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有些道理。”陶麗蓉沉：“姨娘真是高人啊。”

“什麽高人，都是要自己慢慢琢磨出來的。”孟如柳說道：“姨娘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的經驗之談告訴你。別人我還不教呢！”

陶麗蓉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呀！我在頭腦發昏之下答應了的比試！”

“什麽比試？”孟如柳一驚：“你答應什麽了？”

“那個說宮裏要舉行比試，我就答應與比了，也不知道難不難。”陶麗蓉說道：“姨娘，看來我這脾氣還真是要改一改才好。”

“麗蓉，這宮裏說話最忌諱直來直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孟如柳有些急切：“倘若你是與後宮眾人比試，姨娘倒不會如此擔心。可對方是北善國的人，這結果就不同了。”

“倘若我輸了，會不會給東國丟臉啊？”陶麗蓉泄氣：“早知如此，我就不該答應。現在，一定在著樂呢。”

“倘若你輸了，東國就會蒙，搞不好皇上還會生氣，一旦龍不悅，不是姨娘三兩句話就能平息的。唉，你這孩子，實在太不知進退了。”

“姨娘，您別生氣，大不了我稱病退了便是。”陶麗蓉說道。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孟如柳說道：“你既不想逞強，為何要替自己出頭呢？”

“我是氣不過，的樣子就很囂張，好像與表哥有什麽似的。我是不喜歡與表哥說話來著。”

孟如柳被噎住一般，說道：“你！姨娘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了。”

陶麗蓉想了半天，說道：“姨娘，那依您的意思，我是上還是不上？”

“上不上都丟人。”孟如柳甩出一句：“不是姨娘看輕你，你也就這些斤兩。他們是有備而來的，你還能鬥得過？”

陶麗蓉更加氣餒：“那我總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呀！”

“你適可而止，還是讓別人上吧。”孟如柳說完，就見玉蓮：“有何事？”

“皇後娘娘派人來傳話，請娘娘去棲宮一趟。”玉蓮說：“好像為了什麽比試的事兒。”

“真是說什麽來什麽。”孟如柳起：“玉蓮，走吧，與本宮走一趟棲宮。““是，娘娘。”玉蓮應聲，順勢扶住了娘娘的手臂。

棲宮的大殿，陸續有各宮妃嬪，漸漸坐滿了一屋子，再加上各自的宮，一時熱鬧不已。

“大家肅靜。”周玉麵對眾人，神穩健：“本宮召集大家來，隻為一件事，恐怕大家都已經知曉，北善國使臣來了，正想著挑釁呢。”

“娘娘，您是皇後，由您出馬，讓他們見識見識皇家威儀。”董卓菲故意說：“東國不是好惹的。”

周玉說道：“你我都是宮裏的老人，就別瞎起哄了。”給了嫻妃一眼：“還是將機會留給年輕些的姐妹吧。”

在場年齡稍小的妃子都不說話，也有人互相看來看去。

“怎麽？一聽比試你們都怕了？”周玉不惱怒：“真是豈有此理！難道皇上的後宮都是擺設嗎？”隨意指了一個：“你！不如就你去吧！”

“不行啊，不行啊，娘娘。臣妾除了伺候皇上，想來怕生，會丟臉的。”這妃子滿口拒絕：“請娘娘另選人吧。”

“皇後，是不是該讓們遂自薦啊。”孟如柳說道：“想出分頭的盡管上，我們在兩邊觀戰助威。”

周玉掃視眾人：“你們不許搪塞，真是沒出息！再說下去，連宮都要笑話咱們了！”

果然，有宮憋著笑。

“大膽！笑的人自打掌十下，以示懲戒。”周玉一聲令下，還真有宮手打自己的。

“你們都聽見了吧？宮尚且如此，就無論北善國了。”周玉說道：“實在不行，他們點到誰，誰就得上去比試，要盡全力，免得讓北善國笑話。我們可是要給東國長臉的哦。”

沒人搭腔。

“皇後，這未免太可氣了。”董卓菲說道：“我們堂堂東國卻讓一個北善國牽著鼻子走，真是豈有此理！”

“理？想要有理就得比贏他們，讓他們無話可說。”周玉說道：“皇上剛剛說了，切不可讓東國失了臉麵。”

大家都知道這話中的分量，就都憋著不說話。

“端妃，你呢？”周玉點名。

南天晴一愣，說道：“我倒是沒問題，隻怕是北善國瞧不上我。”說話的語氣是溫和的，好像不急不躁。

“端妃，不是本宮說你，你永遠都是這種溫吞子，真不知道皇上怎麽會喜歡你的。”周玉數落：“你們在座的各位都是皇上的寵妃，別的本宮就不多說了，能為皇上分憂是好事，自己心裏掂量掂量吧。”

