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湯,娘娘連懷三胎龍種》第13章 換條件
一聲畢,四周都寂靜了。
誰敢直呼陛下姓名?
春華幾乎連氣都不敢,見識過陛下被惹怒的模樣。
本不是這種小羅羅可以承的。
娘娘說不定又得挨一頓罰了。
就連王喜也將頭垂的低低的,盡量假裝自己不存在。
真是造孽了。
昨日還在臨華宮里纏綿悱惻,末了還他送這送那的過去。
只是隔了夜,竟然鬧到這個地步。
自古以來,就算是再寵的妃子,也不敢當著皇帝的面直呼其名。
熹妃娘娘這不僅是犯了大忌,無異于在老虎頭上蹦跶。
萬籟寂靜,只剩程寧的幾聲。
——被摁在步輦上,掙扎間手腕又疼,忍不住便蹙了眉。
倒是不怕自己喊了衛宴洲會怎麼樣。
從前也沒喊。
只是如今地位不同,時時收著想揍衛宴洲的心罷了。
在鸞宮外等的一個時辰,幾乎也將的耐心等沒了。
程大帥曾幾何時如此低聲下氣過,領兵那年年僅十七。
那會兒就是說一不二的將軍做派,不論是部下還是敵方,從來都正面迎敵。
而衛宴洲呢,這臭小子明明早就知道嫂子懷孕的事了。
就等著上門來求。
可即便是程寧求了,還要擺出這副作態來。
他要與謝念瑤魚水之樂也好,端出夫妻深也罷,程寧不在乎。
可好不容易人出來了,還是半句都不聽說。
在獄中,曾想了兩個月,絞盡腦,想知道衛宴洲如此堅決要置程家于死地的原因。
可想不到。
方才在雪地中站了一個時辰,還是想不到。
靜了半晌,四下的
宮人皆不敢有作。
良久,衛宴洲啟“送熹妃娘娘回宮。”
竟然是一句責怪也沒有!
王喜大大地松了口氣,趕招手讓宮人快走。
誰還敢耽誤,抬著程寧的步輦瞬間便消失在衛宴洲的視線。
而程寧卻是沒有再掙扎,似乎卸了勁。
步輦往承乾宮走,皇帝陛下手接了一掌細雪。
“陛下,熹妃娘娘或許也是急,與程夫人向來要好,沉不住氣也正常,您莫要與娘娘計較。”
王喜小心翼翼地勸和。
其實孟歆的作瞞不過衛宴洲,幾乎是程寧知道的后腳,衛宴洲也就得了消息。
不用猜也知道程寧會來求。
他索躲開去。
只是沒想到這人子比從前更犟,生生在鸞宮外能站上這麼久。
王喜若是不來,恐怕得站上一夜。
衛宴洲的冷嗤聲傳來“你怎麼來的這樣晚?”
這話就是責怪了。
王喜冤得很“陛下不是吩咐的亥時初來請嗎,這也剛剛亥時。”
“沒見天下著雪,就不知道早點?”
明白了,這是責怪王喜不懂變通。
說是下雪,實則站在雪里的也就熹妃娘娘一人。
“許久不喊朕的名字了,”衛宴洲竟然又輕笑起來“這次想必是氣狠了。”
王喜默默聽著。
“也不對,若是氣狠了,一般都喊臭小子。”
聽著他的話,抬輦的宮人愈發將頭放低。
都知道熹妃娘娘與陛下算的上青梅竹馬,加上雍王殿下,三人自小一塊長大。
程寧大上一歲,又有年誼在,因此與二位殿下也不怎麼見外。
衛宴洲雖不說話,可惹生氣卻非常練,常常氣的程寧怒罵“臭小子!專拿你姐尋開心是吧?”
也有過好時候。
也曾無憂無慮騎馬年游。
也曾經,衛宴洲跟衛宴書說“待你繼位,朝政安穩,我便去西北打仗。”
他站在城墻,無數次看著程寧翻上馬,從燕京出征西北。
“陛下,陛下?”
王喜將他的神思召回“熹妃娘娘下午去承乾殿時,奴才將東川的事說了,出了個主意。”
這個倒令衛宴洲意外“不是說用條件跟朕換?底牌是不是用的太快了?”
“大約娘娘是將帥出,”王喜斟酌著字句“不愿將百姓當條件吧。”
確實是程寧會做的事。
其實東川的事衛宴洲已經有了章程,他方才問謝念瑤,也不過是隨口。
不過程寧出的主意,那就不能輕視了“講。”
回憶起下午,程寧原本是要走,可踟躕間,還是回了頭“公公,東川的事,我有一計。”
“娘娘說,過去幾年,晉世家沉疴已疾癥,先帝在位時,曾上奏理,不過一介武將,人微言輕,因此又被擱置許久。
若是陛下真想要糧,最有錢有糧的當屬晉的富商們。”
王喜說到這,頓了頓,程寧接下去的話他當真是說不出口。
然而衛宴洲就如同深知程寧所想一般,他竟
然自接了下去。
“讓朕去劫富濟貧?”
王喜嗐了一聲,笑的勉強,程寧的話可沒那麼好聽。
說的是“賦稅百姓的最重,到頭來吃不飽飯的也是他們,可那些商賈,搭上一個朝中當的,便開始相護,吃盡了朝廷便利,這些個肚飽腸的狗東西吐一點出來就夠多百姓溫飽了。”
衛宴洲這次是真笑出來。
皇帝陛下的君在宮燈中被覆上一層雪。
俊逸的不像話。
自從登基以來,王喜沒見他笑過。
不對,是沒見他如此真誠地笑過,是從心底發出的愉悅。
“就大言不慚,合著這事不用出面,上下皮一就能?”
可這就是程寧。
倘若今日手中還有大權在握,必定真會如此直接地出頭。
王喜心說,你分明認同這個主意,還要裝出不滿意的樣子。
“明日宣楊牧幾人來覲見,擬一道旨,將商稅與民稅分開,的明日定章程。”
竟然,真是從稅上下手!
王喜暗暗心驚,這商民一分,將會涉及多人利益。
先帝不,就是怕承不起這樣沖突的后果。
而衛宴洲竟然說做就做,毫不考慮后果
也是他的風格,他繼位后,在政事上本就比先帝多了不止一點的激進。
也可以說手腕。
難怪當初先帝不將皇位傳于衛宴洲,因他與先帝的仁政相比,將來勢必會在晉掀起雨腥風。
王喜不敢再多言。
走了一會兒,又聽見衛宴洲問“的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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