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衫道：“圣地畢竟是圣地，只要平息部紛爭，其號召力非任何一個國家可比，屆時圣地出面召集五國及天下英豪，戰天可期。故此，你的做法我并不認同，因為那樣會率先導致人間戰，你想沒想過，會損失多戰天之力？”

江凡搖搖頭：“我不想與你辯駁，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你是對的。我只想說五件事，第一，在這個過程中的耗，并不會小于統一戰。第二，粘合起來的同盟，必然會導致各懷心思。力量這東西，從來非霸權不能統一。第三，從長遠歷史而言，一統是必然的趨勢。第四，圣地這種東西，在我看來超控制之外，本就不該存在。相信我，若依靠圣地，我們依然逃不過下一個千年魔咒。第五，我老家的經驗告訴過我，一個國家哪怕貧瘠，哪怕積弱，但只要備唯一的號召力，就能形無與倫比的力量，我們那時……曾經戰敗過全世界。第六，一切落后的、腐朽的必然會被先進所取代，這是文明發展的必然，而取代過程如同剔骨剜，無疑是痛苦的，可我們必須承……”

看著顧青衫聽得發呆，江凡嘆口氣：“多了，我就先不講了，既然我同意你進書房第一層，我想當你你在那里看到許多東西，才會真正系統明白我的理念。而我最后告訴你一件事，眼前的一切，在我的故鄉，的確經歷過，類似，很類似……”

顧青衫怔怔出神：“聽著……不明覺厲啊……你老家……到底在什麼地方？”

江凡抬頭向遙遠的星空：“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有多遠？天涯海角，也不是到不了吧，我曾去過海外萬里……”

江凡搖搖頭：“比天空，還遙遠。或許永遠回不去的地方……”

顧青衫好奇：“這世界，有那麼大？”

江凡噓口氣：“沒那麼大……但有些距離，不能以距離衡量……好了，別說這些太遙遠的，把剛才的話說完，你爹這個軍師我要定了，你認為你娘和蒼陵都能搬秦國？”

顧青衫也笑了：“我娘本上就是在為此做準備啊。剛才不是說過，兩個條件之一，是包容，而在我娘看來，最重要的就是這個，驪山的存在、漁州的存在，讓看到了帝的氣魄，和你的逆天之能，認定，只有在秦，才能讓安定下來，繼續尋找文皇傳承。”

江凡一愣：“所以，本是有計劃的？”

“呵呵，所以呢，為什麼設置那些條件？文韜武略和戰力？有你在，前兩項都不必擔心，而戰力……呵呵，別小看我爹，我娘最清楚了。”

“但那幾位都不簡單，萬一……”

顧青衫眨眨眼：“沒有萬一，你忘了，我娘才是最終評判人，而搞這麼復雜，其實就想通過我爹看到你的態度。你能替我爹寫出那篇文章，還能親自趕來足夠證明對我爹的重視，就可以放心了。”

江凡愣了下：“知道是我寫的？”

“猜的，但是我爹告訴，是的。”

江凡笑了，搖果然不簡單，他早就看明白了書狂徒的心思。

“但你爹不生氣？自己只是個工？”

顧青衫認真道：“不生氣啊，他們是真有的，這個只有他們自己懂。而且，我爹不也在借我娘的事，跟你要結論？”

江凡忽然覺得這兩口子有點像自己和帝。

“昔年之事，并不能完全怪我娘，我娘是恣意灑，任妄為。但老頭子何嘗不是，神神，藏頭尾，讓我娘不到毫信任。我想，他們總要借這場事，向我們一樣來個開誠布公吧。”

江凡失笑：“那有必要搞這麼大陣仗？這五大后起之秀都厲害的，萬一要搖失手掛了，你娘再怎麼唯一評判，也逆轉不了啊。”

顧青衫淡淡道：“沒事，南海劍仙我師傅也幫忙盯著呢。其實我知道你有疑問，但你看得明白，參與者皆與南疆有莫大關系之人，我娘也正是在以此向你展示書山之重。更重要的是，公開擇婿，比試論輸贏，誰也說不出話來，可以名正言順隨著我爹走了。”

江凡不由嘆好算計。如此書狂徒的確可以名正言順離開南疆，而且通過這大場面鬧的天下皆知，并秀了張家，故而在這種況下，項臣也好、英鹿也罷，包括聞人，都沒辦法再公開阻攔。

顧青衫道：“而旁人現在尚以為，你的到來、我的到來，是作為賀客為書山長門面，但實質上而言，是我爹在秀，他明白我娘的想法。”

江凡點點頭：“他們很快會大吃一驚，也會莫名其妙，我們怎麼站在極樂城摘星臺百曉生那邊。”

“世人皆知我爹乃江湖百曉生，卻沒幾人知曉他搖星君和神機軍師的份，更不明白我們之間的關系，吃驚倒是必然的。不過聞人太師例外，我想這兩個份都瞞不過他。”

江凡笑笑：“所以，不就是給他看麼，不要以為為蒼陵的師尊，就可以掌控書山蒼陵。只是有一點，搖不會聞人門下，這個好給別人行，他拿不得。”

顧青衫道：“這個好，是太師自己提出來的，給其他俊杰看的，我爹心里明白，所以他這件大事做的就是挑戰聞人，七天平手，這種況下，太師也不好意思收下這個弟子吧。”

搖真不愧是神機軍師傳承，腦子的確夠用。至此，江凡也基本放心了。

“希不要有意外，……若秦，擇何地？”

“這還需問？自然是驪山唄，我娘早就對那里向往已久。”

江凡輕輕噓口氣：“那麼，就看今日正午吧，希你爹順利拿下這最后一。”

顧青衫看看他：“我爹獲勝之后，書山蒼陵將舉家搬遷，妹夫，我們一家子除了我自己，可都在你手里了，對我可放心否？”

江凡哈哈一笑：“窮酸，你也有我的骨……”

“滾！老子踢死你——”

看著兩人追逃之間離開當場。對面遠那幾位中有人緩緩嘆息：“年輕一輩，絕代雙驕啊，怎麼就走到一起去了呢……”

另有一人沉聲道：“這兩人都是為書狂徒而來，張家……越來越不能輕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