南天晴無意多說，就隻是坐著。

“哦，對了。端妃，你宮裏是不是了個丫鬟？”說話的是董卓菲：“真是晦氣，聽說已經染了重病。”

“本宮也有所耳聞，實在不行，換人吧。”周玉說：“病重的宮不吉利。本宮倒不是擔心端妃你，而是擔心隨時會去臨福宮的皇上。”

“皇後，我能自己選一個宮嗎？”南天晴難得主說。

“這種小事本宮就由著你了。”周玉言下之意是同意了。

“多謝皇後。”南天晴說道：“那我就選錢明珠了。”

“什麽，選？！”孟如柳驚道：“端妃，你是不是哪裏不對勁啊？”

“怎麽了？淑妃，妹妹哪裏得罪你了麽？”南天晴看著，目裏都是平靜：“難道是你喜歡的丫鬟？”

“本宮怎麽會喜歡呢！”孟如柳說道：“本宮隻是擔心，你的宮裏若有了，會不得安寧的。”

“那我倒是要看看如何不安寧了。”南天晴說道：“既然皇後都同意了，我更是開心呢。”

“切。”孟如柳吐出一聲。

“好了，大家姐妹，就別為了一個宮傷和氣了。”周玉說道：“皇上龍欠佳，這陣子又要應付諸多國事，還請各位妹妹好生伺候著。”周玉說道：“天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是。”眾人紛紛起：“臣妾告辭！”

“都回去吧。”周玉傲視一切。

眾人出了棲宮。南天晴被後的孟如柳喊住。

“淑妃，你還想勸我麽？”南天晴說道：“別人說什麽我不管，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妹妹，別說姐姐沒有提醒過你，錢明珠是什麽樣的人，宮裏很多人都知道。你是老實人，姐姐是斷然不會害你的。”孟如柳說道。

“那就多謝姐姐了，我知道分寸。”南天晴說道：“可我就是喜歡來伺候我，也說不出為什麽，就是一份眼緣吧。”略一躬：“妹妹告辭。”

“那你就等著被皇上降罪吧。”孟如柳說道：“錢明珠就是一個不吉利的人，誰到都要倒黴的。”

南天晴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那敢問姐姐，你有倒黴過嗎？”

“我？我當然沒有！”孟如柳著脾氣說。

“那不就好了。姐姐都不怕倒黴，妹妹又豈能怕呢。”南天晴說道：“妹妹告辭，想立即去告訴這個消息。”

“哼。”孟如柳冷哼，表示自己的不滿。

南天晴也不管，與自己的丫鬟流蘇徑直走了。走出很遠，流蘇才敢說話：“公主，淑妃娘娘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沒人的時候，流蘇一直喊自己的主子為公主，就像在南泉國時一樣。

“看來，是明珠樹敵太多了。”南天晴說道：“你不覺得與我有幾分相似嗎？”

流蘇說道：“倒也是。的眼睛很像公主的眼睛，格也像以前的公主呢。隻不過，你為了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才委曲求全了。”

“唉，其實，這種日子很憋屈啊！”南天晴說道：“我也想天天哈哈大笑，我也想隨意說話，我也想風風火火走來走去，可這裏不是南泉國啊。”

流蘇同：“公主，您是不是想家了？”

“想有什麽用？哪天若能回去住上幾天就好了。”南天晴邊走邊說：“我真想念母後啊！”

流蘇說道：“公主，北善國都可以宮來，不如您就寫信回國，讓皇上或者皇太後也來東國小住吧。”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南天晴說道：“或許這可以有哦！”一笑：“嗬嗬，都這麽多年了，皇上應該會應允的吧。”

“嗯，皇上那麽疼欣然公主，一定會應允的。”流蘇說。

“但願如此吧。”南天晴說道：“走，趁著還沒用膳，我們去看看明珠，給一個驚喜。”

“可我聽說這陣子要伺候北善國的貴客，想必天天待在宜賓閣吧。”流蘇對主子說：“要不，我們去宜賓閣吧。”

“也好，多走走晚膳能多吃幾口。”南天晴心不錯，腳步也輕快起來。

流蘇和主子正走著，忽然聽到了叮叮當當的響。一抬頭，立即驚訝地喊起來：“公主，您快開！是明珠！在牆頭上做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