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吧好一會兒，他才異常好奇的打量江凡。

“讓我覺得奇跡啊，死而復生之太孫，影衛天狐，大秦攝政王，大周鎮西王、國相，你竟然備如此之多的驚人份，又是怎麼把它們理順的呢……怪胎……”

江凡哼了聲：“你也是個怪胎，這以類聚吧。”

“是呢，以類聚，從我們相識那一天，我就覺得你這人有趣的……”顧青衫不知想起什麼，搖頭失笑。

“你卻很無趣，否則也不至于挨打。”

顧青衫下意識了鼻梁骨，翻個白眼：“那混蛋黃金圣斗士，等小爺我突破了，必須找他說道說道。呃……不過，話說回來，問你個問題，你當真是這麼考慮的？以大秦重興大周？”

江凡輕笑一聲：“你一個世外圣地的，考慮世外的事就好，管那麼多。”

顧青衫著下打量他：“我總覺得，你這廝恐怕別有心思……”

江凡擺擺手：“別管那個，我也把話說回來，你知道了我的份，怎麼打算？這可是個巨大籌碼，一旦公布天下，對我將造巨大麻煩。”

顧青衫攤攤手：“你不是也知道了圣尊的？我們再一次對賭平衡。況且，你都說了，我們在人間無爭，所爭者在以何種理念對抗天外，所以，人間五國，你盡可放心，我顧青衫還沒那麼狹隘。說到底……”

他低頭看著那九百大字：“我才是文皇傳承者啊……”

江凡一愣：“你說什麼？”

顧青衫淡淡一笑：“這麼說吧，我已經懷文皇四傳承。因為我娘這一脈，本就是文皇張問后裔。”

江凡吃了一驚：“原來如此，難怪你娘衷與文皇傳承，難怪你在太華，居然沒修劍道，我還以為你以書為劍呢……”

“說這話也不算錯，我的確以書為裁天之劍，但可惜，文皇傳承散落天下，我還沒搜集完整，要傳承戰道、明悟他的道心還早得很，更別提我還想進一步……”

他難得一反平常灑不羈的模樣，凝視著那些文字：“這就是先祖的意難平啊，而我，終究希替他問天，若這天答不了，那便是無道，要它何用！”

這一刻，那飄飄青衫之上，竟仿佛有某種玄妙意志在凝聚，似乎化作青鳥飛天而去，沖云霧，尋天問道。

江凡此時也真正嘆，顧青衫不只神機軍師脈，母親一脈更是文皇后裔。他所逆天之姿，真的是毫不意外。

江凡十分慨：“好個太華青衫，今日才算真正認識你。”

顧青衫也打量著他嘆：“好個逍遙漁郎，竿指天上，鉤在地下，一魚線接乾坤，釣這天上人間否？”

“扯那些文縐縐的屁話，小爺只是被到一定份上，否則游山玩水吃喝玩樂才是我的最。”

“呵呵，記得在靜安你不是說過，使命創造命運，其實沒人你，只是命運遲早要推你走上這條路。不過我很慶幸，你是人間人，心有抗天意。”

江凡想了想：“你從什麼時候覺得，我不喜那天外天？”

顧青衫笑了：“很早啊，一個人的心思是藏不住的，圣尊說，他早就看到了，只是沒想到你居然不清楚自己是種子。”

江凡皺皺眉：“是啊，我曾一度搞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神。直到最近，才懂了……”

顧青衫深深看著他：“所以，你明白了逆天者，順天者許多事。”

“嗯，但看來，你比我明白的更早，知道的也更多。”

顧青衫道：“圣地是干什麼的？誕生之初就是為了抗天啊。”

江凡點點頭：“也對，今天不是時機，改天我們要坐下來好好流流。”

顧青衫笑笑：“沒問題，但別太高估我，知道的大概也不比你多多。說起來，你也真是有意思，被那麼多人看好，自己卻全然不知，但你夠聰明，似乎發現點什麼，有意識在探查，圣尊也看出來了，但唯獨沒想到，給你機會，你居然茶壺。”

江凡也不失笑：“老家伙們都喜歡試探。”

“不試探不行啊，事太大，不敢輕易亮出來，而你這種人又太重要，不得不重視起來，還好，圣尊觀察許久，終于確定你這家伙必然會為逆天者，而后你說過的話，殺過的天人，斬過的暗殿，都了佐證，現在還有什麼不能信任。”

江凡點點頭：“那時候我只是依稀有所察覺，但還是不能清晰理會那一壺四杯的含義。”

顧青衫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那壺茶我聽說一人執壺四人飲，四盞茶分別為圣尊、道尊、佛祖、宗老。”

江凡目一跳，原來竟是這四位……

“那麼……壺為何人所執？”

顧青衫咧笑了：“你應該早就猜到了，這也是圣尊為何會縱容于你的緣故。”

“是老家伙……呃，孫道通？”

顧青衫不無艷羨：“還得說你啊，人間五絕頂，執牛耳者圣手毒王。虧我們都沒認出來那猥瑣老頭子。”

江凡心涌，至此他總算明白了這一套茶的含義。飲者為逆天者五大領袖，人間五絕啊，其用意不言而喻。所以，他也忽然想到，為何自己了茶壺，讓圣尊那麼驚訝。

“你要做那新一代統帥，小爺我還沒允許呢，別太得意。”顧青衫審視著他說道。

江凡瞅瞅他：“既然今天都開誠布公了，你倒是說說，你的理念究竟是什麼？”

顧青衫認真看著他：“我明白你的想法，以大秦鐵騎為基，掃平天下，實現大一統，安定人間的同時，為戰天凝聚一切力量。對否？”

江凡沉思片刻：“大而言，可以這麼說。”

顧青衫點點頭：“而我……則是認為惟有兩大圣地聯合，方才最有能力，也最容易調人間一切力量，畢竟圣地在世人心目中是至高無上的。我認為圣通過大義號召，要比通過戰爭強行凝聚要好些……”

江凡并沒到意外，“和我想的差不多，但圣地這個樣子，還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