓶烏蘇啤酒,給莊斐下單了杯紅棗牛:“瞧你這臉蒼白的,快喝點兒紅棗補補氣。”

莊斐搖了搖頭:“我也來瓶烏蘇。”

周唯愣了愣,然后遞了瓶啤酒過去,猜到什麼說:“宦暉劈了?”

莊斐震驚:“我寫在臉上了?”

作為一個社會新聞版塊的記者,周唯自認為這點兒察言觀的能力還是有的,點頭,給莊斐燙了片千層肚:“捉在床了嗎?”

熱氣蒸騰中,莊斐俏的鼻尖上湛出了點兒細的汗珠,想了想,搖頭:“他沒承認。”

“你打算怎麼辦?”

“分手。”

“然后呢?”

“分手了還有什麼然后?”莊斐不解。

“那你這些年的青春呢?喂狗嗎?”

莊斐不說話了,低垂的眼眸里沾染上了一層水汽。七年,整整七年的青春,都給了這個男人。

陪著他從一無所有,走到今天也算是事業上小有所吧。

一家百來號人的企業,或許對功的企業家來說算不上什麼就,卻是他們三個人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為此付出的所有的青春和熱

可以做到瀟灑地轉,但青春也從此逝去了。

別說相七年劈,就是結婚幾十年出軌的案例,周唯也見得多了,比起緬懷過去,還不如現實一點兒,為自己爭得一些實質的利益。

“你的份怎麼辦?”問得直接。可不愿意的姐們兒,分個手分得人財兩空。

莊斐給自己倒了一整杯啤酒,啤酒的泡沫沿著杯壁往下涌,端起酒杯,先吸了一口泡沫。

然后,才咕咚咕咚喝到見底,如同飲水那般。

盈白的天鵝頸,青管在皮下涌

,涌,再慢慢沒。

很久,很久……

恍惚道:“我沒有份。”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服務員穿梭的畫面靜止,熱鬧的杯聲摁下了暫停鍵,周唯只聽到那句“我沒有份”,在腦海中不斷放大。

周唯不可思議地吐了:“你說什麼?”

莊斐不說話,只一杯一杯地給自己灌酒。

沉默即是默認。

“你是傻麼?”

周唯氣暈。

或許吧。

當初公司立的時候,才剛剛跟宦暉在一起。不想在別人眼里看起來,是為了公司未來的市值跟宦暉在一起的,就好像是找男朋友是在做某種價值投資或者運氣博弈那般。

所以,宦暉沒提給份,也就沒有主要。

“那另一個合伙人呢?”周唯問:“你們不是還有個合伙人嗎?他也跟你一樣,是個傻嗎?”

莊斐:“……他不是,他要了。”

莊斐記得很清楚。

第一次見陳瑜清的時候,是大三上學期的期末,那個時候,和宦暉剛好在一起一百天。宦暉說要帶去見他的好兄弟,于是,莊斐就在學校計算機系的實驗室里見到了正在擰螺的陳瑜清。

彼時,他手里抓著一把金屬鈑手,正在拆解一套智能門鎖。

莊斐禮貌地跟他問好,他起上眼皮,怔怔地看著,他那一眼的眸,剛開始似乎有些復雜,但很快就完全淡下去,似乎對這個外來者的突然出現覺到莫名其妙。

他收回視線,沒有回應莊斐的問候。

接著,他旁若無人地拿起電鉆開始鉆墻,躁聲很吵,莊斐因為吃了個閉門羹,面上有些掛不住。

還是男友開導,在鉆墻的吵鬧聲里大聲說,他這好兄弟就這樣,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他甚至還開了個不太合時宜的玩笑。

“兄弟的人就更提不起興趣了。”

陳瑜清就是在這個時候關掉電鉆的。

莊斐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男友開的玩笑,但他就是在這一刻喊了男友的名字:“宦暉。”

他的聲音不高,卻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一種近似于時鐘滴答滴答走過表盤的低低沉沉,在空曠的深夜里留下了重磅的記憶。

深刻到,莊斐到今天都清晰地記得他那天說的話。他說:“我可以加你,但我要百分之五十的份。”

……

服務員端上來一個致的果盤。

周唯聽完,用水果簽了顆玫瓏瓜,表態:“這才是正常人的思維。”

“你就是個腦。”

回家以后,莊斐躺在床上想周唯的話。

“先別分手。你現在分手,灰溜溜地離開公司,不是便宜了宦狗和那個小綠茶嗎?你想想,你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事業,讓小綠茶坐當了老板娘,你能甘心嗎?”周唯說:“我看你們那公司經營得不錯的,讓他重新進行權分配,至給你百分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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