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玨忍著笑意，摟著人到近前來親了又親，直把人親得暈暈乎乎，雙眼迷離得都快要找不著北，渾膩地靠在他上氣兒。

他抵住額頭呢喃哄著:“別怕，小糖豆永遠在夫君心里最重要，沒有人能比得上。”

“嗯……”婉婉哪怕暈乎著也覺心滿意足，“那好，那我想要孩子，三個還是四個呢，人多才熱鬧嘛，等他們大了好給我們捶肩、逗我們開心。”

養孩子是為了好玩兒的，想著就忍不住笑起來。

“但生孩子會很痛，不怕嗎？”

陸玨嗓音溫溫的，婉婉著他笑笑，問：“夫君你會陪著我的吧？只要有你陪著我就什麼都不怕。”

并沒有那麼不知事。

先夫人因難產拖垮了子，又因生他徹底耗了氣，這在他心里早已了解不開的結，婉婉知道強大如夫君也會害怕，更不想教他給自己那麼大力。

酒勁兒作祟，教變得格外大膽，目瞧著瞧著便忍不住湊上來親他。

小手從夫君松散的領口鉆進去，肆意妄為地探索，陸玨教了那麼久的“自力更生”，是個聰慧的小丫頭，早就學會了怎麼勾他的。

其實也并不用勾。

陸玨原本就對有著巨大的，猶如心底深一道填不滿的壑，外表被君子端方的禮數遮蓋著，里實則無論如何都要不夠。

他起抱著往床榻去，裳沿途墜落滿地。

姑娘家的腰肢纖細，如落在男人掌心的柳條，盈盈不堪握。

的眼睛盛滿一池春水，著他脈脈不得語，只有在實在難以承時才會斷斷續續地喚他的名字，幾近語不調。

“容深……容深輕……”

船艙里的燭火未滅，火隨著江面波濤搖曳不止，照映出艙壁上兩人融的影，床邊四垂的帳幔伴著浪濤聲輕了半晚。

小桌上的香爐裊裊飄香，香氣沾染上兩人灼熱的氣息，又催生出別樣的旖旎致，縈繞滿室。

后來燈火滅了，婉婉跌落進整片黑暗中也渾然未覺，在他邊已經學會適應目不能視的恐慌，只是更加盡力地迎向了他。

大船漸漸駛出州地界，江面上落滿星輝月。

床帳又過了很久才終于云收雨霽，陸玨每每臨到關頭上到底還是克制住，沒有落在里，最后一次離開的時候似乎察覺到的不舍，他俯親吻了下的額頭。

“等你再長大一些。”

幾不可聞地呢喃，只是他說給自己聽的。

但興許是這樣的夜晚太過寂靜，婉婉看不見時聽覺便格外敏，從充盈頭腦的愉悅中離出來，頭一回迷迷糊糊地問他，那是什麼？

婉婉索著想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陸玨能看見的茫然無措，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三兩下拿打的巾櫛清理干凈，他把人抱進懷里咬一口的小耳朵，終于無奈地低低說了句。

婉婉是頭回知曉這一遭，細細的眉頭頓時滯住片刻。

過了會兒，忽然很認真從黑暗中跟他說：“我以后一定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養子，因為將來，我是要陪夫君一輩子的。”

兩個人之間，甚至說不清究竟誰更需要對方。

陸玨從前總以為自己心冷似鐵、無堅不摧，但有些滋味兒就是一旦嘗過、擁有過，便會教人覺得從前的日子頓時黯然失，譬如這顆小糖豆。

他真切的喜歡并著有陪伴的每一天。

陸玨輕輕拍著的背，哄閉上眼睛睡覺，“乖乖的，一輩子很長，我們慢慢地走，不著急。”

翌日天晴明朗，小夫妻倆齊齊睡了個懶覺。

陸玨陪婉婉直在床上賴到日上三竿，最后還是他實在躺不住，強行起給噘閉眼使子的小氣包穿好了裳。

洗漱過后婉婉還是沒什麼神，早膳也沒有胃口，答應的會好好吃飯變得有些力不從心，干攪了兩口粥就說吃不下。

陸玨瞧著難免憂心自檢，昨夜是不是要得太多太狠，把人給累壞了？

然而用過膳后婉婉就覺得反胃，忍不住想作嘔，在凳子上坐不住，只好跑過去沒骨頭似得歪在他上，蹙著眉說：“夫君，怎麼回事我好難啊……”

陸玨瞧小臉發白，忙吩咐臨月去傳醫師前來，又問：“哪里難？”

他把手覆在婉婉額頭上探了探，聽哼哼唧唧想了大半會兒，說：“頭暈，眼睛也花，渾沒勁兒……我、我想吐……”

婉婉好怕害怕待會兒忍不住吐夫君上，趕要從他上下來。

陸玨沒讓，只教沉星去拿了個漱壺過來，又拿桌上的清茶喂著教先慢悠悠飲兩口，總能舒坦些。

沉星在旁看著忍不住嘀咕，“爺，太太這是不是有喜了？”

嗯？

婉婉眼睛睜得圓圓的，捂著頓時去瞧夫君。

有些猝不及防的失措，陸玨一時也沒能分清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里，究竟是高興更多還是害怕更多。

不過哪兒有這樣巧的事，昨晚上剛說完今兒就真，更何況他并沒給。

不多時醫師前來，仔細一番聞問切，躬回道：“貴人還請安心，夫人并無大礙，只是暈船的反應比尋常人稍晚了些，今日才發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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