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隻想活下去》第十七章 姑圖(一)
看著麵前臉被砸得模糊,頭蓋骨上凹下一個大大的趙亭業,燕璿眼睛差點兒沒瞪出來。
“趙夫子,你怎麽死了?”
“說來話長,聽說你能幫鬼做事,你能幫幫我嗎?”
燕璿連連點頭:“你說,隻要我幫得到。”
“我昨晚本該與胭娘子一同私奔離開京城,誰料等來的不是胭娘子,而是胭娘子的公公高老頭,他趁我不備,用石頭砸死了我,胭娘子現在被他囚在家中,恐怕會有危險,我希你能趕去家一趟,將救出來。”
燕璿額上的汗,拐有夫之婦私奔,被人家公公打死還真不冤,不過他死了都還記掛著胭娘子的安全,看來是真的喜歡胭娘子的,可惜相逢不是未嫁時啊。
看在以往他教寫字的分上,還是幫他一幫吧。
要找個什麽理由出門去找胭娘子呢?
燕璿在心裏琢磨著,胭娘子家裏況聽說過一點,夫家姓高,是個買賣人,幾年前離開京城去蜀地做生意,一直沒有回來,家裏隻有胭娘子和兒子,還有丈夫的父親。胭娘子產子後,為了補家用,出來給人做娘,這才來的宋家,一開始兒子也在宋家住,斷之後才送回家給其爺爺帶。
想到這兒,燕璿突然又想起了那兩幅姑圖,心裏突地咯噔了一下,胭娘子平日裏,難道是在效仿古人那般給公公喂盡孝?
燕璿想了想,問趙亭業:“趙夫子可是給胭娘子畫了兩幅姑圖?”
趙亭業有些吃驚,“表小姐怎麽知道的?”
“有鬼不小心看見,告訴我的。”燕璿隨口編了個瞎話。
“這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畫第一幅姑圖時,我還沒來宋府教書,還不認識胭娘子,那時我在街邊支了個小攤,幫人寫字作畫,有一天胭娘子來到我的畫攤前,詢問姑不怠的故事,我告訴後,還給畫了一幅姑圖。
第二幅畫是我來宋府之後,我發現胭娘子就是當初那個買姑圖的人,而後從別人口中聽說家裏除了個公公並無其他長輩,且丈夫還常年不在家,我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遂又畫了第二幅,將畫裏的老太太改了老頭,試探著給胭娘子一看,果然,事如我想的那般,胭娘子被公公,用姑不怠的故事哄騙了子。”
燕璿愣愣聽著,此時心中比剛剛看見麵目全非的趙亭業還要驚恐,腦子裏全是趙亭業最後那句話“胭娘子被公公,用姑不怠的故事哄騙了子”。
“禽呀!”燕璿忍不住拍了下桌子,突地一下,拍得手都麻了。
“然後呢?胭娘子是個什麽反應?”燕璿繼續問。
“當我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當中了高老頭的幫兇,我很自責。胭娘子卻沒有怪我,也沒有怨我,反而是笑我,笑,這事說到底,誰也不怪,隻怪我自個兒自製力不好罷了。然後告訴了我那天發生的事。”
說,那天從畫攤回去,便同意了公公的要求,先開始得不行,讓公公先閉上眼睛,然後解開了裳,然後行了那姑不怠的事。
誰知事發展到最後,兩人就徹底失控了,公公說是因為浪,說是不要臉,也認了,因為覺得自己喜歡和公公做那種事的覺。
“我聽完的話,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這哪裏是浪!”
“不是嗎?”燕璿到底還是經曆了。
“當然不是!完全是被高老頭給設計了!是個害者!是個害而不自知的害者!”
趙亭業有些激,他一激起來,燕璿便覺周遭的空氣都涼了幾分,趕讓他冷靜冷靜。
趙亭業平複了一下心,與燕璿解釋說道:“丈夫常年不在家,這意味著,從生產過後,便再也沒有接過男人,久不嚐恩滋味,心中的堆積,此時便就是輕輕掐上一把,都能給掐出水來,又何況被人故意玩弄。
這就是為何高老頭向提出姑不怠的法子盡孝的目的,用孝順做幌子,先將的勾起來,然後再玷汙,讓誤以為自己是個婦,對自我產生懷疑,從而忘記了自己才是害人,還覺得這一切發生都怪自己太過放。”
被趙亭業這麽一解釋,燕璿驚了一下,不得不說高老頭還真是好算計,便是此時聽著,都沒意識到已經進了他的套,又何況在局中的胭娘子。
“那你後來是怎麽和胭娘子說的?”
“我也是這麽和說的,聽完愣了許久,一再向我確定,是不是個婦,我一次又一次告訴不是,隻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害者,那天抱著我哭了許久,我以為醒悟過來,一切都會轉好,可惜,為了孩子,為了整個家,還是選擇了瞞。”
燕璿歎了一口氣,隨即想起什麽,“那你又是怎麽和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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