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接過手中的小冊子，翻開細細看了兩遍，眼中直放：“好，好！還得是媳婦高明，這幾件事兒包在我上。”

帝道：“那第三件事兒，司馬棘未必會同意，你掂量著辦。”

江凡笑笑：“由不得他，我還沒那麼好的耐心，時間這麼迫，我又不打算跟他長期過家家，該就得。”

帝滿意道：“這才清醒，不過建議你在一年辦妥，時間拖長了，恐怕就很難，作用也會很小。”

江凡點頭：“我明白，明天一早我就安排人開始部署，你放心。”

“你老子退下去了，平皇重新執政，做事謹慎些。”帝叮囑。

江凡面有些凝重：“我明白，平皇重歸，外因素很多，但我家老頭子也不白給，他可沒離開正堂。”

帝道：“你有把握就好，需要任何幫忙自去調秦國資源，你這一字并肩王不是白給的。”

“明白！”江凡打了個響指。

“現在說說，那個三大暗殿吧。”帝放下手中書卷，面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江凡沉思片刻：“暗殿出世，意義顯然非凡，我懷疑，他們得到了天使的授意。”

帝道：“連我都不知尚有暗殿存在，天外天的水果然深的很。不過，說到底都是見不得之輩，你也無需太過高估他們，這次，不是打的其落花流水。”

江凡笑了：“戰略上我從來沒高估過他們，三大暗殿，在我看來倒是簡單，因為我們很清楚他們是明確的對立面，就不像圣地，說不好他們之中誰懷著什麼鬼心思。”

“戰上卻不能小瞧，三大暗殿存在近兩千年，有他們的道理，至人間逆天者幾乎從未找到過其老巢，足見不凡。”

“其實，這次辰在其中起到了主導作用，這是他做的最奇怪的一次，以前所未有的耐心輾轉兜圈子，連我都有些煩了，最終才于云池亮牌，我倒是覺得這家伙，比暗殿還可怕了。”

帝微哼一聲：“唯恐天下不而已，對辰，你定要明白一個原則，他就是希起來，只有家才有希，正如當年大周取代大商。”

江凡忽然有點醍醐灌頂的覺：“所以說，對待辰有時候不能過度分析目的，反而更要看清心思本質。”

“不錯，他做的很多事看似不合理，但看本質才能發覺，一切皆有脈絡可尋，探查其藏目的也會更簡單。”

江凡深吸口氣：“媳婦英明。”

“拍馬屁，云池你贏的蹊蹺，那些妖居然能為你所用，那妖靈種當真有此奇效？我倒覺得未必，妖狼也是妖，卻很早之前就像你家養狗子。”

江凡笑了：“其實，云池是有的……”

帝擺擺手：“不必多說，我從你眼睛里看到，你有些糾結，不論為什麼，等通了再講，我不是外人，不會、也沒必要你。”

這就是帝，江凡心中慨，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在某些事上有所糾結，的確，他暫時不想亮出那傲狐貍，畢竟那些影片段所影的信息蘊含天大謎團，讓他心底到異常不安。

“回到主線上吧。”帝道：“三大暗殿不會善罷甘休。”

江凡點點頭：“我想也不會。但我總覺得，老家伙他們這趟出門仿佛就是要去震懾些什麼，暗殿倒也未必敢輕舉妄。”

帝沉思片刻：“圣戰不啟，他們的確不太可能大規模行，但若是有天人刻意授命就未必，而且他們在人間只怕有許多追隨者。”

江凡道：“我也這麼想。你看這次出面的不過是三個年輕代，老一輩都還著，沒準就是派他們出來蹚水，一邊看看人間反應，一邊收攏下潛藏的爪牙。”

帝道：“若是如此，就說明在準備了，這是個不好的信號。你也該發覺，近一年來，各地異不斷，尤其自三大暗殿出世后，我到前所未有的暗流洶涌，竟連道尊等逆天者都開始起來，恐怕背后原因遠超世人想象。”

江凡神凝重：“是啊，包括太華，半個月前傳出封山消息，我覺可能也大有干系。”

帝卻劍眉一聳：“太華……他們坐不住了。”

江凡疑道：“你知曉？”

帝哼了聲：“太華……顛覆矣。”

江凡心神震：“你知道什麼？”

“不必奇怪，我接到了圣尊的書信，消息還沒有傳出去。太華封山，是因為激進派正式起事，以大長老為首，接近九太華門人參與。”

這個消息太過震撼了，江凡不由霍然起：“竟有此事！圣地，要變天？”

帝點點頭：“我接到圣尊書信之時，就明白他們起事應該會在近幾日。如今……太華恐怕已經要變天。”

“圣尊，圣尊能看著？”江凡急切道。

“圣尊……”帝微微嘆口氣：“還記得上次戰陸睚嗎？圣尊曾單獨與我一談，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而在此之前，他尚能制，只可惜，圣尊……”

萬分憾道：“圣尊玄功天崩，廢了。”

這話簡直如同一道晴天霹靂，江凡駭然失：“廢……廢了？”

帝緩緩道：“昔年，他思絕巔之上，借孫老重修玄功，直達天道，然而破了無極，卻了一場空。這些年，他為何不出手，看似在兩派之間搖擺不定，但其實只是因為虛張聲勢。”

江凡頓時到極度惋惜，堂堂圣尊啊，先不說別的，這可是人間極端戰力，居然在重修過程中意外武道天崩，真是天有不測風云，可這更是人間重大損失啊……

惋惜之余，慢慢也有所明悟：“所以，八尺前輩才不離開萬劍鋒……”

帝點點頭：“所以，顧青衫才要離開太華。”

江凡一愣，下一刻猛然有所意識：“你是說，姜斬的事，是個借口？”

帝嗯了聲：“圣尊書信中說，借姜斬調離顧青衫，隨后借顧青衫調離劍瘋子和江沉舟，為日后重振保存實力。”

“原來如此……”江凡忽然明白過來，顧青衫為何不想一下子弄死姜斬，大概率是知道這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