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游魚》第2269章 請圣尊閉關
圣尊笑笑:“你等了這麼久,請不請都要喝的。”
大長老拱手:“謝過圣尊,我賭對了,您不會掀起武斗而因此毀了太華。”
圣尊淡淡道:“大勢皆在你,我實在沒必要,既然你執意如此,也只好全。”
大長老緩緩道:“我只想知道,您當真功力盡失?”
圣尊抬起長眉看他一眼:“你孤前來,就是要最終確定這一點。”
“是,這是圣尊您最后的翻盤機會,所以,您若是還能出手,就該出手。”
圣尊點點頭:“但你沒準備退,從進來,就提起全功力,隨時準備一搏。所以,又何必呢,就算我還有余力,殺了你,也會有丙寅,我能殺多久,能殺多。”
大長老卻輕輕噓口氣:“而我此刻方才真正確定,圣尊您真的武道天崩。可嘆!”
圣尊點點頭:“是啊,道極空,我也沒辦法。雖然你我理念不同,但總歸都是為太華,既然我沒有力量再護佑我的理念,就給你吧,希你不要忘掉本心。”
大長老上的氣慢慢散去,似乎真正安定下來:“多謝。然則,還請圣尊出面,安太華弟子。”
圣尊笑笑:“不如,我傳圣尊之位給你?”
大長老搖頭:“不,您舉世共尊,我沒有那種聲,您活著傳位,世人必疑,這位子我坐不住。”
“哦?那我死了呢?”
“您不能死,我還需要您的名號制四方,否則,早就把功力盡失之事公布出去。而且,我也不想等凌云出關拔劍相向。”
圣尊點點頭,面目慈和:“想的很徹。所以,我不能死,但也不能再掌權。”
大長老略帶歉意拱手:“恭請圣尊閉關。”
圣尊并沒有任何容,“好,我會昭告太華弟子,閉關突破無極劍道。如今凌云亦在閉關,只有你曾經是劍仙候選,走上那座山峰吧,這期間,便只能你來執掌太華了。我想,你不需要我明確下達法旨說明此事。”
大長老道:“的確,正常到我就好,不必直接任命,我還不想為眾矢之的。”
圣尊笑了:“謹慎了一輩子,退了一輩子,還要避諱?”
“這不是避諱,這是一輩子養的謹慎,我既然走出這一步,就要更加謹慎,否則一個不慎,滿盤皆輸。”
“了不得。”圣尊贊道:“無怪你能大事,太華千年,也僅有你做到宮圣尊這一步。”
“可惜……”大長老認真道:“做的不徹底,還是放走了顧青衫、江沉舟,和劍瘋子。”
圣尊搖搖頭:“世上之事,哪有盡隨心意,圓滿不可得啊。”
大長老點點頭:“但我會彌補。”
圣尊看看他:“何必說予我,你知道,我如今無能為力。”
大長老沉思道:“我看得出來,您當初讓顧青衫外出大概就有所察覺,但我還是放過了他,我明白,不能攔,一旦攔了,就提前暴了我的計劃。而且也想看看,您是否真的再無手段。”
“哦,呵呵,探我的底。不錯,青衫一去不回,你就確定我沒有后手了。”
“確切的說,是江沉舟和葉半癲陸續離去之后。”
“嗯,顧青衫是不錯的后輩,沒必要非把他卷進來。江沉舟和劍瘋子雖然獨木難支,但我想你也不希他們在這里大打出手。”
“圣尊明鑒。”
“那麼甲子啊,他們既然走了,就放手吧。”
甲子沉默片刻:“我怎麼知道,他們不會卷土重來?”
圣尊看看他:“你呀,想向我要保障?”
大長老點點頭:“可惜,您顯然不能給。”
“是給不了,我不希他們歸來,但他們是自由個。我只能奉勸面前的你,此三人皆非凡品,若能息事寧人便莫要窮追不舍,希你還是好自為之。”
大長老久久沒有回答,最終卻說起另一個話題:“我想知道,其他逆天者會不會手太華之事。”
圣尊笑了:“我還活著,他們難道能闖太華,查明真相?”
大長老微微嘆息:“我的心思瞞不過你,的確,這才是最重要原因。但我很想知道,逆天者領軍人到底都有誰,逆天者計劃,又是什麼?”
圣尊搖搖頭:“你是個聰明人,何必呢。”
大長老沉思片刻:“心難安。”
圣尊喝了口茶:“那就安心吧,逆天大局你知道我不可能說,這是更高于太華的理念,若非如此,我何必輕易放棄部之爭。你非要追問,只會適得其反吶。”
大長老沉默片刻:“明白了,但從此,我才代表太華,他們遲早會找上我。”
“那時候,我就管不了了。甲子啊……不論你以后打算如何做,我最后勸你一句,堅守人間道。”
大長老并未答復,只是慢慢站起:“我會證明一切,也會證明你們的想法和做法,是錯的。”
圣尊卻有些悵然:“世人爭對錯,然而究竟何為對錯?且看時間證明吧。”
大長老眼神波一下,言又止,終于道:“太華走上這條路,乃大勢所趨。”
圣尊搖搖頭:“你眼里的大勢,也未必是大勢。”
“千年在即,天下群豪皆群激昂,圣尊難道看不見?”
“呵呵……我看見的,是某些人刻意營造的大勢,而真正的大勢,不需如此。”
大長老目閃:“圣尊……營造與借勢尚有區別。”
圣尊看著他,慢慢嘆口氣:“造勢謀私與為虎作倀可有高下之分?”
大長老難得有些激,手掌按在桌案上:“甲子謀私?圣尊未免太小看于我。”
圣尊悠悠道:“然,你代表之人呢?他們之心,你莫要說完全不知。既為代表,堪稱同流。”
大長老神緩緩平定下來:“倒是險些被了心境。不過,甲子有把握引導控制。”
大長老嘆息一聲:“希如此,然即便你能穩太華,而這天下八方云之勢已起,你又如何引導控制?甲子啊,利用者恒被利用之,有些火,燒起來就不是能輕易撲滅的。”
大長老卻沉靜異常:“有些火,燒起來就沒打算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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